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1 / 1)

加入书签

举的当成了捅自己兄弟的一把利器。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既然沈庭峰是有备而来,那么他现在手里一定掌握了自己用沈庭舟的作品冒充沈老爷子作品的证据,至于这个证据的枪口是要针对沈庭舟本人还是整个厂子,余则就不得而知了。

余则心知肚明,为了帮助自己妹妹,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清楚厂子不能垮,这是他的身家性命,也是沈庭舟跟他爷爷换取自由身的承诺。

可如今,似乎已经回天乏术了。

拾起那些没用的复杂心思,余则在心中思绪权衡斟酌了半天,犹豫开口:“老沈,听我一句,如果咱俩真要拆伙的话,厂子也不能留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昨天欠了一章非常抱歉,周末是蠢作者一周工作最忙的时候,周六日更新会稍稍不稳定一些。

☆、报账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度尴尬僵硬到火星迸溅,一触即燃。

沈庭舟抬眼,目光冰冷,他没说话,就是那么沉沉地看着余则。

“我知道我这话说的有些没良心,但这真的是为你好。”余则迅速拾起残败的心情,冷静地开始分析。他掐灭了烟头,又抽出一根点上,办公室里已经成了由尼古丁构成的迷雾仙境:“你哥虽然这次是冲你来的,但无论你是什么结果,光是造假这件事就必然会让厂子受到重创,这是我的过失,怪不到任何人身上。但不是我自负,在经商这一点上,你,不如我。现在我手里有和沈庭峰合作的证据,如果一力承担的话,你不会有多大事情,但至于你爷爷能信你多少,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至于厂子,你留着也没用,只能被它拖下水。我会尽力保住它,也许过了这道坎,咱们还能借着这个壳子东山再起。错是我犯下的,庭舟,我不能连累你。”

余则说的有理有据,沈庭舟夹着忽明忽灭的香烟沉默不语。

“庭舟,听兄弟一句,厂子的钱你都拿去,我这儿还有点儿你也都拿着,找个地方再重头干。”余则诚心劝道。

他的话很有感染力,仿佛一切都是站在沈庭舟的角度为他考虑。

沈庭舟对着烟嘴唑了一口,然后将还剩半支的烟捻灭在办公桌上,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老余,厂子的事我向来都不管,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只这一句话,余则再度变了脸色。

“你都说你愿意一力承担,那为什么还要拽着厂子不放手?仿冒产品是你的个人行为,跟厂子没有任何关系,你利用我,用我的作品偷梁换柱,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是起诉你的话,胜诉率是多少?”

余则脸色沉了沉,胖胖的脸上涌出涨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他嘴角扯出个僵硬笑容,说:“何必呢老沈,我们十年的交情,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再说,厂子里什么业务你都不熟,你要去了又能怎么样,你能扔下这一摊子跑出去拉客户,陪吃陪喝吗?”

“庭舟,所以说,拆伙,行不通。厂子没了你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就算你拿着分出去的钱重新干,那钱都不够进设备的。再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背着你干这些,可谁信呢?沈老爷子会信吗?”余则如同蛊惑一般低声说着,不急不躁,如下魔咒一样劝着呆愣的沈庭舟。

“听我的,我们一起好好干,你既然都说了你哥他压根不缺钱,那我就完全没必要被他牵制了。放心,我手里握着你哥的证据,他不敢太放肆。”

余则言下之意很明确,只要沈庭舟继续给他干活,那厂子只会越来越好,沈庭峰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否则的话,一旦沈庭舟被针对,他完全可以握着证据隔岸观火。

沈庭舟表情动了动,嘴角扯出一点嘲弄的弧度,他撩了撩眼皮,往日温和平静的一个人,此刻就连眼角余光都带着锋利。

“我要是非要拆伙呢?”

余则抖抖烟灰:“庭舟,做人不能死脑筋,要学会变通。我承认,沈庭峰这件事情上是我欠考虑,我也正式跟你道歉,你放心,只要有兄弟我在,他绝对动不了你。你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你手头上的资源,根本不足以让你再撑起一个厂子。”

从始至终,余则先软后硬,但话里话外都不肯把厂子让给沈庭舟。

在他看来,沈庭舟现如今已然是穷途末路,他要是想彻底不再受沈家摆布,就必然会继续跟他合作下去,一旦拆伙,对于沈庭舟百害而无一利。

沈庭舟轻轻摇摇头,表情很是微妙,不喜不怒,却又复杂莫测。他又摸了余则的一根烟出来,“啪嗒”一声打着火机,这一声,莫名敲在余则心尖上,灵魂跟着一颤。

沈庭舟深深吸了口烟,从锐利硬朗的唇线中缓缓吐出,右手掐着烟,拇指随意地拨弄烟嘴。

“老余,十年了,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只知道我虽然脾气有时候犟些,但心软好说话,对所有事情都抱着宽容心态,你一步一步的侵占我的利益,但只要不威胁到我的根本,我就绝对不会翻脸,对吗?”

余则叼着烟,耷拉着眼皮不说话。

沈庭舟手中没有拿任何资料,但他目光犀利,口齿清晰地开始报账:“你跟沈庭峰合作之前,三年期间,借用合同漏洞,一共让我给你雕了六十二件作品,刨去原料用,就光算我的制作,你从中抽成差价二百六十万。而你跟沈庭峰一共在我这里套走十二件作品,打着我爷爷的旗号,一共抽了八百五十二万。现在你手里还压着我三十套成品,就在你新苑小区的家里,你借着沈庭峰的关系已经在上面打了我爷爷的烙印名章,但你似乎不打算让沈庭峰知道。”

“你……”随着沈庭舟的诉说,余则脸上的慌乱越来越明显。

屋子里一团死静,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满是烟雾的房间照成了灰蓝色,仿佛一层荼毒的薄膜,遮盖在每个人周身,隔着眼膜和皮肤,看不真互相的面目表情,更看不透人心。

沈庭舟夹着烟,却没有抽,任由有害气体在屋子里四散奔逃,他说:“你真觉得我是来跟你讲感情的吗?我们讲了十年感情,我给你留了四年的脸面,我就当这四年里白做了六十二件东西送给你,这又有什么呢?但是你,老余,你跟我谈兄弟,讲感情,这四年你把我当兄弟了么?”

余则:“庭舟,我……我们……”

沈庭舟:“我想着等我爷爷八十大寿那天,我正式脱离出沈家,到时候这个厂子你是要也好,卖也好都随你。……老余,你太心急了。”

他说完,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余则,照片上是沈庭舟的工作台,此刻上面没有任何雕刻工具和木料,整整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