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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先用来藏匿什么的仓库,但是没有用上。”

林淡也没发现什么。但凡这个密室只要使用过,肯定会留下一点痕迹,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几乎把每块砖都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暗道。

接下来一个月时间,他们顺着密道一路摸索到了常侯府,算是证明了白正清最初的推测。一路上他们发现了三条岔路,一条通往一个普通的宅子,一个通往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不过现在这两个地方都是人去楼空。就如同眼前的常侯府一样,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侯府乃皇帝所赐,常侯府被诛了族,侯府自然了回去,现在应该是属于朝廷的财产,工部应该每年拨款修葺。

然而,常侯府的事情实在太大了,帝王讳莫如深,工部任由曾经的侯府荒废成这样,显然也是出于某种默认。

像之前那样的密室,他们一路发现了六处。

林淡有些遗憾:“竟然和皇宫的密道不通。”他之前猜测了一大段不是白瞎了么,“连通往城外的路都没有。”

白正清想了想倒是觉得合理:“在城内挖掘密道都如此艰难,若是要将密道挖出城门,得耗多少人力物力?”

“但是这条密道还是不对劲。”胡澈灰头土脸地从密道里钻了出来,再一个个把人和兔子都拉出来,“从那两颗珍珠来看,这密道显然是用过的,但是除此之外,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在打扫得那么干净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留下两颗珍珠?”

龙眼大小的珍珠价值不菲,但是从密道上找出来的两颗显然不那么值钱。珍珠是细致玩意儿,讲究比金银要多得多。如今这两颗珍珠也不知道在密道里待了多少个年头,早就已经没什么光泽,估计唯一剩下的用处就是做珍珠粉。

以林淡的身价当然不差一点珍珠粉的钱,他找了个不起眼的盒子,把两个珍珠放进里面,随手放到书架上。

胡澈已经拿好了两人穿的衣物,和白正清一起三个人到书院的澡堂子里洗澡。

书院里的搓澡工看到他们已经从开始到敬畏,到现在已经能打一声招呼了。搓澡工看着是一份技术活,但是几乎纯粹靠着人头来赚钱。搓个背一文钱,按摩推拿一次三文钱,澡堂子还要抽掉一些。现在天气还凉快,洗澡的人并没有那么多,搓澡工的生意清淡的很。

不过在书院的澡堂子里工作,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在书院的饭堂里搭伙,那可比自己开伙要便宜的多,单身的甚至能住在给他们放工具的小隔间里。澡堂子里除了水汽重一点,可比外面暖和的多。

当然,他们来的是三个人,需要搓澡工服务的只有白正清一个。

至于林淡和胡澈,他们可以互相搓澡。三个人要了两个隔间,一边是小夫夫两个,一边是白正清和搓澡工两个。

白先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其实林淡在长辈面前,就这样和胡澈一起泡澡,还是觉得有点小羞耻。好在哪怕是隔间,胡澈也不会和在温泉庄子里一样过火,虽然忍得有些辛苦,但是他更加没法忍自家蛋蛋若是发出一丝一毫的那种时候的声音被外人听去的风险。

他虽然不至于认为林蛋蛋的一切都是他的,但是在这种地方的独占欲,显然很大而且很保守。

他们最后定下来的那座三进的宅子,已经进入到了紧锣密鼓的休整中了。胡澈定下的重点就是洗澡的地方,从澡堂子里出来,他就念叨上了:“明天就要开始挖洗澡池子了,咱们去新家看看,先生也一起去。”

“嗯。”白正清已经同意了和学生们住一块儿。他总共就这么两个学生,又全都满意得很,学生们年纪虽小,但是都有能耐,他还不至于迂腐到不让学生们奉养,哪怕他还不到需要奉养的年纪。

反正他如今的大部分进项,其实本来就是来自于林胡两家的供给。书院虽然也会给他一部分,但是数量并不多,只不过勉强够他吃用。当然以他每年在书院里讲课的那屈指可数的时间,这笔钱已经给得足够大方。

等到他搬去了学生家里,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小院给租出去,到时候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嗯,他学生不就是搞这个的嘛,到时候有事弟子服其劳,他等着数钱就成。

白正清是个典型的读书人,对于庶务的打理并没有多少天分,只是比林大伯这种程度的好一些,不然也攒不下一个京城的小院子,当然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像是林淡胡澈的新房,给白正清三辈子也攒不出来。

在外面看不出来,但是一从大门进去,里面的匠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为了赶工,做中人的牙行显然找了不止一个工头。京城地界虽然大,但是有真本事的就这么几家,生意也就是这么点,平素里这些工头们可是各自不对付得很。但是听说是给林淡和胡澈修整房子,全都卖力得很,什么下绊子之类的小动作半点没有。

这一年多来,亏得林淡,宿舍的标准一出,不少跟风重新整治屋子的,可是让他们多接了不少活。再加上林家和胡家是什么人家,对他们这些匠人来说,那跟天上的星星也差不太远了。敢在他们的新房上做手脚?难道他们是嫌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吗?

再有就是,这家人实在是太会做人。他们在京城那么多年,很多工头匠人甚至世代都是做这个活计的,他们接活的人家几乎什么样地位的都有过,但还从来没碰到过做事这样周全的。

吃食上就不用说了,每天三顿,顿顿有肉,中间有一次点心。味道那真是绝了!比起他们吃过的什么酒楼的都好吃,量还管够。

另外,他们竟然还安排了洗衣和缝补的妇人,要知道他们做的活,那衣服根本就干净不了,自家婆娘洗他们的衣服都要骂两声;还安排他们每天去通固街宿舍那儿的澡堂子洗澡,衣服实在太破的,还给他们发了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还准备了一些金疮药常备着,跟最近的一家药店里的坐堂大夫也打了招呼,要知道做他们这行的,磕磕碰碰在所难。

凡举种种,要是他们敢再有什么不好的心思,那还是个人么?在贵人眼中,他们这些个匠人不过是贱命一条,如今贵人们却待他们如此之好,真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好好做这一份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淡和胡澈的婚房简直日日都大有不同。

这会儿看到林淡他们过来,工头们纷纷过来打招呼,一边让人留心脚下的各种木石,一边忍不住去看胡澈手上抱着的兔子。

这还是暖手捂第一次来将来的新家,虽然有很多陌生人,但是待在胡澈怀里,它不怎么害怕。

林淡走在前面,伸手牵着被胖兔子挡得看不到前面的胡澈,指着一处东边的院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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