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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紫苑:姐姐,有鬼qaq

燕凌:呵,尔等小鬼,速来受死!

第32章骊山老母(四)

骊山老母(四)

昔有霞光降于骊山,玄女出焉。

九天玄女,不知父母,未辨来处,法力天生,闻传有通天之能。

世人称其为圣姑姑。

圣姑姑初现江湖,一柄木剑名动天下,力战群雄,未逢敌手。昔年无界山金乌之变,应战神殷九辩之情一人一剑退鬼族千里,斩鬼王于剑下,至此名声大噪。

她素来寻踪不定,行迹飘忽,识之者甚少。其后几年,有闻其与一褐衣僧人同行于市,行为举止似诸般亲密,再后来,圣姑姑忽然只身归于骊山,建老母殿,至此之后不再现世。

“山中寂寞,也不至于抢这么多男人吧?抢便抢了,还不挑,高矮胖瘦这是要集不同体型展览不成?”

叶迟早间听了赵大娘一番秘闻,此时他与殷玄弋走在村外荒道上,后边跟了个垂头丧气的紫苑,叶迟看他可怜,把鬼娃娃塞给他玩。

紫苑是罕见的重阴之体,鬼娃娃喜食阴煞,当初它抛下叶迟往紫苑猛爬不过以为有好吃的,怎会想到食物是个活蹦乱跳的人。

紫苑毫无知觉的把鬼娃娃搂在怀里,鬼娃娃一张笑脸埋在他胸前,十分垂涎欲滴。

叶迟又道:“难不成她为情所困,也不准别人终成眷属,要拆了天下有情人?”

根据赵大娘两句话不离“骊山那只狐狸”的口述,自从圣姑姑在骊山上给自己修了老母殿,以骊山老母自居,之后不久紧挨着骊山的几个村子均出了一件怪事。

每每有人办亲事,新婚当夜新郎总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无一幸。

刚开始的时候,新娘子都不肯说是怎么回事,一问就羞愤非常。后来次数多了事态严重起来,才有人松口,原来新郎官都被骊山上那位天仙似的狐狸给勾走了。

骊山老母本事不小,骊山之上仙瘴层叠,根本就没人能上的去,更讨不到说法,时间久了都只能不了了之。

何况被勾走的还都是自愿的。

“这下好办了。”叶迟忽然道,“你们随便谁扮个新娘子,我勉为其难扮个新郎官,吹吹打打办场喜酒,可不就来了。”

紫苑听了一耳朵,恹恹不振的嘀咕:“什么馊主意。”

叶迟蹭到他身边,长臂一伸十分亲热的搭上他肩膀,笑眯眯道:“别管它馊不馊,管用就行,不然要等到何年马月……紫苑小师弟,”他话音一转,在紫苑脸颊捏了一把,“我觉得你特别适合当新娘子。”

他这话一出,殷玄弋跟紫苑同时看向他,三人停在田埂上,紫苑没心情跟他一般见识,只拿开他的手道:“我是男子,怎么当新娘子。”

叶迟道:“男子怎么啦,穿个罗裙,安能辨你是雌雄?”

紫苑把快要流口水的鬼娃娃塞还给他:“你想的倒美,你做新郎官,打的什么主意?”

叶迟把鬼娃娃往肩膀上一扔,似乎很失落:“这不是情况特殊,你不愿意就算了……”紫苑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叶迟已经一阵风似的刮回殷玄弋身边,腆着脸道,“既然紫苑小师弟不愿意,大师兄,就剩你了。”

紫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紫苑立刻道,“你不要脸!”

叶迟回头瞥他一眼:“我的脸明明好端端长在脸上,你怎么能说我不要它了。”他转回殷玄弋,笑得跟鬼娃娃一样眼睛都没了,“娘子,你就从了我吧。”

殷玄弋还没反应,紫苑已经气红了脖子:“你无耻!”他戳到两人中间,“你占我便宜就算了,还敢占大师兄的便宜!”

叶迟才不管他,一把就把他从中间揪出去,为防止他再来横插一杠,他干脆两手一圈挂到了殷玄弋脖子上。

紫苑呆了。

殷玄弋却还是没什么表情变化的静静看着叶迟,似乎全不把他的调戏当回事,也或许是见多了尤其淡定,于是他们就这样以一种暧昧难明的姿势对望了起来,在初晨的暖光里站成了两尊手脚僵硬的雕像。

事实上殷玄弋也呆了,只是呆的不怎么明显,安息木颐养他这么多年,他心绪很难会有起伏,所以脸上也总是一副无悲无喜的寡淡模样,似乎再大的风浪都吹不起他一个蹙眉。

这倒跟叶迟所说不差,他五官就像是雕在脸上的美装饰,除了好看没别的用处。

叶迟跟他比不动如山完全没有胜算,他败下阵来,边叹气边想:“你好歹给我个冷脸啊,八风不动是几个意思?以不变应万变应出心得来了?”

叶迟放开殷玄弋的脖子,绕着他跟紫苑转了一圈,哼唧道:“看他们一个个都不乐意,能要了你们的命似的,不就扮个新娘子,到头来还得我上。”他转回殷玄弋面前,又笑了,“大师兄,这回便宜给你占了,以后可得对我好。”

紫苑刚想说“你别得寸进尺”,殷玄弋已经道:“好。”

紫苑:“……”

紫苑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匪夷所思,大师兄难道真的要跟叶迟拜堂成亲?再想到昨晚所见,实在是太不寻常,怎么看都觉得大师兄被叶迟下了药。

他专心致志的发了会愁,终于还是决定去看看。

村子里的人听说他们要成亲,先是集体吃了一惊,再一听是为了引骊山上那位狐狸出洞,立刻拍马同意,一转身就准备去挑个良辰吉日,叶迟赶紧拉住他们:“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于是村里一群被勾了丈夫的妇人立刻忙活开了,搜罗了一堆钗裙罗裳,都是自己当年出嫁时的用度,考虑到叶迟毕竟不是娇小少女,有手巧的姑婆直接给他改好了喜服,张罗的有声有色,非常像回事,跟真有人要成亲一样,一水的喜气。

叶迟穿着降纱礼服在殷玄弋面前滴溜溜打了个漩,手里捏了盒金贵的胭脂,据说村里只此一盒,他食指搓了点脂膏往自己脸上一抹,桃花眼妩媚生情:“相公,我美不美。”

殷玄弋定定看着他,半天才道:“不要胡闹。”

叶迟长发低垂,发黑如墨,悉数散在身后,脸上未着脂粉,单单被他抹了道可笑的红痕。他是一点不觉得这身打扮不自在,发尾轻轻一扬,那根沾了胭脂的食指往殷玄弋脸上左右一点,调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殷玄弋:“……”

半掩的门“碰”的一声被拍上,一个绿色的影子从门外一闪而过。

叶迟这才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紫苑那小鬼,肯定觉得你被我怎么了,等他师姐来了,准要告我一状。”

叶迟笑得打跌,殷玄弋突然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叶迟脸上笑意未散,眼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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