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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早春新绽的嫩芽花苞,纷纷坠地。

任极看得有些目不转睛,这个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最吸引他,全身散发出的不屈冷硬的气质,那双总是冷漠又坚定的与他对视,总是丝毫不肯退让的眼眸,总会让他产生想要绝对的压倒与征服的欲|望。只是,他不满足,尽管这些都已经实现,他却始终完全无法掌握眼前的这个人,那种明明握在掌心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一样的感觉,让他在无所适从中越来越焦躁难安。

他急于抓住点什么,也明白用之前的方法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却苦无头绪,无所适从的感觉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竟也会有他得不到的东西,甚至,一点办法都没有。

任极的视线牢牢的钉在莫纪寒身上,脑海里则是不断的回响着不久之前若樱的一番话,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番话有一定的道理,可是……

回旋的剑光刹那而止,任极一愣回神,视线略一回转就迎面撞上莫纪寒冷硬的目光,即便还隔得很远,仍能感觉到冷硬的目光就如同锐利的剑锋,狠狠的刺在他心上。

不过瞬间的相触便又移了开去,莫纪寒起剑,一直守在廊下的莫言跑出来,递过净巾给他擦汗,两人说了些什么,莫言便转身走了,莫纪寒进了屋,房门关上,将任极一直紧随的视线隔断。

明知道这时候跟进去,他想做的事情只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越发不可拾,任极却没法阻止自己的脚步往那扇门靠近。郑海瞧出自个主子的打算,心里直打突,张张嘴想说出什么阻止的话,最后还是吞了回去,只一言不发的跟在任极身后,主子真想做的事,不是他这当奴才的可以拦阻得了的。

任极却摆手吩咐他道:“你先下去,不论有什么事统统给朕拦着,朕今天不想受任何打扰。”

“……奴才遵旨。”

莫言按莫纪寒的吩咐备了一桶热水给他沐浴,她等人将热水注满,又准备好替换的衣物便从房内出来,细心的关好门,刚一转身,就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吓得差点尖叫,只不过快要出口的声音在威慑的目光下全硬生生的吞进肚子里。

任极示意她不要出声,又做出一个让她退下的手势,莫言却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似乎很想说点儿什么,不过最终小宫女还是在当今皇上的冰冷注视下败下阵来,畏缩的拖着步子不情不愿的走了开去。

无声无息的推开门,无声无息的走进这间不大的偏殿,清晰的水声从内室传来,任极停一停步子,走过去,伸手抵在内室的门上,门已经被从内栓上,但这点阻挡他不放在心上,只要内力一吐,门栓便会无声无息地断开,而他一直都想掌握住的人就在门后。

水声还在不断传来,不用闭上眼睛,任极就能想象出那具早已经深刻进脑海里的身躯浸没在水中的样子,他几乎能看到透明的水珠沿着要命的紧致线条滑下是怎样的诱|惑,还有散开的墨发披下,他的喉咙一阵阵发紧,蕴在手中的内力几乎就要吐出来。

若樱的说话偏偏又在脑海里响起来,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我tmd就是一个人间餐具,谁都可以上来放个杯具,不用管我的意愿,只要他们认为这样做才是对我好就够了,mb的老子活了二十几年连点自己的想法都不可以有么?难道老子还没成年,还得窝回去吃奶不成?!!!

cao!!

以上发泄完毕,以后我下班了都会跑网吧里码点儿字,旧坑的更新新坑的存文,现在我也只剩这么点儿寄托了。。。。。。

第14章第14章

几番争扎以后,任极带着满头汗颓然将手放了下来,转身走回去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仰脖一饮而尽感觉体内翻腾的激流稍稍缓了下去,才在桌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没喝,捏起茶杯盯着浅碧色的茶汤发起呆来。他是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模样,想起之前种种,顿时感觉头都涨大不止一圈,只能用力揉揉眉心,无声的叹口气。

内室里,莫纪寒把自己泡在热水里,也有些心不在焉,随意拆散了头发靠在木桶边缘,眼前凝不起焦距来,朦胧一片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塞满了东西,又像是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最近很不对劲,心气浮动无以为平,连练剑,都无法再让他恢复平静了。那种混乱糟糕的剑招,若是在战场上,恐怕他已经死了几百次。

以前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重放,他想起了幼时在雪天里练功,想起了稍长陪轻裳赏梅,听她拂琴,更想起了他们尚未及办的亲事,却发现轻裳曾经那么清晰温婉的笑容竟然隐约开始模糊。蓦然的,一张脸突兀的闯了进来,斜飞的眉眼,阴鸷的戾气,还有,侵略般的体温……

“唰”的一声,莫纪寒猛的站起来,颊旁才由热汽熏出的红晕刹那间褪成一片苍白。随意扯了长袍披在身上,挥开窗扇,清冽的冷风夹带些微的花香吹进来,才让他稍稍冷静些。镇定下纷乱的心神,他才拉开门,准备叫人来拾,谁知甫一走出来,抬头就见到他现在最怕见到的人。

确实是怕。

现在面前的这个男人已将恐惧深种进他的心里,他害怕他越来越强烈的扰乱他的心绪,现在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无法再维持冷漠的表像,只要目光相对,心里的动摇便会令他慌乱的想要转身逃离。这简直、简直……太可怕了!

本以为那人早已离开,却不料竟在如此不及防备下撞个正着,莫纪寒只觉得心口猛的一跳,脑中顿时一片眩晕,几乎控制不住快要颤抖起来,若不是唯一的一线理智强迫自己定在原地,恐怕他真要落荒而逃了。

勉强维持面上的不动声色,莫纪寒下意识的抓紧长袍的前襟,强迫自己抬脚,一步一步退进内室,关上门,然后重重闭起眼,他现在,已经连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任极呆呆的站在外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回过神来,心里的怒火不可扼制的越升越高,他竟然被人当着面拍上了门!他是当今天子,谁胆敢在他面前给他这样的难堪?!那他算什么?这么久的矛盾挣扎又算什么?他为了这个男人烦恼得几乎快发狂,想尽办法想要讨好人,结果换来了什么?!

屡屡的委屈求全竟然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他任极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去他妈的克制!去他妈的忍耐!统统见鬼去!像这种倔犟的家伙就该狠狠修理到他认输认主,就要让他哭泣求饶,让他认清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怒火完全焚毁了任极的理智,在他意识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锁着莫纪寒的喉骨,一条腿抵着他的腹部,将人狠狠的压制在地上。曾经阻隔他的木门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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