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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专封生杀,赐龙凤旗,亲赠“代天征剿”四字。

张机和他的妻子领兵,加倍前行。到了剑关,乃是西川第一险阻所在。守关的敌将童道正,部将卫山、辛奇。军师懒道人,善行妖法,遇战兴风走雾,神兵助阵,贼人依仗著长城。当日,听闻张机领兵前来,童道正素知他的英名,便向懒道人求计。懒道人道:“不妨,将军去见一阵,便知他的高下,我们再作商议。”

次日,童道正领兵下关。辛奇出行,女英接战。大战三十回合,女英卖了个破绽,做个想要逃走的势头。辛奇追过来,女英翻身一箭,射中了辛奇的额角,辛奇便死於马下。

张机挥动三军,大杀一场。童道正被打到了上关去,对懒道人商议道:“张机果然厉害,今日一场便杀了辛奇,我们如何是好”

懒道人道:“不必忧虑,今晚将军去劫寨,待贫道借神风助阵,便可以擒住张机了。”

童道正大喜。

且说张机得胜回营,正坐在帐中议事,忽然狂风大作,把帅字旗吹得皱了几折。张机道:“今晚贼兵一定会来偷营,两位贤妻伏兵待战,我单骑率领士兵攻打,便能拿下这剑关。”算计已定,各自领兵埋伏,只留下了一座空营。

却说夜深时,童道正和懒道人领兵直冲张营,喊杀入去,却看见是一个空营,急叫“中计”。此时,四周火把亮起,金鼓齐鸣。左有女英,右有女杰,前有张忠,後有张义,四面环绕杀过来。

部将卫山已经被乱军所杀。懒道人见势不好,拔剑作法,好一阵大风:瞬时间天昏地暗,一会儿雾起云迷。初起时尘沙荡荡,次後来卷石翻砖。黑风影里三军乱窜,惨雾之中战将心忙。弃鼓抛锣丢满地,尸横马倒实堪伤。

童道正乘机突出重围,张忠、张义都受了重伤。女英在马上见风来得奇异,知是妖法,便拔出宝剑,念念有词,将剑一指,这大风便停住了。

张机吩咐三军,著力赶上。女英、女杰当先,众军随後,席卷而来。童道正往前逃走,忽然见追兵来得急促,连忙催军上关,急呼开关,一声鼓响,关上树起了“代天征剿”旗号。剑关大门开处,张机飞马抢到。

童道正措手不及,被张机手起一戟,挑死於马下。懒道人见势不好,一驾妖云便要逃走,被张机祭起飞抓,劈空跌落了云头,断送了残生。

接著女英、女杰的兵马上了剑关。贼首魏原,听到了风声,不战退去。

张机坐守在镇州中一十八年,女英生了一子曰张威,一女曰贞娘。女杰生一子曰张仪。圣上下令还京,加封张机为关内侯,行少保之事。

退朝後,张机和妻子曰:“文至少保,武至封侯,布衣至此,已经过了。若是我不能急流勇退,必会有满溢之灾。”

二女极口称是。

张机一共列了九条理由,请求辞官,圣上应允了。於是张机又回到了最初的身份。王飞豹也告老还乡了。

白日,张机以诗酒为事,名山大川,没有他不去流览的,绝口不谈天下之事。锺图南听说了这件事,也弃官偕家归隐了,他有两女一子,儿子娶了张贞娘,女儿配了张威、张仪。後来三子都考中了进士,两家世世婚姻不断。至今,天津以此为美谈。

作家的话:

话说,作者有向天雷发展的趋势啊怎麽差不多每个故事结尾都来个下一代考中进士呢

三情烈记

、第一回成丈人退亲害亲俏女婿编戏入戏

生死由来只一情,情真生死总堪旌。

以死论情情始切,将情偿死死方贞。

死中欠缺情能补,情内乖张死可盟。

情不真兮身不死,锺情自古不偷生。

这首诗,单讲述了一个小官因为逃难而流落他乡,情感知遇,生死不易,为情而死,就从死中做出许多事业,真是小官中的情痴,可为世人效仿。

这人是浙江苕溪人,姓文名韵字雅全。他的父亲是贡士出身,曾经是福建南平县尹,不幸早死。母亲陈氏,立誓不改嫁。兄长文韶从事儒学。他的父亲在的时候,曾经将他与本乡财主万噩的女儿结亲。万噩的女儿正娘,十分贤淑。怎奈万噩乃是反覆无常的小人,只知道势利而不知亲义,见亲家死了,家道日益衰退,便有了退亲之意。

文韵十分用心读书,年方十四岁,便已经通达经书,写作皆十分工整。才貌十分出众,妆束自然华丽。但见:容貌虽非弥子,娇姿尽可倾城。不必污人粉脂,偏饶出洛精神。脸啄无瑕美玉,声传出谷新莺。虽是男儿弱质,妖娆绝胜双成。

文韵的才貌既然生得好,便有那纨子弟骗他去串戏、喝酒。也是他的性情接近於此,唱著唱著,便喜欢唱戏,一学便精通了。他虽然没有失身,却不免沈湎其中了。万噩知道了此事,更加决定要退亲了。但是他不好说出口,於是下了毒手,买通了强盗,陷害文韵的兄长在家中窝藏了罪犯,文韵也连坐在内。

官差来抓人,将家里抢掠一空。到了官府,文韵的兄长熬不过刑法,只得屈招了,於是被定了死罪。文韵因为年幼,免去了责问,监後发落。他的兄长对文韵说:“你和我一同死了,也没有什麽益处,不如将你保出去,你逃走他乡,还能留下文氏一脉,做我不著罢。”

文韵道:“原本是屈事皇天有眼,自有明白之日。我如果先出去,一定会累母累兄,如何使得”

文韶道:“如今天道不明,偏是降福给那做歪事的人,降灾给那行善事的人。我死罪已定,怕他还能再给我定个死罪不成料想这罪不会累及老母,你只要逃走便是”

正说之间,忽然公差到监狱里来,道:“小贼头,老爷叫我带文韵一同去见知县。”

知县道:“你丈人万噩起了一封退亲状,你怎麽说”

文韵道:“我乃是犯人,性命将要不保了,哪还要妻子我愿意退亲便是。”当堂写了退婚文书,打了手印,嚎哭一番。

知县非常心安理得,批了执照。

文韵依然进了监狱,对兄长道:“看起来,这件事原因在我妻子身上,连累哥哥了。”

文韶道:“怎生见得”

文韵道:“万噩退亲之念已久,只是不好启齿,我又年幼,不好下手,便嫁祸於兄长,连坐我一起在内,他便好退亲了。此计十分刻毒,万噩老贼我与你有何仇,要下此毒手

言罢,兄弟相对而哭,狱卒无不凄怆。

那陷害他的强盗说:“你哭什麽文韵死了,文韶的罪自然就没了。”

两人恍然大悟,知道是万家指使的。文韵道:“哥哥因为小弟而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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