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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有没有用过的?”

外面的声音近在咫尺:“我每天都用。”

“……你拿条干净的来。”

“你很罗嗦啊,我们家没更干净的了。”孙子说,“你怕什么?待会儿你还要穿我的衣服。”

“……你去趟我家帮我拿一下我的浴巾和衣服。”

外面很久没回答,过了很久,孙子呵呵呵地笑着说:“那你就别出来了。我可以一天喂三餐给你吃。大便纸要是用完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换新的,反正我们家多得是。”

第5章

穿着孙子的t恤和牛仔裤,拖着孙子的人字拖到楼下去吃饭,发现慈父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慈母、哥哥、嫂嫂及一双儿女也都坐在饭桌上等待他来开饭。周原道了个歉,坐在了孙子身旁。

他到过孙子家吃饭很多次,一般都是和劳模及大麻一起出现的,很少独自前来。想到今天是中秋节,他觉得有点失礼,于是就不好拒绝慈父往他酒杯里倒满的葡萄酒。慈母道:“这是自己家酿的酒。”于是一杯接一杯地敬给了他。

周原的酒量相当差,而且听人说他酒品非常恶劣。熟知他的人不敢给他敬酒,如果劳模在场,会不动声色地挡掉他的酒,但是孙子显然没有那么机灵,只是似乎在他干了第五杯后想起了这件事,但是已经晚了。

周原看着变形的孙子,开始意义不明地发笑。孙子放下碗筷,把他一把拉起,对父母说:“我们去顶楼赏月。”

天空之城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周原还在梦里,响了一会儿之后他醒来了,但是手脚还动不了,那时听见手机不响了,又听见好像很含糊的声音:“唔,找谁……周原?谁呀……哦,你说如意啊……你找他干嘛打我手机?”

周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弹起来,摸索了半天,才打开床头灯,一把夺过孙子手上的手机,那家伙闭着眼睛,立刻就开始磨牙了。

周原盯着已经被切断的屏幕,打开通讯记录的已接来电,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只好狠狠地将躺在一旁熟睡的始作俑者踢下了床。

此后他打孙俊的电话打了两次,都是关机状态,打往他家里,也是没人接听。今天下午洗澡后他看见过孙俊的未接来电,当时没有立刻回他电话。事到如今,他也自知理亏,只好发了条短信给孙俊:“我喝醉了,在孙俊伟这里休息一下。”

他想孙俊看见短信后应该会不那么生气才对,他对孙俊提过自己有个死党叫孙俊伟,是个天下难寻的白痴。

他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喝酒醉不说,还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睡到了孙子的床上。高中的时候他和孙子是上下铺,孙子有时会不知死活爬到上铺他的床上来,总是被他在第一时间踹下去。至于孙子在下铺的床,只有那么一两次一群人闹的时候,孙子曾经把他压在上面,当然接触只是一瞬间,人也立刻被他踹飞了。

如果他发现男友家的床单不是新换的,他就会掉头走人。也正是因为如此,第一任的那位才会说受不了。

周原在床边坐了一小会儿,发现自己穿的还是孙子的t恤牛仔裤,忽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毫无意义,于是又躺回了床上。孙子自动地从地上爬回了床上,磨牙声四起,周原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但没把他踢下去。

醒了一会儿,没看见有回复的手机短信,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周原觉得有些尿意,于是摸着去了卫生间,在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发现镜中的洗衣机上放着一条蓝色的床单。

这么说孙子还特意换了新床单?

周原重新回到床上,孙子就转了个身,把脸贴在他胳膊上,一边贴一边磨牙。周原盯着他近在咫尺睡得香甜的脸,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又给孙俊发了条短信:“我明晚找你。”

周原在清早醒来开始回想自己有生以来喝醉的黑历史,屈指可数,包括昨天就七次。高中的时候两次,其中一次就是毕业那天。大学没有,出来工作之后至今五次有三次是同学会,有一次是和同事一起。他记不起自己喝醉的样子,在七次喝醉当中有五次劳模大麻和孙子都在场,他曾经问过劳模他喝醉了到底是怎样的,劳模只是说很黄很暴力,他问大麻,大麻说很傻很天真,他问孙子,孙子说很好很强大。他想应该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就没有继续问。那次和同事喝醉了之后他次日问同事他酒醉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同事们说:很正常,就是一直睡不醒。

周原转头就看见孙子睁着眼在看他,眼角还粘着眼屎。看了一会儿眯了眯眼,说:“如意,我想了一晚上了,你昨天洗澡后是不是没穿内裤?有没有觉得很痒?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不穿内裤,我们家也有成人纸尿片的。”

周原拿起枕头模拟潘金莲行凶,孙子在枕头下挣扎。

“想一晚上?原来不是磨牙,是脑袋的齿轮在动是吧?”

孙子暂时挣脱了可能令他窒息致死的枕头,留下了遗言:“这么说来,你不是没穿,是连续穿了两天……唔……”

孙子平常在纸尿片厂做的事再简单不过,就是出市内的货,包括婴儿纸尿片、成人纸尿片、卫生巾、卷筒卫生纸、抽取式面巾纸,主要的客户是各个大型超市、母婴店、医疗用品店。由于公关做得不错,加上是本土的牌子,可以送货上门,他们在市内营业额不错,光是市内的送货车就有那么几辆。孙子主要负责送城区的货,城区里不能进大货车,他就开小货车。他和一名叫蟹子的司机两人一组,一个星期工作六天,必要的时候还要加班。

中秋的次晨,孙子表示周原如果要去城区只能跟他的送货车。送货车的前厢只有两个座位,周原如果去了,蟹子就没办法上班。周原表示自己想打车回去,但是被告知镇上很难打车,就算打电话叫车也往往被拒绝。

“你要不跟我一起送一趟货?让蟹子休息半天。反正你整天吃饱也没事干。这一车空了我就把你载回花店。”孙子这么提出。

孙子不知道周原在干什么,他认为周原就是个把所有杂事丢给小工,自己成天无所事事的老板。

但这两天实在没办法写出一个字,在阁楼上坐着也是浪时间。周原平常丧失灵感的时候会到花店帮阿和剪一剪花,或者在阿和出去送花的时候看一下店铺。老实说这些也确实是毫无技术性的活儿。

“要不就等我下班送你回去。”孙子提出方案二,“或者你就一直站在路口,看到晚上有没有的士经过。”

“或者你让美青来接你?”

孙子的方案三话音未落,周原说:“我跟你车出去。”

周原拿了驾照数年,驾照已经升级成了b照,但是一直不喜欢开车。这一点也被美青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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