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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发生了什么,其实我知道的。”

楼琉衣的奔波,繁烨每日喂下的蛟龙血,西北沉默扫雪,许多妖怪离开,还有守在不周山石阶下一百三十年,却一步也不敢迈出的白虎。

……

“我没有怪南灵,很感谢他。”

感谢那一颗玉珑,但他不能再同他来往,金龙受制于仙界,他不愿念念再步后尘。

……

“阿鸾已经去轮回了,你想我去看看她么?”

他想许博渊应该会说“不用”,因为连他自己的轮回,他都不希望应周去找。

……

“念念与你很像,我不愿他成龙,你会怪我吗?”

大概也是不会怪的,因为那是他们的孩子,本就不该是龙。

……

他就这样坐在棺木前,背靠着的地方渐渐温暖起来,朦胧中仿佛身后依旧是那人的怀抱。无人回应,他轻声说了许多,说一句便等上许久,直到想不出什么可以说的来,便安静坐着,看着长明灯上的烛火随着墓道里吹进来的风忽明忽灭。

“你说还会带我去看日出,你要记得。”

外头月落星辰,天光乍破,旭日发出耀目的光芒,自群山背后升起,化为墓道远处一点光斑,他浅笑着仰头,夜明珠的清晖落入深色眼底。

最后的最后,他起身,离去前俯身,在棺木上落下一吻,轻声道:“许博渊,再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官方吐槽你们要听,我都说老攻渣了,大家不要急,我的刀片向来发得公平,该有的都会有的

另外我真的挺玻璃心的,本着有缘就好没缘就散的原则,能点进来是种缘分,能加个藏我很感激。如果觉得不好看,那就不要勉强自己看,也不用给我写评论,我自己也知道自己写得不好,但反正也是的,大家就随便看看,不爱看就关掉,何必又多浪自己的时间写一条评论让我难过呢。

委屈,要哭,要小天使们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就是这么不要脸

好了,今晚久违的双更,明天可能不更,看情况,希望能让他们见面谈个恋爱,么么哒

第104章第一百零四章

第二日应周回来时,念念已经与众人混熟了。

尤其和皇帝,大抵是血缘之间的关系使然,他们很快亲密起来。念念骑在浮霜马背上满皇宫跑,皇帝就和一众宫人拖着两条腿在后头追,满头大汗地喊:“叔祖父!叔祖父你慢点诶!千万抓稳了!别松手啊!”

念念咯咯笑得非常开心,云兮坐在泰明殿的屋檐上看着他们,也不禁柔软了表情。虽然许博渊不在了,但幸好还有念念,这么久的等待是值得的,至少应周现在看起来已经非常平静,有念念陪着,他怎么样也能开怀一些。

要回山里,念念意犹未尽,同皇帝告别,目光依依不舍,嘴上却说:“侄孙,你不要难过,等我再大一点,就回来看你!”

皇帝哽咽道:“叔祖父说话要算话,朕就在宫里等着。”

说罢泪眼汪汪的看着应周,“国师……不,太|祖叔公,朕也等着您。”

“……”

应周差点被凡人这复杂的辈分称呼绕住,抬手在皇帝额心上按下一朵雪花印,道:“若有事便在心中叫我,我会赶来。”

皇帝捂着额头感动非常,哭得更凶,念念有模有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趴在应周肩上,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宫,以及皇帝微小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缩回应周怀里,用额头蹭着应周胸口,轻声问:“爹爹,我真的还能回来吗?”

应周低头看他,“喜欢这里?”

念念仰起脸,“喜欢,也想去看另外一位爹爹。”

他真的很像许博渊,虽然五官还未长开,却已经像了七分,以后大约会越来越像,应周回目光,“嗯,以后会带你去的。”

解开结界后的不周山上亦有了昼夜,日升月落,与人间没什么不同。

入夜之后,前来投奔的妖怪都被楼琉衣安顿妥当,念念跟着西北在前殿同楼何奈玩。应周孤身站在后山湖边,深邃天空倒映在湖面上,薄雪结不起冰,雪花便在湖水上打着转,他一手握着一柄红伞,另一手拿着白玉酒壶,不用酒杯,只拿着那玉壶,偶尔尝上一口。

罂粟花酿的酒,颜色也如花朵一般鲜红,入口甘甜,入胃辛辣,甜中还带着一点酸涩苦味,比之他从前在庆嘉楼喝过的桂花酿烈了数倍不止,曾经他一碰就醉,如今却无论怎么喝都清醒无比。

他也终于明白了许博渊为何会嫌桂花酿淡,确实太淡,喝不醉的酒,如何算得上酒?

楼琉衣举着一柄灯笼,拨开雾松,至他身后,“山君,白日里虎王和魑魅魍魉姐妹来了,我不敢自作主张。”

应周脸上没有露出意外,楼琉衣本以为他会拒绝,却听他说:“白献与姝媚姝良皆是一方之王,繁烨要为皇,有他们的支持会容易很多,若愿意来,不用拦着。”

楼琉衣略一颔首,“还有一事,仙界也来了人,说是天帝请山君往九重天一见。”

“不见。”

他的拒绝不在意料之外。

楼琉衣知道自己不该多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山君……是想为世子报仇?”

繁烨化龙将为新皇,数万妖怪集结于不周山,将南灵仙君和仙界使者拒之门外,与仙界彻底对立,关系紧张,战事一触即发。楼琉衣设身处地地想,朝玲杀许博渊,却只得禁闭两百年,若她是应周,哪怕血流成河,也必要朝玲血债血偿。

但她不是应周。

应周微仰着头,目光平淡也不知在看什么,湖水的微光穿过松树结了霜冰的枝桠照在他脸上,令他侧脸和下颌的线条柔和了几分,楼琉衣看不出他的情绪,只知道他身上并无戾气,除了不再爱笑,与从前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

“九尾,”他轻轻摇晃手中的酒壶,“你恨皇帝吗?”

楼琉衣未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此事,短暂一怔,“……我已忘记了。”

她曾经为自己的付出遭到抛弃和背叛痛彻心扉,以为自己无法释怀,但生下楼何奈后,她又开始庆幸,庆幸曾经付出的自己,至于那个让她付出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

大概是爱得不够深,如今她对皇帝,早已没有爱恨可言。

她缓过心神,抬头去看应周,却正对上应周的目光,那双眼中的平静与淡然令楼琉衣倏而明白了他的意思。

恨不恨,不恨。

至于为什么,不要问。

他心里压着太多事,却一句也不肯和旁人说,楼琉衣轻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山君身上的伤还未养好,莫贪杯,早些休息。”

“嗯,”应周淡淡笑了笑,“你去睡就是。”

楼琉衣将灯笼放在后头的石桌上,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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