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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的什么?”

乐令答道:“是在清元洞天入口处遇见的,当时此蛟硬缠在我身上,我一时胆怯,怕被它吃了,只好了它做灵宠。”

“哦?在清元洞天入口处?师侄的运道真好,才入洞天便得灵宠,我当初进入洞天时,可是记得入口处空荡荡连根灵草也没有啊。”

方咏连忙替他分说:“这黑蛟是宋崇明宋师侄从洞天中带出来的,到了外头不知怎地就缠上了秦师侄,宋师侄也招呼它不动,秦师侄才在它头上画下令咒符文,将它为灵宠的。”

黑蛟还配合地说了声:“我要他……”

它声如雷鸣,直透入人脑海。尹筑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蛟倒有灵性,看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谭毅你也不必和个才入门几天的娃娃较劲儿。”

乐令依言退到众人身后,看着尹筑挨个儿试过了弟子,直试到秦弼的时候,那枚珠中却忽地掠过一丝阴影。尹筑“咦”了一声,神色倒是凝重了几分,直接把秦弼抓到手中,上上下下地照了一回,而后沉着脸扯下他腰间法宝囊,将其中禁制破开,里头的物事倒了一地。

一株大半干枯萎缩,却还带着丝丝鲜血的青茎黄花灵草赫然压在许多法宝和盛药草用的玉盒上头。秦弼垂下头看了一眼那株断草,提也没提乐令的事,坦然看着尹筑的双眼:“这是给商师兄治伤的灵草。家师吩咐我取这草入药,我将其砍断之后,自然就装起来了。”

此言一出,就连尹筑都有些惊讶,追问了一句:“这是你师父秦真人让你取的?他当时是怎么吩咐你的?”

问道峰那名金丹修士也失口叫道:“你是不是认错了,秦真人怎会让你取这种魔草?”

秦弼这才觉出有些不对,但这东西是他遵师命取的,哪怕是取错了,也不过是挨一顿训,因此便将前因后果一一讲来:

“的确是师父要我取的。就在去清元洞天之前,师父将我召到陵阳殿,指点我到洞天中一处殿阁下方去取一株万年灵草。我依着图寻去,发现那殿阁所在处只余一片残垣断壁,地面上露着一处地穴,下面便长着这草。”

尹筑眯着眼听了许多,忽然插嘴问道:“你师父可给你讲了这草的模样?那地方还有别的草么?”

秦弼摇了摇头:“师父没说模样,但我照着地图找过去,就只剩那片残殿了。那地穴中还有许多和这株一样的灵草,只是都小得多,我以为万年灵草应当长得比一般药草高些,就取了这株。后来又怕这草汁流出过多,药效不足,就取了些年份少的。”

尹筑听到一半儿,就叫身旁弟子捡起那些玉盒,打开一一看过,淡淡问了一句:“那座殿内都是这样仙娥草?”

殿中几名金丹修士甚至筑基修士都变了颜色,唯有宋崇明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笑意,瞟了乐令一眼。

秦弼点了点头,叹息道:“原来这叫仙娥草,名字倒好……难不成我采错了,这株不是万年仙娥草,而是被魔气侵染才长得这么大?这、商师兄还等着这草入药呢……”

他脸色骤变,又是焦急又是悔恨。尹筑笑了笑,叫他先站下去,又叫了剩下的人上去一一验过,最后吩咐道:“既然不是有魔修作祟,你们也就不必在我这儿耗着了,我也看得出你们都不愿意在这儿呆着。”

尹筑扣下秦弼,命众人各自散去。宋崇明倒是特地走迟了一步,悄声问乐令:“若是有人知道秦师兄你也曾在那座残殿里,今天的事说不定还要有些变化吧?”

乐令也朝他笑了一笑:“好说,地宫中的事我也没给师弟捅出去,连身上这个”又指了指黑蛟,仿佛施了多少恩与他一般:“我也替师弟接下来了,得牵扯出师弟那块玉俑。不过这是我做师兄的本份,宋师弟就不必谢我了。”

他也不看宋崇明愤怒得微微扭曲的脸庞,转身驭剑向步虚峰飞去。只怕尹长老回头就要找上秦休……这么好的热闹,可不容他错过。

他先去找到池煦,随他安葬了司邺,又安慰了他几句,才回到自家洞府。

回到洞府时,两名杂役弟子被挂在他身上的黑蛟吓了一跳,以为他已有资格徒,带了个弟子回业。待知道那只黑蛟是他新的灵宠,才了心中讶异,转而羡慕起他的好运来这般听话忠诚的高阶灵宠,可不是一般人能弄来的。

乐令可是一点没觉着黑蛟听话,光看它这缠人劲儿就够愁得慌了。

他将洞门闭锁,一道真打入黑蛟脑中禁制,叫它化作原形盘绕在蒲团边,自己静下心神,连接云铮元神中那颗魔种,透过他的耳目探听秦休那边的动静。

尹长老果然将此事递到了掌门面前,不顾面子地请了各峰首座到刑堂相见。连掌门景虚真人也一并过去,五位真人一位真君围坐堂上,而堂下站着的便是尹长老特地扣了下来的秦弼。

这个傻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仙娥草是什么,一力辩称是自己认错了药草,不关他师父的事。

堂上众人都或明或暗地在看着秦休,秦休却在堂上一语不发,冷冷看着秦弼。待秦弼将此事从头到尾重述一遍,尹筑才含笑问道:“秦弼不知道仙娥草是什么,秦师弟也不知道么?本来若只是小孩子不懂事拿错了东西,我也不必特地叫掌门和各位首座来看,可秦弼方才说的话各位也听到了,我罗浮派的真人竟要用魔草炼丹,这些事说出去,罗浮的声誉何在!”

他脸上的笑容蓦然消失,眉目微敛,一身逼人的戾气便浮现出来,与平日判若两人。就连堂上几名真人都有些不适,云铮的师父洞渊真君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秦休也还不过两百余岁,知道什么?再说,秦弼是凭着地图寻药,万一他认错了地方呢?尹师侄这么疾言厉色,是把我徒儿的道侣当作了魔修之流么?当初他们两人还亲手杀了幽藏宗那老魔呢!”

秦休只垂下眼,冷冷问秦弼:“我吩咐你取的分明是金鸾草,你不识药就罢了,怎么连地图都不会看?你看到那残殿与我图上画的不同,殿内又满是魔气,为何不确认地方,反而胡乱取药?”

他的声音虽还和平常一样平淡,其中却着实夹杂了几分威势,吓得秦弼面色青白,讷讷不敢答话。

志心峰的玉匮真人向来爱和稀泥,看到洞渊真君也有意偏袒秦休,便替他向尹筑讲起情来:“这不过是小辈一时看错了草药,不算什么大事。秦师弟是亲手杀了魔修元神真人的,或许有魔修与他结仇,借此陷害他呢?”

他也不过顺口胡说,什么不着边际的话都说出来了。秦休自然不会感激他为自己解围,仍是一副问心无愧正大光明的模样端坐椅上。秦弼在下头羞愧得脸都红透了,只是堂上各位长辈在说话,没有他请罪的作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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