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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谢垣的置于身侧的另一只手,提醒他快去为白清运功疗伤。

白清不急不缓地将头凑了过去,在男人的嘴角印上一吻,然后来到了白清的身边,将他浮起。

“滚,我……不要你救。”他的生是靠师傅的身体换来的,如果他是师傅的累赘的话,他宁愿死也不要师傅受困于谢垣的身下。

意识渐渐模糊,白清用力睁开了眼,透过模糊的视线辩驳着男人的方向,在陷入昏迷之前,他隐约看到了师傅沉肃幽凉的眸光……

***

陈恒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寒意顺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渗透进来。

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他蹙眉回忆着刚才发生的场景,当谢垣为白清运功疗伤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支撑到了极限,约莫就是在那时候昏睡过去的吧。

此刻没有什么睡意,陈恒索性动了动四肢,铁链撞击发出的哐当声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听上去非常的清晰跟响亮。陈恒皱了皱眉,发觉脸上没有了往常的束缚感,他摸了摸脸颊,这才知道自己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摘去了。

就算在跟他最亲密的时刻,谢垣也没有摘下他的面具,为何这会儿脸上的面具不翼而飞了?

这个疑惑刚在他的心头闪过,噗呲一声,烛火微弱的光芒渐渐亮起。

陈恒看向了声源处,却是穿着单薄亵衣的谢垣站在了他的左侧,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因为软筋散的药效还没有散去,再加上谢垣有意隐没气息,陈恒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极为正常。

男人张了张嘴,声音微哑:“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房歇着?”

“睡不着。”

谢垣说完这三个字,便径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少年的身体跟冰棍有的一拼,冻得陈恒一个激灵,身上的鸡皮疙瘩迅速窜了出来。谢垣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冰凉的小脸贴在了他心口的方向,一闻到那令他安心的气息,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蹭了蹭男人热乎的胸膛,寻找一个合适的睡姿。

陈恒不知道谢垣是抽了什么风,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这阴冷潮湿的暗室跟他挤。

等到身体习惯了少年身上的温度后,他才吐出一口气,随口问:“清儿他怎么样了?”

“……”

谢垣本来已经阖上了眼,听到这话,他僵了一僵,捏着男人的衣角的手开始发紧。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理说夙愿达成了,他应该志得意满意气风发才对,可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心里的某一处很空,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填满。陷入失眠的他在自己的房间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了男人这里。

“我的面具是你拿掉的?”

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话语,谢垣默了默,控制不住地用尖酸的言语挖苦道:“以前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原来藏在面具之下的这张脸是这么的”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丑陋。”

陈恒心理承受能力强,压根不放在心上,甚至反怼了回去,“怎么,看到我张丑陋的老脸,是不是后悔方才与我翻云覆雨了?”

第78章

谢垣清楚自己刚才说那番话是违心的。

萧无凛虽破了相,脸上那道疤却无损他的俊美,反而给他在无形中增添了邪气魅惑的气息,如果说戴着狰狞面具的男人像从地狱走出的恶鬼的话,那没戴面具的他就是欲望的化身,让自己光是看着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要将男人摆弄成任意他想要的姿势。

回想起刚才跟这个男人引颈交缠的场景,熟悉的热度再次席卷了他的身心。

他微喘了一下,觑见男人在黑暗中倨傲蔑然的神色,少年纤丽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恼意,一个翻身压在了男人的身上。

嘴角故意挑起一丝轻佻的笑意,谢垣将男人的下巴抬起,好方便自己将男人的整张脸都入眼底。他特意将目光落到了那道疤上,伤疤看上去年代久远,不过颜色呈褐色,若是落到别人的脸上,绝对丑陋不堪,再致的容颜也弥补不了,而这个男人本身气质就比较阴郁沉冷,这道疤之于他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

谢垣曾经无数次想象着男人面具底下的脸,也做好了那张脸可能会很吓人的心理准备,如今终于看到了男人的真面目,老实说他是惊喜而满意的,从这张脸乃至这具身体,他都很满意,就连男人脸上的那道疤痕他也喜欢。

不过,他才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

陈恒挑眉看着压在他身上的谢垣,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的色泽黝黑而深沉,透不出任何的星光。

“呵,想再来一次?”

谢垣定定地看着他,视线移到了男人勾起的唇角,那两片唇瓣勾起的嘲弄的弧度,显然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表现。他也不隐瞒自己的意图,嘴唇微弯,道:“刚才师傅戴着面具,又有白清在场,弟子也没觉出什么滋味来,不过师傅丑归丑,身体的反应倒也热情,弟子还记得师傅是如何在弟子的手下颤抖低吟的。”

“左右我现在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想要就要吧。”

说罢,陈恒撇了谢垣一眼,嘴唇轻吐:“别太过就好,我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明白男人是在变相地说他的身体不中用,谢垣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师傅请放心,弟子绝对会好好‘伺候’师傅的。”

话音未落,他恶狠狠地咬住了男人的嘴唇,开始了新一轮的缠绵。

此处省略一千字。

这一场情事从深夜持续到了清晨。

陈恒被榨干了最后一丝体力,这才知道谢垣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这一世的谢垣虽然跟他尺寸不匹配,可他还有各种工具,只有陈恒想不到,没有谢垣拿不出来的,等到谢垣在他的身上得到满足后,谢垣就会将那些工具轮流在他的身上用上,陈恒爽是爽,可是他又不是铁人,到后来最开始的舒服变成了神经性的疼痛,陈恒不得不出声求饶。

那时候谢垣就会趁机逼他说各种淫词浪语,还要他大声叫出来,陈恒一律照做了,谢垣才肯放过他。

对此,陈恒只想对谢垣说俩字:变态。

多数情况下,只要陈恒表现得听话,谢垣不会故意在房事上折磨他,大多时候,谢垣把男人伺候的很舒服,他在自身得到满足的同时,也会帮男人清理身体,还会帮他按摩酸软乏力的肌肉,他甚至不介意用口服侍他。

是以,陈恒虽然成了谢垣的禁/脔,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谢垣才是他的奴隶。

本来陈恒是想要悄悄运功逼出体内的软筋散的,谢垣这小子似乎知道他的打算,故意给他希望,然后在他快要将毒逼出来之际,又重新给他加大了软筋散的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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