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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声叹气的感叹了一会小白菜变成了卷心菜,拍拍屁股直起身,心道:“这操|蛋的事要怎么场?他既然放我们一马,那是还有情分在的,难道从此真要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要不要把他绑回无界山关起来心?”

他忽然道:“混元铃在老祖墓的阴面,难道我师父他老人家所负之人真是鬼王?”

良沅:“……你想多了,也有可能是混元铃太过阴邪,老祖只是不想它再为祸人世。”

叶迟:“你从不用可能这样的句式。”

叶迟一个不太直的汉子,对八卦总体兴趣不大,只怪老祖是他师父,他是坑师父的。

良沅见他咄咄逼人,一声不吭遁了。

叶迟龇牙咧嘴一番,风一样刮到殷玄弋面前,极为乖巧的问:“我们要不先出鬼域再从长计议?”他难得属了一回乌鸦,话音刚落,就听到从中心方向又传出钟鸣之声,入口处的玄锁垂天而落,“哐当”一声巨响,山摇地动,彻底封死了出路。

叶迟先是一惊:“难不成反悔了想抓我们?”

鸣钟声长吟不绝,鬼卒队伍匆匆而来,却视他们如无物,只一味的盘问搜查。

叶迟不动声色的拉着殷玄弋凑近细听,好像是牢狱里逃了个犯人,鬼王命令封闭鬼域,彻查全城。

叶迟听得好笑:“这里都是逃犯,居然还有逃犯中的逃犯。”

殷玄弋信步跟他走在一处,道:“丰都鬼域自有一套体系,他们接纳所有曾经犯下罪孽之人,但若然敢在此地再犯,伊会被扔下万鬼坑中,供万鬼而食。”

叶迟砸吧下嘴:“总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殷玄弋侧目:“为何这么说?”

叶迟却不言明,暗戳戳打了个马虎眼:“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一脸高明的问王寡妇为何要杀人为祸,后来弄明了原因,虽是可恶但也可怜,你出手却没有一点犹豫,我还当你们无界山见了坏人就要砍,不给丝毫改过自新的机会。”

殷玄弋又是摇头,不欲与他争论。

既然入口被封,两人心照不宣的留了下来,找了间客店住下。叶迟脸皮极厚的只问掌柜要了一间房,宣称两兄弟挤一间就行,无需铺张浪。

殷玄弋也不多言,随他了。

二人在大堂坐下,叶迟报了好几样小菜,要尝尝这鬼地方长出来的东西,是不是也三头六臂,比如传闻中全是翅膀的鸡,这时候倒不想着铺张浪了。

可惜等菜上来的时候才知道都是城外运进来的,没甚稀奇,觉得自己受到了坑骗,没尝几口,就不吃了,又幺蛾子上身嚷嚷要喝酒。

殷玄弋八风不动的看他作妖,把推到自己面前的一杯酒推还回去,叶迟又笑嘻嘻的递给他。如此两次三番,叶迟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你是想起自己上次喝完酒后做的混账事,不敢喝了?”

殷玄弋波澜不惊的瞥了眼他的唇,那唇像用最艳的胭脂涂抹过,又总是闲不住,一开一合的,十分引人犯罪。

殷玄弋轻轻回目光,含糊道:“喝酒误事。”

叶迟揶揄他一番,舍了他去讨鬼娃娃的嫌:“不喝拉倒,小可爱,吃酒啦。”他又开始用筷子蘸酒给鬼娃娃吃,鬼娃娃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趴在他半裸的胸口睡觉,吃了两口就没了兴趣,又开始往叶迟衣服里钻。

叶迟倒奇了,鬼娃娃以前总呆不老实,怎么现在这般嗜睡了?他悄摸着一想:“难不成是因为最近都喂它喝血,产生什么反应?师父说的法子,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他不再多想,这菜他是不想动了,酒干脆拿回房里,想着再哄哄殷玄弋吃了。房门一关他就扑上去,捏着酒杯学勾栏院的姑娘勾引男人:“大爷,来嘛,喝一口。”

大爷默不作声的推开他的手,旋身坐到桌边,不想睬他。

叶迟不依不挠的靠过去,大腿一跨奔放的坐到了他腿上,还没忘了正事,直接拿酒杯抵到他唇上:“尝一尝,包管香甜。”

香不香甜不甜都不是问题,叶迟又作死成功。他高估了殷玄弋的定力,也低估了他的学习能力,这学的嘛,自然是入境之时,慧法大师亲身指导的那些香艳旖旎之事。

于是他乖乖就着叶迟的手喝下杯中酒,在叶迟还未喜形于色之际,一把揽过他的后脑勺,直接把他的唇按到了自己唇上。

唇齿相依,叶迟尚不慌不忙,十分配合,脑子里想着要搞事情。

殷玄弋喝完酒后灵力不济手脚虚软,到那时还不听凭自己摆布。他一贯想不明白的事不多想,既然殷玄弋不排斥他,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喜欢就行,先下手为强,上了再说。

却没想到下一刻他就吓坏了,殷玄弋顶开他的唇把满满一口酒直接灌了进来,叶迟惊的“呜呜”乱叫,酒水正好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叶迟:“……”他有一个十分不帅气的形容,叫做一杯倒,这一口实打实的酒灌下去,立刻两眼一翻直接歇菜了。他一声不吭的歪倒在殷玄弋身上,出师未捷身先死。

殷玄弋发现他身子虚软下来,抱着他坐了半晌,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叶迟。”

第50章丰都鬼域(六)

丰都鬼域(六)

叶迟醉的人事不省,鬼娃娃夹在两人中间被挤成了压缩包,不满的哼唧了一声,殷玄弋恍然回神,伸手揽过叶迟的背,勾着他的腿毫无障碍的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床铺就几步路的距离,殷玄弋把他稳稳当当放上去,又把埋在他胸口的鬼娃娃拎起来。鬼娃娃立刻被惊动,转脸看了殷玄弋一会,接着陷入了沉睡。殷玄弋把它搁到床里侧,动手替叶迟解了外袍,又替他拨顺散在脸上的乱发。

叶迟酒醉后白皙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浅浅的红晕,殷玄弋拇指指腹轻轻蹭上去,像是要把那朵胭脂色抹晕开来。他薄唇微抿似乎是笑了,侧身坐到床沿,安安静静的看着叶迟的睡脸,眼神宁静,黑乌乌的眼珠里淡漠之色褪尽,只余下深藏的温柔缱绻。

叶迟睡的很沉,神色舒缓,虽不胜酒力,应是不难受的。

殷玄弋又看得一会,从床沿起身,却见他半只手犹露在被子外,本想替他掖进去,却忽然摸到他食指指尖不平整的伤口。

殷玄弋把他的手翻开来细看,发现他食指指腹有一道浅红的划痕,应是利器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如若不是殷玄弋对他敏感,也不一定注意得到。

伤口还很新,也就近两天的光景,殷玄弋摩挲着沉思半天,又翻来覆去的查看。

叶迟的手很漂亮,指节细长,骨骼分明,手指尾处也是雕细琢而成。殷玄弋想起第一次被他拉住,就记得了这双过分漂亮的手,那时候这双手嫩得跟滴水豆腐似的,不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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