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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出了主意,写了一张告示张贴在军营门口。担心大部分人不认字,他还在边上画了两幅图加以说明。

不需要人讲解,这些人自然就看明白了。

“这是……洗衣服。洗两件衣服,可以换一碗姜汤。”

“缝补衣服,也是两件一碗。”

“还有做鞋子,一双……这圆圆的是什么?”

“是肉饼!一双鞋子换两个肉饼!”林乐从军营里走出来,笑眯眯地给围在一起的人群解释,“胡大人说了,习武强身不用钱,大家伙每天早上尽可以过来。至于一些其它的东西,正好我们兵营里都是大老爷们的,一些缝补的活计实在是没有办法,得劳烦大伙儿帮个忙。”

林乐小厮出身,虽说如今当了几年的水匪头子,身上的莽汉气息却并没有多少。他一张笑脸,一口地地道道地官话,老百姓们看着听着,感觉他特别厉害,人也平易近人,和他们本地土产的黄典史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跟过来习武的虽然有几个妇人,但还是男人居多。他们一看这表上所列的,他们每一样自己能干好的,就有些捉急。几个胆子大一些的,还直接问林乐:“林大人,有没有适合咱们汉子们干的活?”

林乐心中一乐,想着就是等你们这一问,面上却显出一点为难:“这……其实开春之后,兵营要重建,靠咱们现在的几个兄弟,人手肯定不够,到时候还需要诸位助力。”

“可是等开春还得再过两三个月呢?”

林乐面上更加为难,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我去问问胡大人。”

这一问就是三天时间。林乐脾气再好再平易近人,那也是个大人,老百姓们并不好多加追问。一直等到第四天早上都没什么生息,几个汉子们都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林乐在打完拳之后,对他们笑了笑,又亲自张贴了一张告示。

“男人们可以修屋顶,修城墙,都是些辛苦活。”这天气造房子什么的肯定不行,但是将就着小修小补还是行得通的。

男人们有了活干,顿时欢欣雀跃。

胡澈站在军营的或房里,看着外面这些表情跟捡了金子似的老百姓们,在内心叹息。

用完早饭,带着人一路散步回县衙的胡澈,先去后衙擦身换衣服,对着林淡脸上的表情犹有不忿:“你说说这群人,该说什么好呢?我在外面张贴了那么久的告示,征人入兵营、当衙役,每个月给他们薪俸给他们贴补,应者寥寥。现在让他们出钱出力来习武,他们倒是一个个乐颠颠的。”

林淡拧干了一条手巾给他擦背:“这不一样。一旦入了军籍,想要再变成良民就难了。捕快什么的就更加不用说。若是不入籍……”他把擦好的手巾往盆里一放,看着转过身来对着他的胡澈,把准备好烘暖的衣服给他穿上,“不入籍的话,这些人的薪俸从哪里来?”

若是入籍,那作为衙门的正式官吏,薪俸自然是由衙门来支付。若不是,那么自然就不能走衙门的公账。然而衙门如今的进项连维持整个衙门的运作都是问题,就连之前修葺的钱,也是因为追讨回来的公款,才有这么一部分钱,不然连房子都是修不起的。

“唔,确实是得给衙门找点进项。”胡澈低头看着给他系带的林淡,张开的双臂直接落下把人往怀里一抱,低头在他抬起的脑门上吧嗒了一口,“夫人帮为夫想想办法?”

“别闹。”林淡把他推开,“你自己想办法去。”他们都认识两辈子了好吗?在他面前装什么装?难道他会相信胡阿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胡澈到了前衙的时候,主簿果然就拿着账本过来诉苦:“大人,您看看?”

账上剩余的钱不足百两,对于一个县城来说,简直和身无分文没什么区别。而整个县城要正常运转,最起码还得等上三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县衙不说颗粒无,能入的款项,也十分有限。打从胡澈上任以来,就一直在花钱,还没有赚进过一个铜板。

胡澈把账本丢开:“下午提审蔡逸春,审完就有钱了。”

什么叫审完就有钱了?主簿一时间并没有想太多,等到下午开堂的之后,他听着胡澈一项项罪名审问下去,才整明白。

虽然这位状元公出身的年纪轻轻的县太爷,话说得文绉绉,脸上又和颜悦色,但是说白了就是

蔡逸春,你干的坏事,老子已经统统都查明了,你认不认罪啊?

哦,不认罪啊。老爷我这里人证物证俱在,鉴于你认罪态度很不好,罚你把所有侵占和损害别人的钱财赔偿,另外罚没若干财物。

还有这件事情你认不认罪啊?哦,认了啊。那先把钱给赔给人家。

半天审问下来,蔡家的财富十去二三。看上去似乎并不多,但是除去赔偿给一些遭到过损失的苦主之外,多出来的罚银让县衙账面上的数字瞬间好看了许多。

主簿偷偷看着胡县令捧着大盆吃饭,偷偷腹诽:真不愧是状元,脑子真特么阴险……不对,是好使。他可不认为蔡家剩下的那些钱,真的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蔡家人的手里,直到目前为止,包括蔡家的家仆在内,关于重头戏的前任北凉县令的凶杀案,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那些蔡家的恶奴们没有交代,胡澈也没有追问过。他们到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记录那些恶奴们主动交代的一些。这些罪状累积起来,数量并不少,但是除了几个穷凶极恶的匪徒,其余人并没有背上什么重罪,把罚银追缴之后,他们最多只需要坐上三五年的牢,就能够出来。这些恶奴们年纪不大,就算过了三五年,出去依旧能够正常生活。而且这些人像是没有点私房银的样子么?

作为实际掌管一县账房的主簿,对这方面总是比较关心的,可惜旁敲侧击了几句之后,只得到了县太爷淡淡地一瞥。

“这些不用着急。”胡澈面前摆放着连日审讯出来,整理完毕的卷宗。他对于情报整理归纳的能力,是连他爹都要叹服的,当下把一张几张舆图交给主簿,“去找块板子来,帮我把图给钉上。”

接着到了晚上,县丞等人一直都在奋笔疾书加班加点地处理各种公务,只剩下胡澈举着一支烛台,对着一面墙写写画画衙门里没那么大块的板子,只能直接贴墙上了。

主簿他们实在是好奇啊,可是看了一会儿没看懂,再看一会儿还是没看明白,终于黄典史“顿悟”了这该不会是胡澈不愿意做事,故意整出来的幺蛾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胡扯(ノへ ̄、):我好穷。

暖手捂(~ ̄ ̄)~:我有钱,我借给你。

胡扯(⊙v⊙):你哪里来的钱?

暖手捂(⊙w⊙):打洞挖到的。

胡扯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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