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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陪,然人还未跨进龙翊殿一步,就被韩凌撵了出去。黎烨心中来气,但又无法,因为自己不是韩凌的对手,就算来硬的,最后被撂倒的还是自己。

黎烨天天与韩凌斗智斗勇,为偷半时欢愉,他也算绞尽脑汁。只是韩凌虽然为人木讷,但绝对机智过人,黎烨使得那些小手段,他只需抬抬眼皮就能看透。反正于韩凌而言,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好黎烨,寸步不离,只要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其他事就都不是事儿!

有一次,黎烨耍赖要吃城外的蒸年糕,不吃就会死,遂命韩凌速速去买,谁知韩凌找了几个太监,将这差事交了下去,自己仍守着黎烨。于是,黎烨又耍赖,说必须吃韩凌亲自买来的,那样才有心意。韩凌毕竟喜欢黎烨,熬不过黎烨的软磨硬泡,只能让步。黎烨欢欣鼓舞送走黎烨,立刻抓紧时间传召祁青青,他站在殿门外,摩拳擦掌焦急万分等着祁青青前来。谁知,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祁青青没来,韩凌却回来了。

黎烨登时黑了脸,大声道:“大胆奴才!竟敢违抗圣旨!本王让你去买蒸年糕,你怎么就回来了?!”

谁知,韩凌二话不说,将一笼热腾腾的蒸年糕递到了黎烨面前。

黎烨厌恶地瞥了眼年糕,沉声道:“这是你亲自买的?怎么会那么快?就算骑快马去城外来回也需三个时辰,莫非你在愚弄本王?”

韩凌道:“奴才料到陛下要奴才亲自去买,所以让太监们将卖年糕的老汉请到了宫门外,奴才只需到宫门口去买便可,若运轻功,半柱香足矣。陛下从早晨就开始折腾这事,到现在,正好他们也把老汉请回来了。”

黎烨一口气噎着提上不来,他满脸幽怨地盯着韩凌。韩凌继续轻描淡写道:“考虑到半柱香也能做很多事情,于是奴才事先把您最有可能传召的夏晓和祁青青都关了起来,因此耽误了些时间,否则奴才能更早回来。”

一阵秋风刮过,黎烨彻底风中凌乱了。偏偏韩凌这没眼力价的还火上添油道:“对了,陛下,这是祁青青让奴才转交给您的蜻蜓标本。还有,年糕要趁热吃,奴才这就为陛下取双筷子。”

黎烨一掌拍开标本,仰天长啸,“本王不要他妈的标本和年糕!本王要女人啊女人!男人也行!”

韩凌:“启禀陛下,奴才是男的。”

……

黎烨要疯了。

几经尝试,黎烨均以失败告终,心力憔悴下,也无心思再去寻欢作乐,有这功夫折腾,不如好好休息,待半月一结束,自己又可生龙活虎,到时必要把欠下的统统补回来!黎烨闲极无聊,也没太监宫女再逗弄,因为他们都怕了,没事不敢再和黎烨多来少去,个个正儿八经。无法,黎烨只能找韩凌闲聊,看韩凌态度,似是不想同他多说,但只要黎烨一问,韩凌必会一答,于是就有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黎烨:“韩公公,你在这宫里也待了十多年了,怎么样?还习惯吗?”

韩凌:“习惯。”

黎烨:“这宫里可有你喜欢的人或事?”

韩凌:“奴才誓死忠于陛下。”

黎烨:“你尽管放心回答,本王不会追究你责任。本王看前些日子新招的几名宫女姿色不错,你可有钟意的?若有,本王给你留着,否则就要被本王玩坏了。”

韩凌:“奴才誓死效忠陛下。”

黎烨叹了口气,“哎,你这人可真是无趣,平时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韩凌:“练武看书。”

黎烨:“哟呵,看什么书?”

韩凌:“兵书。”

黎烨登时心生敬意,“你竟会对这些感兴趣?”

韩凌:“是。”

黎烨:“那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韩凌:“这几日在看鬼谷子,研究处事之道。”

黎烨:“那你一定没学会。”

韩凌:“陛下英明。”

黎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学会就不是这模样了。来,说说,哪里不懂?本王亲自为你答疑。”

韩凌:“‘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予。’为何?”

黎烨想了想,答道:“字面上的意思你肯定都懂,只是不知为何如此做,对吧?这其实是笼络人心之法,将自己摆在较低的位置,就能与人产生亲切感,他们会放松对你的警惕,并以真心待你,你能听到更多真实的声音,自然可助你更上一层楼。”

韩凌道:“假设奴才欲攻下庸国一座城,莫非先要把自己所守的一座城池拱手相让,以得人心?并且不能表现出任何想侵占他们城池的意思?这当真是荒唐,陛下可知要打下一座城需要耗多少兵力?怎能说让就让?”

黎烨汗颜:“韩公公,予舍之道乃与人交往之法,并不适用于作战之中。可若是外交之策,那就大不一样了。假设本王想侵吞庸国一座城,自然也可先予他一座城,并附送城中所有劳动力,庸王为维持表面的和气,自然不会为难城中的人。到时,我们只需提前将城里的人替换为我国锐部队,蛰伏城中,与友邻打好关系,刺探情报,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歼灭。不过,若结合现实,此法并不可用于庸国,庸王嗜战,若给他一城人力,他定会不留情面,将城中一切纳为己有,并随意调遣,最后再反咬我们一口。”

韩凌若有所思片刻,又道:“那依陛下之见,对付庸国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黎烨道:“策略难行,只能真刀真枪死战到底。”

韩凌:“为何?”

黎烨:“第一,庸王不迷美色,故不可使用美人计。第二,庸王自视甚高,必不会有结盟之心,故假借结盟来探察对方弱点不可行。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庸王嗜战如命,且整个国家的百姓都极其好斗,他们不甘于安稳,为满足自身欲望,必会选择武斗。”

韩凌:“那对付庸国只可能是在战场上以智取胜了。”

黎烨:“没错,可庸王虽嗜战,但绝非以蛮力抗衡,在战略战术方面他也是颇有一番研究。”

韩凌道:“这奴才明白,先王遇伏一事足以说明庸王的谨慎。”

黎烨笑了笑:“怎么?为何你一心就研究如何对抗庸国?莫非是想为父王报仇?本王实话告诉你吧,别想了,本王无心朝政,只想自由自在逍遥度日,你别瞎折腾让本王操心。”

韩凌不明所以,问道:“他可是您的父亲,死于他人之手,为何你可以这般坦然?”

黎烨摆摆手:“因为本王与他并非父子情深。”

韩凌本想再说,但忽然想起一个大雪之夜,先王将仅是十岁的黎烨扔在兵营外,之后便不管不顾。黎烨冷得浑身发抖,哭喊着要回家,被当班的侍卫发现,领回了帐篷。从此,黎烨与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直到一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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