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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才能做出这样一条奢华又迷人的西凉缎长袍。

炎想,“如果我是盗匪,一定会把刀架在乌斯曼的脖子上,然后剥光他身上所有的衣裳,才肯罢手……”

“怎么了?”见炎不言不语,只是盯着他看,乌斯曼有些困惑,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吗?”

“没有,这个给你。”炎回打量的视线,把手里一直抓着的、沉甸甸的锦袋塞过去,“好它。”

“不会又是金子吧?”乌斯曼开玩笑般地说,把锦袋的绳结打开,露出来的东西还真是金锭!

“你猜对了。”炎点点头,“这是一百两。”

“这是为何?”乌斯曼笑了起来,还道,“我最近没救过你吧?”

“恩情并非只有救命这一条,有些话你说得对,帮了我的忙,这些就是还礼。”炎抬头,看着乌斯曼的眼睛,那是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非常深邃的绿。

“哦,现在是‘一字值千金’吗?早知如此,我应该多说几句话。”乌斯曼莞尔一笑,“这还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别高兴得太早,”炎顿了顿,说道,“这是我最后的一袋私房钱了,认识你之后,我算是山穷水尽了。”

“哈哈,怎么会。”乌斯曼笑着注视着炎,意有所指地说,“你永远都不会穷,因为你有非常值钱的东西。”

“好吧,亲王的爵位是值些钱……”炎以为乌斯曼是在拿他的身份说事,但乌斯曼指的却是炎本身。

他身上存在的魅力,远高过一切金银珠宝的价值,当然,对于此,乌斯曼不想挑明,两人直接进入到下一个话题。

“我在想你上次说过的话,有关西凉王的。”炎直截了当地说。

“唔,那好像不是上次说的。”乌斯曼认真地思考了下,说道。

“差不离吧。”炎环抱住自己的胳膊,“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说的,踩着兄弟姐妹的鲜血登上帝位。”

“嗯?”

“如果是我的话,绝不可能对自己的同胞手足做出那样可怕的事,尤其,那当中还有姐姐、或者妹妹。”

“那是因为你一直是一位幸福的大燕皇子吧?”乌斯曼眨了眨眼睛,不知是在嘲笑炎的天真,还是怎样,他始终面带着微笑,“所以,你这么说也正常。”

“大燕皇宫并非没有腥风血雨。”炎蹙眉,感到不快,也就更直白地表明立场道,“我的意思是,假若是我,就绝不会为帝王之位伤害皇兄、皇妹!”

“那是你一厢情愿。”乌斯曼耸耸肩头,“皇权周围的人际就像是流沙,有时候,你身陷其中,越是抗拒、挣扎,就会陷得越深、沉得越快,直到你反应过来时,这个世界早就颠覆了。”

“照你说的,身为皇子,除了被淹没之外,就没有别的生机了?”炎有些恼火地质问道。

“呵呵,所以,”乌斯曼低头,轻轻地笑了,那银色的、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像是忍冬花的花蕊那样美丽,“你要时刻都保持住冷静,顺应着流沙,才能化险为夷。”

不知是对方的容颜太过妖魅,还是炎终于明白了他是一番好意,炎竟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心咚咚直跳,让他不得不转开视线,用和缓的声音说,“你对西凉王室还真是了解,经常和他们做买卖吗?”

“一半一半,西凉人口不多,王族的事情,几乎是人人皆知的呢。”

“这还真是奇异,百姓竟然可以议论王室。”炎咂舌道,“对了,你这些天一直都在这里吗?”

“是呢。”乌斯曼点头应道,“我打算和西凉军一起走,而西凉军要等援军到来,才能回去。”

“嗯,因为没有骆驼。”炎小声地说。

“怎么了吗?”

“没什么。”炎觉得和他谈话虽然会生气,但事后又觉得这人很聪明,甚至是充满着睿智,忍不住又想找他谈一谈。

但是,炎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并不想约下特定的时辰。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炎这么说完后,就和乌斯曼道别。

乌斯曼并没有挽留他,只是笑了笑说,“这一次,您也没有喝上西凉茶。”

“下次吧,过阵子我再来。”炎的话才说出口,就后悔了,才想的不能暴露行踪呢!

“一言为定。”乌斯曼却点头应承,“我会在这里等着你来。”

得到这样的答复,炎的心里竟然涌过一阵愉快的兴奋感,不过想想也是,他本来就喜欢善待贤士,且从来都是“英雄莫问出处”。

哪怕对方是一个黑心的西凉商人,只要有可取之处,就值得结交。

炎在回到军营之后,就埋首于筹备这最后一场的战斗,是的,是时候该拾掉李冠了,但是,不知是否因为乌斯曼的关系,他认真地思索起,比正面直攻更好的计谋来。

最好是别再损兵折将,而李冠躲在阿勒楚里,为了博得生机,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地反击,他身边的人也都是最忠心的,所以才会留下来陪他。

炎觉得此事急不得,就在炎反复地谋划此战时,他也抽了时间,又去了一趟灵石山。

但是,那个说好会等的人,并没有出现在那里,帐篷虽然还在,但是美的茶具、厚毛毡坐垫都被起,看来他是“出门”了。

早知道,还是先约好见面时间……炎竟然感到懊恼,甚至心里还有点责怪对方的意思。

“什么一言为定啊?!连个人影都不见!”炎不满地自言自语,捡起碎石,放在手心里抛着玩,一边想着,“既然没人,就回去吧。”一边又忍不住地等了又等。

“兴许,下一刻,他就出现了。”

就这样等到夕阳的余晖全部变成了墨蓝色,炎才一脸晦暗地迈着步子,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乌斯曼一直望着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山石间,才从那幽暗的山洞里出来,说是山洞,更像是两块石头的缝隙,但能藏下一个人。

“他一定很失望吧。”乌斯曼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愉悦地轻笑着,“越发期待下一次的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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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吹来的风里,竟然透出了一丝凉气,不知不觉中,安若省已近秋末。

虽还未下雪,但寒风料峭,此时的炎穿着一身褐黄暖裘袍,戴着防沙风帽,就像是一个商人,大咧咧地站在安图哨台的门口,关注着来来往往的人。

除去骆驼商贩,在炎的对面,还聚集了十来个穿裹棉衣、头戴毡帽,满身尘土的大汉,他们一个个都很面生,且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偶尔,他们看了一眼炎,就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告示上了。

这裱黄绸的告示是用两种文字写的,一是大燕语,二是前朝的嘉兰语,洋洋洒洒地写了整整两面墙,虽然上面语句颇多,还推心置腹的,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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