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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他一百年。

“你别小看了朕。”爱卿起身,就立在景霆瑞跟前,抬起头来,“你要为朕,打一个大大的胜仗回来才是。”

景霆瑞伸手搂过爱卿的腰,一手更是捏紧了爱卿的下巴。

爱卿本能地眼睛,可是过了片刻,都不见有任何动静,而微微地睁开眼。

景霆瑞在微笑,俊美的笑容里透着那么一点让人气恼的得意,这让爱卿忍不住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会吻你。”景霆瑞低沉地说,“但要在我凯旋归来之后,这个吻,还有更多的吻,到那个时候,您都要给我。”

爱卿的心激烈地跳动着,舍不得三个字,竟然是如此地折磨人心,他终究是松开了咬得发红的嘴唇,极为沙哑地道,“朕知道。”但不能再说出更多的话了。

“微臣告退。”

景霆瑞跪安暂别,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发兵之日是越早越好。

待那扇殿门吱嘎地缓缓关上时,“啪哒。”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直直地坠落在乌黑发亮的地上。

漫开雨点般的水迹。

爱卿拼命地压着喉里的呜咽之声,可眼泪还是断断连连地簌簌掉下。

他当真是舍不得,可是他当真只能这么做。

“父皇,当初,你让爹爹上战场时,可是一样的心情?”

爱卿提手抓过景霆瑞方才放下的奏本,紧紧地捂在心口,痛苦得不能自己……

在命将大典的前两日,萱儿突然被调离长春宫,去给永嘉公主当陪嫁侍女。

永嘉公主为皇上同父异母之长公主,下嫁湘南王丁乾之子、从一品郡王萧文忠为妻。这是一位有才有貌的少年郎,和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除赏赐丰厚的嫁妆,皇上还想派一位信得过的宫女,去照顾远嫁在外的公主。

没想长公主也有此意,且一开口便是讨要“萱儿”,皇上虽然有些不舍,但萱儿十分聪慧又体贴细致,确实是极佳的人选,便赐给了公主。

萱儿虽依依不舍,但唯有领命辞别。不久,内务府又调来好几拨的宫女。其中有四位名叫“云”、“霞”、“红玉”和“红珠”的,由同一位教习嬷嬷带大,年纪也差不多,都在二十岁上下。

她们不但绣工了得,还会画画,会下棋,能给皇上解闷儿。

最最稀奇的是,她们还会舞刀弄剑。皆因她们的教习嬷嬷乃武夫之女,所谓近朱者赤,一般的侍卫还不是她们的对手呢。

小德子把她们安排在内殿,专门伺候皇上的衣食起居。最年长的云,虽其貌不扬,但胜在善于鉴貌辨色,行事机敏,便当上了首领宫女。

安平却明白其中的缘故,这四位宫女姐姐和他一样,均是景将军的人。

他和小德子都不懂武功,虽然有秦魁、宋植这样的能将当差,但万一有刺客近了皇帝的身,那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贴身宫女是最不起眼的,也是最好的侍卫。

景将军的用心良苦,让安平顿悟为何将军没有阻止两位亲王偷偷溜出皇宫。

显而易见,将军是可以阻拦住亲王的,但他们必定会不开心,继而去叨扰皇上。

冒着有可能被革职的风险,故意放水,只是为了换回皇上的耳根清净。

只能说,将军太过宠爱皇帝,已经到了不管是什么,只要皇上好,他就会去做的地步。

此次出征,也是一样的缘由吧。

“为了将军,小的一定要照顾好皇上。”安平默默地想着,这原本就是他的使命,可是,还是头一回,他怀有一种绝不能辜负将军信任的决心。

不为别的,就为将军那一份明知无望,却依然倾心投入的深情。

他没有这样的勇气,在得知将军心有所属,且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之后,他就很爽快地放弃了,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可明白是一回事,反应到心里,还是一样的酸楚,他便只能埋首于大典的筹备中去,便也忘了这份情愫……

许是知道闯了祸,两位学生亲王在这些天里敛了不少,还托了宫女向安平赔不是,送了好些珠玉过来,怎么说,因为他们,安平的脑袋都差点搬家。

但安平统统退回,还附上纸条说,“小的微贱,岂敢受此重礼。”

亲王们还去向皇上下跪,摆出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见到这番情形,皇上说了两句之后,倒也没真的责罚他们,反倒给了一个恩准。

同意他们每月出宫一次,每次限两个时辰,且要青允将军随行,不准乱跑,不准惹事,凡事都得听青将军的意思。

得了这样大的好处,安平满心以为这两调皮蛋应该满足了,不再来找自己的麻烦,却又是天真了一回,在那之后,他也没少被叫去,被他们戏耍一番。

不过,这都是景将军出征后的事了。

所谓命将大典,即是要告诉出征的将士,此大将乃代替皇帝出征,无人可违抗他的军令,无事可挑衅他的威严。

自古以来,不管是讨伐流寇,还是抵御外敌,大燕都会进行相同的大典,只是今日的这一次尤为隆重。

不仅文武百官全部到场,就连附近省、县里的府衙官兵,也要沿线集合,文官着蟒袍,武士披铁甲,跪地恭送征伐大将军,那场面甚是壮观!

而景霆瑞并非首次被钦点为一军统帅,却是第一次在勤政殿上接受敕命,且是由皇帝新手交于他的,在以往,都是宰相代为授之。

接着,景霆瑞手持印信和御旨,与出征的官员将士一同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待礼毕,还要去奉先殿进香,祭拜完先皇祖宗,再去武庙参拜,祈求武神庇佑,所有的这些事,都是根据礼节来的。

礼部官员为了这次大典能够顺利举行,都快熬白了头发。

到了这最后的一步,即送行,已是夕阳斜下,皇上和诸位大臣一同来到皇城郊外,在那里已经预先设好帷幄,酒宴齐备。

那一顶绣着龙的黄帷,便是皇帝所在之处。御座上,爱卿几度起立,向将士们敬酒,说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的大吉话。

将士们纷纷下跪谢恩,还有百姓聚在周边,隔着重重的御林军,向那帷帐的方位磕头,都激动地呼喊着,“皇上万岁!将军千岁!”

贾鹏捏着那青花瓷的酒杯,听着那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千岁”,眉头略略皱拢,却能稳住不发一言。

坐在他身边的工部尚书严璐,冷冷一哼地道,“都是些市井小民,出去打个仗就是千岁了?当真是没见过世面!”

“严兄,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再说,大敌当前,我们得同仇敌忾,多多支持景将军才是。”贾鹏装模作样地说道,还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严璐的碗里,“来,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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