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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白光。

他没办法继续赶路,只有在山脚边坐下,这里……是火焰山。

白烟、红火从石缝中蹦出,真的好烫,炎整个人都是汗流浃背,灼热的地面迫使他再次站起身,尽管身体疲惫得不行,每走一步,就像在攀登山崖似的,得使出极大的力气。

身体越来越热,喉咙里干渴得要命,感觉随时都会喷出火来。

汗水却不停地往下流淌,炎一次又一次地抬起手,擦拭额上的汗珠,一股无法言语的闷热,快要将他逼到崩溃!

“唔……?”

远处,竟然有一只白狐,它的毛色是那样纯净,白得就像是皑皑的雪,它的尾巴又长又蓬松,看起来像一团棉花柔软至极,它的出现让周遭的热气,霎时消散无踪。

“你怎么会在这里?”

炎感到非常好奇,脚步踉跄地奔向那只狐狸,相比衣服都已经烧焦好几处的他,这白狐可真干净啊,连脚爪上毛都是雪白的,发出莹润的光泽。

“……”

白狐回转身来,它有着一双翡翠绿的眼珠子,比它皮毛要亮上好几倍,微微地咧开嘴,仿佛笑了一样地看着炎。

“我不懂……”炎说。是的,他不懂,在这令人倍受煎熬的火焰山上,为何会冒出一只这么漂亮的狐狸?

突然,狐狸猛一刨地蹿向了炎,炎根本闪躲不及,被它整个地扑倒在地!

炎可以听到身后的火山石发出爆裂的啪哧声,以及狐狸的嘴里喷吐出的充满野性的热气!

“糟糕!”炎不安地想,长得再好看的狐狸也还是一头野兽,而且被它踩住身体之后,炎才发现它的个头比自己看到的要大出许多,远超出一般的狐狸!

“我、我难道是遇着妖怪了?!”

炎不怕打仗、不怕死,唯独害怕那些传说中的妖魔鬼怪,虽然说,那都是些无根无据的故事,可是,正因为它们无法捕捉,才更可怕不是吗?

“住手!”

炎无法忍受狐狸湿漉漉的鼻头在自己的脸上嗅闻,仿佛是在确定他是否好吃一样,这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我才不是你的食物!滚开!畜生!”

炎伸出手,想把它从身上推下去,可是双手不知在何时,竟被火山岩给包裹住,半个胳膊都陷入烧红的石头里,很烫、很痛,也很难受。

白狐从上方冷森森地盯着他,那双兽眸越发明亮,似乎能迸射出火来,让炎第一次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必须做点什么才好!绝不能坐以待毙!

炎才万分惶恐地想着,白狐就暴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亮得发闪的獠牙,凶猛地咬向了他的肩胛骨!

“喀嚓!”

“好痛!”

“快痛死了!”

除了剧痛,炎可以清楚地听到,骨头裂开,血液从伤口汩汩流淌出来的声音,这种疼痛是撕心裂肺的,让他的脸色惨白,浑身飙出冷汗!

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炎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何谓即将死亡的恐惧!他的心在颤抖的身躯中剧烈地蹦跳着,似乎在做垂死的挣扎!

“不,滚开……”炎试图喊出声音,至少可以喝退白狐,可是,咽喉深处像堵着一团火,烧得仿佛舌根都裂开了,他喊不出话,只能急促地吐出热气。

白狐终于松开了它的利齿,从湿润的鼻尖到森白的尖牙都染满着鲜血,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同时觉得强烈的晕眩,他的生命力就像那些不断流淌的血,正极快地消逝着。

白狐孤傲地抬着头,炎绝望而又痛苦地望着它时,赫然发现它竟然是!

雪白的华发衬托着绝色的容颜,那美丽的、强壮的身躯不着寸缕,他跨骑在炎的身上,邪魅地笑着,伸出指尖轻捻着唇边的鲜红,似乎在回味炎血肉的味道。

“果然和想像中的一样……是绝顶的美味呢。”

乌斯曼轻笑着说,眼里闪出嗜血的寒光,让炎的脊背陡然发寒,眼前的一切顿时陷入一片天昏地暗的漩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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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炎浑身冷汗地惊醒过来,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床铺的滚烫、湿黏那样,猛地弹坐起身。

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完全赤裸着的身躯。

与此同时

“哎呀呀!”一声充满慌张的惊叫也响彻在屋内,并伴随着“哐当”一声响!

炎循声望去,是一位扎着头巾,穿蓝布棉衣的少妇,她既羞又慌地扔下手里的铜水盆,掩面奔出敞开着的屋门。

“呃……”炎回过神来,飞快地拉起被单,遮在了自己的身上,很显然,他赤身裸体的样子吓到了对方。

屋外,想起萨哈略带责备的说话声,似乎是在教训那位少妇的莽撞,“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烧开水后,我拿进去就好吗?”

“奴、奴家只是想搭把手,是奴家惊扰了将军休息,真是该死……!”

“好了,你快下去吧。”萨哈催促般地说,接着便响起急骤的脚步声。

“可恶……好痛!”

炎本来就因为做了一个大恶梦,而浑身都在痛,现在脑袋里更是嗡嗡直响,就像聚集了一窝蜜蜂。

“将军,真对不住,她竟然吵醒了您!”

萨哈急急忙忙地进来,手上捧着一叠干净的衣衫,显得愧疚地说,“都是属下的疏忽,想让她烧些热水,等您起来就好梳洗,结果却……”

“不,这不关她的事,是我一时失态。”

自从李冠被抓捕后,附近的村落都恢复到往常的作息,有些妇人为感激大燕军赶走盗匪,就主动来阿勒楚要塞内,帮忙择菜、烧饭,还有喂马。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房内的农家女子,炎也是见怪不怪。

“将军,您醉得可不轻,”萨哈依然是面露担心,说道,“要不,还是再躺会儿吧?”

“嗯,也好。”

也许是不但头疼还头晕的关系,炎选择继续躺下,努力让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平静下来,还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是出去喝酒了……”

“是,您外出了一趟,在要塞附近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您,唔……满身的酒气,昏睡在一块大石头上……就把您抬回来了。”

“唔……”炎觉得脸上烧红,他何曾这般酩酊大醉过?

“您别担心,大家都知道您高兴,一时喝多而已。”萨哈善解人意地说,“而且您一回来就醒了,还说要睡觉,让我们都退下。”

“唔……好像是吧。”被这么一提醒,炎依稀记起自己胡乱扯脱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钻进柔软的被窝里,闷头大睡。

“您再歇会儿吧。”萨哈又道,看起来十分地体贴,“宿醉是很难受的。”

“罢了,我还是起来吧。”炎已经注意到外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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