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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来娶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被首鼠两端的马文清卖给了方志南。

当她第二天醒来时,看见枕边那个赤裸陌生的男子。她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呈现出两个念头,一是自杀,二是先把那个男人杀了,再自杀。

如果她当时是怀揣着麻木不仁的心情来进行这个仪式,结局会发生翻天覆地地转变。然而“如果”是世上最虚无缥缈的字眼。她拿着水果刀的手指因为颤抖而偏离了男人心脏仅一公分的距离,等她再想下狠心往他身上扎下一刀时,几个人破门而入,轻而易举地擒住了她殊死挣扎的四肢。她原本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这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从十八岁穿到了二十二岁,穿上它,她总喜欢学着电视里那些舞者的姿势在田间跳舞,夜晚的风拨开她的头发,裙尾随着旋转的速度加快而绽放一个曼妙的弧度,像是一朵静谧温雅的玉兰。

而此时这条裙子斑驳着温热的血液,她被两个人架着脚跟拖地,在地上扯出两段鲜红的血迹,当时就想,原来还未开始的一生,在这一刻,已经完了,完了,完了。

方志南无性命之忧,他明里宽宏大量地称自己不会计较她所犯下的错误,实则暗地里以此作为要挟将她绑在他的身边当起地下情人。

方鹿鸣听着他妈妈喜不自胜的声音传来,那些甜言蜜语粘稠得如同一瓶浓硫酸,将他的心脏腐蚀得一干二净。他暗自将怀中的玩具抓紧,随后鞠橙橙走了过来,眼底仍有掩藏不住的喜悦,对他说,鸣鸣啊,之后你回房间玩,有事没事都别出来,不然妈妈可是要生气了哦。

他默默地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门外传来一阵钥匙的晃动声她把门锁住了,不想让他出来,而她却不知,这扇门的门锁已经坏了很长时间,从未经人修理。

他将玩具放了下来,脚步踩得极轻地走了出去。隔壁那个房间里传来男女的呻吟声,那道门敞开一道缝隙,暖色的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他看到他的妈妈雌伏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双腿大开,他们的身体扭曲成一种吊诡的姿势,似要化成一滩肉糜融为一体。

他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嘴唇开始吐了起来。房间里正在交合的男女听到动静登时从快感中惊醒。男的忙着拉裤链塞衬衫,女的忙着穿内裤扣胸罩。

他的脖子被一双手用力扣住,轻轻松松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他无力地蹬了蹬双腿,窒息感压缩他的呼吸、视觉与听觉。他只能看到男人那张狰狞得变形的面孔,失去意识之前,他最后从嘴里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是,妈、妈,救、救、我。

※※※

他想着想着,愈发觉得手脚冰凉。春寒料峭,尤其是到了夜晚更是寒冷,他忍不住缩成虾米蜷缩在被褥中。

此刻,他迫切希望现实与梦境颠倒,醒了便能将一切抛却脑后。即便是一场噩梦,那也终究会醒。即便是记得,那也终究是一场噩梦。

就在这时,有双手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声音仍带着一丝困意,说:“你在发抖。”

他的手圈得很是牢固,将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甚至方鹿鸣还能感受到他匀速的心跳声。他低声道:“有点冷。”

靳屿敏锐地捕捉到他声音的不对劲,软和下来:“哭了?”

他有些难为情:“做噩梦了……”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说:“靳屿。”

“嗯?”

“我们做爱吧。”

他感受到传达自脊背的心跳骤然加快,随后翻了个身,正对着靳屿,在他耳边又慢又轻佻地道:“快点……干我。”说着说着,他浑身的热流流窜下腹,忍不住哼了一声。

靳屿仍是没有任何反应。昏暗的房间里他仅能依稀察觉到一双眼睛正在紧盯着自己,他等了一会儿,索性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打开。

苍白的灯光映衬着他苍白的皮肤,犹如一只鬼魅。他歪头看着靳屿,将下巴抵在后者的肩头,就着微微滚动的喉结轻咬一口,还仍不满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起来,水声粘稠得如同网丝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当他舔完这颗他尤为珍爱的“糖果”,歪头看向靳屿的侧脸,好奇道:“你的喉结好鼓啊,”说完,他有些丧气地指了指自己的,“我的好不明显。”

靳屿这才抬眼看他,声音已经带上了喑哑:“你想怎样?”

此时方鹿鸣已经跃跃欲试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折下腰来几乎与他嘴唇贴着嘴唇,缓缓道:“勾引你。”

他将衣摆撩起一角咬在嘴里,露出赤裸的上身,两颗淡色的乳头点缀胸前,因暴露在冷空气之下而骤然挺立。他试图自己拨弄起来,而下身也不断地蹭着靳屿已经半勃起的性器。

他右手玩弄乳首的力度比左手要来得重些,摸了半天,都有感觉地哼哼起来,突然“呀”地叫出声来。

“你看这里,比这里大了好多。”磨人的情欲能将某些人的智商拉低。他一会儿指了指这颗乳头,一会儿又指指另一颗,甚至抓住靳屿的手腕,小声道,“不信你摸摸。”

话还未完,他其中一颗乳首便被人狠狠拧了下。他吃痛地闭紧了眼睛,下一刻,靳屿反客为主地将他压在身下。

“骚货。”靳屿道。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靳屿说粗话,他眨了眨眼,心里竟有些委屈,声音闷闷的:“真的不想跟我做吗?”然后他想了会儿,愈发可怜兮兮地问他,“你是不是也打算抛弃我呀?”

“你觉得呢?”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本来想说,如果不喜欢他,那就趁早把他丢掉吧。他本就是一只没有人养的丧家之犬,谁都不喜欢背着一个拖油瓶过日子。而他之后仍然可以独自生活,只不过可能会有那么一点难过。也就那么一丁点。

与此同时,靳屿的嘴唇突然贴在了他的胸口上,一寸一寸下移,吻过之处像是被烫红的铁块烙下一个个印记,有种烧灼的感觉。

他褪下他的内裤,将他整个阴茎含在嘴里用力吸吮着,好像要将他的灵魂也吸出来方才罢休。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想伸手阻止他的动作,然而快感延绵不绝地吞噬着他的理智,情不自禁地将他的手放在了靳屿的头颅上,卖力配合着他的吞吐含弄。

他的下身被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肆意的吸吮已经换成了温柔的舔舐。舌尖灵活戳刺孔洞,围绕着柱身打圈。他从未享受过这般快感,不禁将大腿敞得更开,而靳屿的双手突然抓住他的两瓣臀肉,将他的整个下身提了起来。他的腰折成一个诱人的弧度,还未来得及适应姿势,靳屿又开始吮吸他的性器。

他忍不住蜷起脚趾,眼角流下两行生理性泪水,带着一丝哭腔:“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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