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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街上人不多,可还是有几个来找李五更算命的,他正好趁着这时候旁敲侧击一下,但什么也没问到,有些人甚至只知道赵府死了人,却不清楚死的是谁。

守了一上午李五更也饿得饥肠辘辘,准备先摊去吃点东西,不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赵老爷的夫人。她在摊子前坐下,身后跟着两个随行的小厮。李五更没有开口,打量着这三人,赵夫人一脸菜色,像是大病了一场,反观她身后那两个小厮,面色红润、肥头大耳,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倒似是来监督她的,怪哉!

“请问夫人想算点什么?运势还是八字?”李五更坐在对边,不慢不紧地问,余光注意着另外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赵夫人勉强扯出个笑,把手伸出来,李五更看得心里发紧,指节毕现,只剩一层皮包着,手背上青筋鼓起,这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的手!

“听闻半仙本事大,没有什么是算不准的,可否替我看看手相?”赵夫人道,她语速很慢,说完重重咳嗽了两声。

李五更细细看了看,道:“夫人太阳丘隆.起,应是个性子温和、德才兼备之人,一生该大富大贵。”

“承半仙吉言……”赵夫人艰难地说道,眸子里却是泪光忽闪。

“不过……”李五更话锋一转,“夫人命中有大劫,过了便能长命百岁、儿孙满堂,过不了则会家道中落,甚至命不久矣!”又用只能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可要小心身边人。”

上一世赵老爷是病死的,赵夫人不久也随他而去。这一世却不同,赵老爷是被人害死的,赵夫人像是大病突至。李五更觉得两世看起来不同,可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恐怕是一样的。

赵夫人摸出一锭银子放他手里,谢道:“半仙的话我记下了,将来若是灵验,必来重谢。”

李五更感受那那锭银子下的东西,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但还是飞快地敛了神色,佯作什么也没发生。

不料赵夫人左边那小厮猛地按住他的手:“把银子拿起来看看!”

“放开!”赵夫人怒喝。

“还望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小厮威胁道。

李五更见此一哂,出来打圆场,拿起银子:“想看甚?”他手里空空如也。

右边的小厮扯了扯左边的,不耐烦道:“行了!疑神疑鬼做甚,再不回去就晚啦!”

言讫大力拉出赵夫人,恭敬道:“夫人,该回了。”

赵夫人踉跄两步,稳住身子走在前面。李五更别有深意地目送他们离开,这赵府下人的脾气比主子还大,是下人不懂规矩还是主子身不由己?

待没人了,李五更才从衣袖里掏出一纸条,展开,当即脸色大变,忙了行头赶回村去。

急匆匆冲到学堂里找到云舒之,惶恐道:“赵府出大事了!”

第十四章

云舒之示意他不要一惊一乍的,学堂里正在背书的孩童们纷纷躲在门后露出脑袋来瞧他,李五更被盯得不好意思假意没看到,尴尬地偏过头去。

孩童中有个胆大的走了出来,是隔壁村的。他拉着云舒之的衣角,饶有兴趣地瞧着李五更。门后其他人见云舒之没说话,也一窝蜂地冲了出来。李五更被他们围在里面,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做甚。

村里几个认识他的齐齐喊道:“李叔。”

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也喊:“李叔!”

“哎!”李五更打直了背,有些紧张,“咋、咋还不读书……”

云舒之嗤的笑出声,对他们说道:“你们都先回去背书,待会儿我过来抽查。”说罢带着李五更去后院。

后院不大,稀稀落落种了几棵梨树,梨花开得正盛,树下铺了一地白。

两人在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云舒之倒杯茶放到李五更面前。

“你一平民百姓,难不成想去查案?”云舒之道,骨节分明的手拿着杯盖轻拂茶面,端起来啜了一口。

李五更明显愣住,望着杯中浮动的两片茶叶良久不语,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就算想去也没用。

“你当这赵夫人又有几分诚意?”云舒之又道,一一跟他分析,“她给你信条,向你透露是赵府里的人杀了赵老爷,却不直接跟你说是谁,也不去官府指认凶手,明摆着想要你帮她做事。”

“我连人都救不出来又怎么帮得了她。”李五更疑惑不解。

“非也。舆论的作用往往比证据大,只要你把消息传出去,多多少少能压制住官府那边。”云舒之摇头,白皙的细指蘸了些茶水,在石桌上点了三个点。“赵府里的人应该分为了三派,一正一反一中立。赵老爷死了,当天晚上就报案,可昨天才验尸,按理说衙门是十分重视这事的,当晚就能把死因验出来,可为何不验?”

李五更也早想过这问题,但也想不出个缘由来。

“强龙难压地头蛇,赵家乃是龙兴镇势力最大的氏族,官府再如何也不好跟它正面冲突。如果赵家以保全尸身、死者为大为由不交出尸体,李怀林那糊涂货也不能说什么。最开始不交,封锁消息,后来又配合官府,将事情闹大,如此看来,赵家是起了内讧。这一正一反斗得厉害,却不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云舒之给其中一点加水,让它变得更大些。

“赵夫人就是那渔翁?”李五更问,可今日一见赵夫人并不像是这样的人,倒像是……最无辜的那个。

云舒之弹了弹茶杯,清脆一声响,等他再往下说。

“可她看起来不像是这种人,怕是……”李五更不相信。

云舒之打断他:“知人知面难知心。”

李五更回道:“这些也只是你臆测出来的。”人命关天的事,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大错,他也不敢随便放走救人的机会。

“但也不无道理。”云舒之道。

李五更被他绕晕,脑子里一团乱麻。“你的意思是赵家有两派人在斗,这两派势均力敌,赵夫人便想借我打破平衡?”

云舒之颔首。

“为什么会是我?”李五更百思不得其解。

“你跟刘四多年邻居,只怕没有人会比你更尽心尽力了。”云舒之道,“总之你别插手,刘四不会有事。”刘四只是官府用来堵住赵家的一个幌子,况且赵家也有人不想他死,他一死大局可就定下了。

云舒之又给他加满茶水:“凡事量力而为。”

说得倒是简单,即使他讲得再有道理,李五更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云舒之还得讲课,他也不好待太久,只得先回去。

明儿案子开审,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没走回家四婶儿就找到李五更。

“五更,你过来说……”四婶儿谨慎地向他招手。

李五更过去,她立马拉着他进屋里。

四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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