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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想将令牌捧起来,又似不敢将令牌拿起来。

最后他摸了又摸,握住令牌,还未抬起却又将它放回桌子上。

掌柜的脸上迷迷糊糊的表情似从未有过,抬起的脸上冷冷淡淡的,他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季清白看了看表情突变的掌柜的,说道:「晏清池的下落。」

掌柜的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又莫名其妙地道:「他不见了?」

季清白闻言顿了顿,古怪地打量了这掌柜几眼,道:「他前些日子摔下山崖后,便再无人见过他。」看这掌柜的是真不知情,「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把这令牌塞给我,告诉我凤仙镇珑雀阁。」

那掌柜的冷淡地又问:「那红衣服的人长什么样子。」

季清白想了想:「高高的,瘦瘦的。」

姬乱天接道:「长凤眼,跳了两下就不见了踪影。」

掌柜的平静地「嗯」了一声。

司徒誉看了看这掌柜,试探道:「想必这是晏家赤铁军的将令。」

那掌柜的心平气静地点点头。

司徒誉迟疑了一下,又道:「十年前晏将军被控谋反,赤铁军也战死在战场上。只有一个师爷的尸骸未被找到。」

掌柜的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徒誉一眼,抄起布满沧桑的双手,拢在袖子里。道:「你不必试探我,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我不知道的,却也无能为力。」

季清白沉默不语。

掌柜的又道:「你们拿着这赤铁令来找我,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件事。」

「那就是当年晏家覆灭之事。」

掌柜的招呼四人坐在旁边破破烂烂的矮桌旁,倒了一壶茶,说道:「乡野鄙处,没有什么好茶,各位将就一下。」

待季清白等人喝了茶,掌柜的从修补了好几次的窗子看出去,抄着袖子道:「十年前,铁血名门晏家军的家主,名为晏和玉。名字虽温软,却是令边外诸军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他率领着赤铁军百战百胜,血洗边塞,平息战乱。」

「他一如历任的晏家家主,战绩功高,誓死跟随的悍将数不胜数。只有一点与祖辈不同,就是身体不好。」

「在与西北的楼泗国交战时,被查出与楼泗国国主暗通私信。与敌国私通,策划谋反,这是蒙祖耻诛九族的大罪。又值晏和玉与楼泗国国主曾经送来的质子,幼时是人尽皆知的同窗好友。」

「证信上确是晏和玉的字,字字诛心,罪名没有两天就定下了。」

「赤铁军彼时与楼泗国大战,最后交战两方同归于尽,只剩晏将军一人被赶来的援兵从山脚下救出,押送回京。楼泗国也国力大伤,不能再进犯。」

「晏和玉被斩首示众,九族被斩的斩,奴的奴。晏夫人姜梨花在定罪前夜吊死在顾侯爷府门前。而晏小将军非但没被处死,还许了一座城池,便是靠近西边的朱煜城。」

「传言是,先皇念在晏清池也算是自幼在自己膝边长大,着实不忍,又念在其人年幼,与叛国一事并无牵扯故饶了他一命。」

「彼时晏清池晏小将军正在南方,帅着他的青枪军与蛮人作战,战事吃紧,青枪军战胜,晏小将军却也重伤于沙场。」

「圣旨下了之后,便派人将远在边塞昏迷不醒的晏清池运了回来,才知此事的青枪军自是不肯,却也被镇压。」

「而姜梨花死后,先皇便许诺了晏清池那座城池,派了三个御医跟随直接将还在昏迷中的晏清池运到了朱煜城。」

掌柜的悠悠地望着窗外,道:「这就是你们知道的真相。却和我知道的不同。」

「晏和玉功高盖主,先皇自是容不下他。只有他自己还傻着往上冲。姜梨花与先皇青梅竹马,却被太皇许配给了备受宠爱的晏和玉。」

「可笑的是,姜梨花记挂的是当年的无花宫宫主,姬无凤。还和他生了一个儿子。」

「姜梨花怀着晏清池的时候嫁给了晏和玉,晏和玉与姜梨花相敬如宾,却对晏清池好得不得了。生生养成了晏清池飞扬跋扈的性格。」

说到这里,掌柜的笑了笑,脸上如暖阳降至。

只这么一下,他又变回了先前那波澜不惊的样子。接着道:「先皇不知用什么威胁了晏和玉,我亲眼见他一个晚上写下了数封书信,每一封都是一个罪名。」

「我至今也想不明白,能有什么,值得让一个严格律己的晏将军,甘愿以全族的性命和晏家的百年威名相付。」

「而帮着先皇安排这一切的,就是当时唯一的正侯爷,顾清渊。」

「姜梨花以自己的性命相逼,逼着顾侯爷和先皇留了晏清池一命。还安排了一座城池留给我晏小将军。」

「只是那城池位于边远的西方。比邻楼泗国。」

掌柜的突然前俯后仰地大笑起来。

「这是在告诉那楼泗国国主,你楼泗国的安稳,是用晏和玉的性命换来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无法再发一言,破落的屋子里,弥漫着沉默的氛围。

许久,季清白冰冷冷地问道:「那楼泗国主扮演了什么角色?」

掌柜的双眼出神地望着外面,道:「楼泗国主?他是个可怜人。」

季清白又问:「那姜夫人呢?」

「姜梨花?哼,姜梨花。」

第24章有情何似无情,无情却道有情(h)

姬乱天将剑上的土甩了甩,掀起那块松动的大石块。露出一段通向下的石阶。他带头进去了。

季清白跟在他身后,几道影子投在石道里,姬乱天研究着石壁上一群小人环绕着一柄剑的图案,季清白看着他的后颈道:「你说晏家与澜天剑是何关系。」

姬乱天头也不回道:「许是看护澜天剑的仆人。」

季清白转头望着两侧的壁画,想起方才司徒誉临走前的话。

当时司徒誉了一只传书后他道:「白灵飞不见了,留了一滩血迹,事态紧急,我去一趟。小心姬乱天。」司徒誉眼神深邃地看着季清白:「我认识的姬宫主,从来是个看似有情却无情之人。」

而此时季清白三人正身处晓松冈正对着的山后,一棵最高的松树的地下三尺。

离开当铺前,那掌柜的竟是拿起一块石头硬生生将令牌砸开了,从中取出一枚钥匙。言既然小将军将令牌给了季清白,便是将晏家秘宝交给他。

然最令季清白诧异的,却是另一件事。

那掌柜的说完楼泗国后,看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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