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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与他这身打扮十分相称,除了能神出鬼没唬唬人,连路边混混都能欺负他。

他十分清楚叶迟拖不得,越拖他的身体会越受不住,经脉寸断算好的,只怕要活不下来。他脸上难得显出了急色,转眼盯上紫苑,却见另一枚金铃被他捏在手里,就算他有神鬼莫测的现身能力,也无法从紫苑手中拿下那枚铃铛,何况他还不能这么做。

不得已,他只好喊道:“常人体内分阴阳二气,他的阳气正被混元铃吸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殷玄弋愕然住手,白骨鬼手划破他的衣襟,堪堪停在他胸口。

紫苑轻轻瞥了一眼良沅,抿唇一笑,对殷玄弋道:“他说的对,大师兄,既然你来都来了,师弟岂有怠慢的道理,请吧。”

殷玄弋漠然看他一眼,紫苑不动铃音,叶迟已经静了下来,他呆呆的立在一边,七窍源源不断的流着血,像一具坏掉的漂亮娃娃。

殷玄弋归剑回鞘,立时有阴兵上前,玄锁“哐啷”而落,扣住了他的手脚。

紫苑这才踱步过来,漫不经心从叶迟手掌中拿回那枚细小的金铃,两枚铃铛系在一处,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微风拂过的风铃,肃杀褪尽,铃音悠然。

叶迟的身体随即倒下,他已然陷入了昏迷,良沅取了不语现身过去,一把捞起叶迟,紫苑也不阻止,颇为好奇的问:“你是什么人?”仿佛还是骊山脚下那个天真的孩子。

良沅虽然战力堪忧,气势却足,对着别人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相,也不搭理他,半拖半抱着叶迟就要走。

经过殷玄弋身边,他淡淡看过去一眼,终是道:“放心,你不死他就不会死,可别死了。”

他带着叶迟一个活人没办法瞬移,只能吃力的慢慢走,可面上非要表现得云淡风轻,吃力全吃在心里,牙都快咬碎了。

叶迟在听到撞铃之时是还有意识的,只是意识散碎,像回光返照一样见到了自己的生平。那些久远的记忆他已经想不起来了,这时候看到只觉无比陌生。他看着自己笑,看着自己哭,起初还知道自己这是做梦,看着看着却放松了警惕,觉得稀奇起来。

他像个不见来处的空气一样跟在那个小屁孩身后,但却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看不清脸,他们脸上像有层揭不开的禁锢,不让他察觉。

渐渐的小屁孩长大了,长成了少年模样,他看到他跟周围人嬉笑打闹,有着说不尽的话,开不完的玩笑,他一直在笑,高兴了笑,不高兴也笑,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那笑刺眼起来。

为什么要笑。

他念头刚起,却见那少年忽然转头,直直向他看过来,眼珠像落红的花瓣,飘在一汪春|水之上,弯弯的薄唇不点而红,有着一段天然的风流艳色,他微启唇角,用口型道:“因为啊,它能蛊惑人心。”

叶迟猛然惊醒,听一个声音不紧不慢道:“醒了?”

他仿佛做了个噩梦,心如擂鼓半天歇不下来,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一时辨别不出谁在说话,直到被人扶起,冰凉的瓷器碰到嘴唇,他才彻底回过神来。

良沅把杯中茶一股脑灌进他想开口询问的口中:“你歇歇吧,麻烦下次作死之前多念几口经,也好帮自己超生。”

叶迟被呛得咳了两声,根本不听他废话,开口就问:“殷初呢?”

良沅放茶杯的手一顿,面色突然一寒,声音沉了下去:“叶迟,你失心疯了吧,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叶迟一皱眉,还是道:“他人呢?”

良沅放下茶杯,轻笑一声:“他师弟请他做客,你还想去凑热闹?”

叶迟揭了身上薄被就要起来,被良沅一把拉住,良沅第一次对他厉声喝道:“叶迟!”他喝过一声却又放平了语调,“你想玩想怎样都可以,只要别当真。”

叶迟呼吸几度起伏,推开他的手躺回床上,闭上眼冷漠道:“与你何干。”

良沅哽了一下,突然挥手摔了茶杯,碎瓷片乒呤哐啷四散而溅,甚至有一片弹到了他脸上,割出一条血线来。

他也不管伤口,豁然起身,摔门而去。

叶迟被他摔门的声音震了一震,知道他是提醒他,却不知道他为何发那么大火,毕竟以前他再对他胡来也没见良沅真生过气,他总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嘀咕道:“难道他身上也有任务?要让我全须全尾的回去?”嘀咕过一声就抛到一边,眼睛转了一圈,发觉自己在一间客房里,看周围陈设应是还在鬼域。

叶迟放下心,且凭借安息木的感应,殷玄弋应当是没有危险,这也是当时他知道殷玄弋没被紫苑控制的原因。叶迟躺了一回,本想坐起来查看伤势,伸手一摸发现了鬼娃娃。鬼娃娃一直在沉睡中,没有要醒的意思,叶迟多少有点担心它,但是良沅刚被自己气走,也没人可问。

他逆行一遭经脉,发现体内除了灵力消耗过度,并没有大损伤,休息好了就无大碍,心里却是奇怪,他到底是怎么脱险的?

那铃铛又是怎么回事?

他存了一脑门疑问,才后悔自己冲动行事,把良沅给气跑了。

却不想他刚一后悔,良沅就推门进来,不仅人来了,还不计前嫌的拿了个托盘,放着几样小菜跟一碗稀粥,没事人一般朝他走来。

第58章混元铃(三)

混元铃(三)

良沅把饭菜搁到桌子上,淡淡道:“别装死,起来吃饭。”

他似乎决定要跟叶迟撕破脸了,也不玩什么温文尔雅的游戏了,捣鼓完饭菜自个在一侧坐下,等叶迟自己爬过来。

叶迟天生有点骨头贱,以前见他一本正经总也耐不住手痒,这会看他破罐子破摔,不想揍他了,巴巴的蹭过去,在另一边坐下:“我有事想请教你。”连说话都见了三分客气。

良沅眼皮都不抬的把那碗轻薄的稀粥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道:“吃完说。”

叶迟只好拿了碗边的勺子喝起粥来,喝了两口挑食的毛病不合时宜的冒出来,忍不住抱怨道:“这什么粥,怎么还有股苦味?”

良沅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挽了袖子亲自拿箸往他碗里送了一片白水煮牛肉,没滋没味的,再瞧那几样小菜,清一色能让叶迟嘴里淡出鸟来。

他臭毛病上来了,觉得和尚都比他吃的有滋味,当下把稀粥一推:“不吃了,说正事。”

良沅不紧不慢的把碗推回他面前,还是那句话:“吃完说。”再补了一句,“我看着你吃。”

叶迟要被他不动如山的神惊呆了,不禁怀疑道:“你在里面下药了?”他嫌弃的用勺子搅了两下,又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一种清苦的怪味,抬头道,“迷药?□□?春|药?”

良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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