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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这话堪比屋檐下的冰棱,又冷又硬地刺伤了爱卿的心,他觉得自己突然喘不上气,双腿也阵阵发软,就像遭遇一场横祸。

小德子既惊讶又疑惑地想,‘景将军喜欢的人,不是皇上吗?怎么又要娶夏国公主了?’

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忍不住想道,‘要是安平在这儿就好了,他准有主意。’可安平出去送亲王都还没回来呢,想必又是被他们给留下了。

“皇上,等您见到了景将军自会明白一切。”秦魁又禀明道。

“朕不见!”

突然,爱卿转身走向殿门,声音显得疲乏无力,“朕想歇歇,摆驾长春宫。”

“是,皇上。”

小德子示意一旁的太监去传御辇,他自己就来到仍然跪着的,一脸愕然又惶恐的秦魁身边,说道,“将军,这不关您的事,请起来吧。”

“敢问公公,皇上为何如此动怒?是不是秦某说错话了?”

就算有小德子的安慰,秦魁依然是惊魂未定,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生这么大的气。他的这位少年皇帝,长得是粉雕玉砌,性情又很开朗,全无帝王严酷的模样。

在他的身边绝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惶恐感,他的笑容很真诚,是开心,还是郁闷,都让人一望便知,无需过多揣测圣意为何?

这心里的负担自然减轻许多,倒是面对宰相、尚书等诸位大人时,他会觉得不自在,且谨慎许多。

可平时不生气的人,突然恼怒起来,真是让秦魁见识到何谓“龙颜大怒”,不由心慌得很,他很担心自己做错或说错了什么,惹得皇帝不开心,更害怕自此失去皇上的宠信。

“真的与您无关。”小德子语速极快地提醒道,“秦将军,烦请您将今日之事转告给景将军,奴才得去伺候皇上了。”

“是,公公,您慢走。”有小德子的这番叮咛,秦魁好歹是镇定下来,他寻思片刻后,便出宫直奔十里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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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双星宫

“啊、啊啾!”

一个极为响亮的喷嚏,惊得庭院里的鸽子都扑腾着翅膀飞起。

“来人!快!拿姜汤来。”永裕亲王大声招呼着宫女,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即霉运透顶的安平。

“对!还有衣裳!”永安亲王也是大步走入,着急地吩咐着宫女。

“放、放我下来!我都说没事了!”安平此刻已经没有余力自称“小的”或者“奴才”,因为他跌进了冰湖,浑身湿透不说,冷得衣衫都冒烟了!刺骨的疼痛让他无法镇定自若。

“你看你白惨惨的脸!还说没事!”永裕亲王,即天宇十分不悦地说道。

“哥,把他放这儿。”天辰将贵妃榻上的画册搬开,上头铺着皇上赏赐的貂绒垫,但他们毫不在意地把安平放下,还用蚕丝绢替他擦脸。

“我要回勤政殿去。”可安平才躺下,就挣扎着站起。

“胡闹什么?快别乱动。”天宇伸手解着安平的衣扣,天辰则帮忙把他湿透的官帽给取下来。

“两位亲王!就别再戏弄我了!”

安平被扛回双星宫后,被他们要求打雪仗,打就打吧,他倒是不怕,但没想到他们又耍赖,合起伙来前后夹击他。

安平为躲过雪球的攻击,一脚踩空竟然掉进冰窟窿里,整个人都沉在里头,霎时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他能摸到的地方都是冰,咕噜噜地吞着刺骨的冰水,惶恐加上针刺般的剧痛,让他难受得几乎晕厥。

不过,很快就有人将他从冰窟窿里捞出,原来他离那窟窿口并不远,水也没有那么深,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亲王身上也都湿了,但安平丝毫没有感谢他们的意思,有的只是一肚子怨气!

“亲王殿下。”宫女端来三大碗热姜汤,还有三捧盒的崭新衣裳,除了给安平的,还有两个亲王的份。

“我说怎么这么慢,谁让你备这么多的?”天辰并不领好意,反倒责怪起来。

“先喂他喝了再说,手脚摸着都跟冰棒似的。”天宇端起一碗,还细心地吹了吹上头的热气,才送到安平都冻得发紫的唇边。

安平很想拒绝,但他确实冷得不行,便也乖乖地喝下几口。

直到这一刻,天宇和天辰的脸上才有了那么一丝的放松,“好,多喝点。”

“我不要。”安平舔了舔总算冒出热息的嘴唇,抬起不知何时被泪水住的眼眸,看了看围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大魔头。

不知为何,刚还一直扯着他裤管的天辰突然呆住了,而天宇也是惊讶地盯着,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稳。

“衣裳给我,我自己换。”安平推开天宇的手,还把脸侧过去,“我是个太监,还请两位殿下让一让,避避嫌。”

没人喜欢看太监的身子,天宇起身,把姜汤递给宫女,然后拉了一把天辰的袖子,两个人破天荒地听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窗户前。

安平不放心地伸头看看,确定他们是背对着贵妃榻站着,这才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换上干净的衣袍。

“你慢慢来,别摔着。”天宇说。

“知道,我的手都冻僵了,想快也快不了!”安平如此回答。

“呵呵。”天辰不禁一笑,天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在笑话你,而是他真的很有趣。”天辰解释说。

“哼,还不是你!害他掉下去的!”天宇有些责怪弟弟。

“喂!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啊!第一个搓雪球扔他的不是你吗?”

“我只是和他玩玩,哪知道你也一起扔他。”天宇皱眉,“你就不能手下留情?”

“我什么时候对他不留情了?”天辰显得很委屈,“我本想和他一起丢你的,但我一拉他的手,他就跑开了,换做别人,我早把他绑起来了。”

“不对啊。”天宇突然一脸凝重地说。

“怎么不对了?要说不对,那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对,反正他掉下去,是我们的错。”天辰依然纠结于此,“你不能光说我!”

“我是说,怎么那么安静?”天宇有点担心地说,“他不会是冻晕过去了吧?”

“什么?!”天辰立刻想回头,天宇很快伸手拦住,“你别啊!他会不高兴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这个。”天辰转身,却看到贵妃榻上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堆湿衣服。

宫女依然捧着姜汤,远远地垂首立在一边。

“人呢?”天宇问宫女。

“留了张纸条,便走了。”宫女上前一步,姜汤碗的旁边还真有一张纸,用极漂亮的楷书写着‘奴才要回去伺候皇上了,恕不能久留,两位亲王请速更衣,勿要着凉。’

“他还挺关心我们的。”天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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