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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就对渠儿做这种事?”

萧允望着潘煦突然变得诡谲的脸色,但笑不语。

潘煦以为萧允默认,他沉默片刻,悠悠地从地上站起,以一种绝对俯视的姿态注视着萧允,渐渐地,他的脸上浮出一个残忍的笑意:“只怕殿下不多久就可以见到清妃娘娘了。”

一旁的刘慕辰微微一愣,他想起萧允的母亲清妃,那个青梵国的公主,似乎就是在后宫不堪受辱,才郁郁而死的。他没有看完原著,也不知那不堪受辱是何意思,难不成……

潘煦气极反笑,他转身看了看面色极为凝重的萧焕,冷声道:“四殿下今日所为殿下可都看在眼里了,还望在皇上面前,殿下能替老臣作主,还小女一个清白!”

萧焕沉默不语,他侧首看了看萧允,仿佛还难以相信他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若说潘煦是爱女心切,乱了方寸,那其余人可是把事情瞧得清清楚楚。

刘慕辰若有所思地沉着脸,虽说他很不待见萧允,但这事到底处处透出蹊跷,他实在想不出萧允有什么理由要奸/污潘渠,尤其还是在丞相府里……

“只怕小姐的清白,不止是四殿下该还。”忽然,一阵淡淡却微含冷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众人转过头,只见连恒站在隔间的小桌前,他的视线扫过窗边的几株白菊,又看了看眼前陈设着的几方墨盘,里头的墨渍已干涸不少。

刘慕辰和萧炎对视一眼,连恒修长的手指伸入墨盘内,他闻了闻指尖沾上的墨水,问道:“敢问大人,那品诗亭子里布置的墨盘与墨水都是由谁准备的?”

潘煦满脑子都是想要弄死萧允的念头,然而见连恒发问,他却意外耐下了性子,淡淡道:“小女与墨香坊的陆夫人素来关系甚佳,此次一应事物便是她与陆夫人共同准备的。”

连恒沉默片刻,忽到外头对守着的家丁道:“去亭里拿一方墨盘过来,还有扯一面写了诗的竹帘一同带来。”

家丁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潘煦,

后者并未反对,那家丁见状,正要领命转身,连恒又道:“再到太医院请个太医来。”

萧焕看着连恒颐指气使的模样,微微蹙眉,最终却还是没有发话。

潘煦补充道:“请王太医。”

众人见怪不怪,发生这样的事,潘煦会找的,自然是他安插在太医院里的人。

刘慕辰盯着连恒的侧脸若有所思,愈发觉得此人的来头大不简单,他绕到那桌前看了一眼,墨盘里传出阵阵清香,正是墨香坊的特制的香墨。

众人肃然而立,连恒走到萧允面前,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淡淡道:“四殿下就没什么要辩解的吗?”

萧允微微一愣,想起自己先前奚落潘煦的那些话,冷笑道:“方才一时冲动,眼下就是想辩解什么,只怕丞相大人也是打定主意要弄死我了吧?”

潘煦不语,只是回以一个冷笑。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家丁匆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提着药箱的太医,后者一见眼前的阵势,顿时大惊,对着萧焕等人依次行礼,在看到狼狈不堪的萧允后微微一顿,最终还是俯身道:“参见四殿下。”

潘煦冷声道:“连公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连恒面不改色,他让家丁将带来的竹帘和墨盘放在桌上,又将潘渠桌上的那方墨盘放了过来,他道:“请众位闻闻这三者的味道。”

潘煦和萧焕哪有功夫陪他玩这样的戏码,只是稍稍闻一闻便敷衍了事,倒是刘慕辰觉得连恒此人绝非故弄玄虚之辈,他闻闻那竹帘上的墨味,又闻闻两方墨盘,忽然,他的脸上浮上一阵诧异之色。

萧炎见状,挑眉道:“怎么了?”

刘慕辰看了看连恒,忽道:“不一样。”

连恒扬了扬唇角,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萧炎看着不爽,又知此等场合不好胡闹,只道:“还请连公子赐教。”

连恒不理会萧炎怪怪的语调,转而对潘煦道:“在下先前途径墨香坊,见过陆夫人亲书的字画,那字迹与这竹帘上的如出一辙。”

潘煦道:“公子好眼力,这些竹帘上的诗便是由陆夫人亲自抄录的,她送墨上府时,连带这些抄好的诗作一并送了过来。”

墨香坊中的文房四宝素来赫赫有名,达官显贵更是此间常客,故而此番让他们的掌事夫人抄录诗作,倒也不算稀奇。

连恒道:“也就是说,这些竹帘上的墨是陆夫人在墨香坊时就研好,并用以书作,而这两方墨盘里的墨,却是她送到府中,由潘小姐命人研磨的……”

刘慕辰微微一愣,整个人忽然一颤,他想起竹帘上的墨味与那两方墨盘中的墨味,忽然道:“墨盘里的墨有问题!”

此话一处,除连恒之外的人皆是一愣,潘煦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时变得极为难看。

“王太医。”潘煦淡淡唤了一声。

太医心领神会,他凑到桌案前,鼻息银针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齐上,少顷,他放下手里的墨盘,面色沉重道:“启禀各位殿下,丞相大人,这墨盘中的墨确有古怪,依臣之见,里头似是被人下了炼情散,此药气味极淡,由鼻息瞬入,若非极为心细,几不可察。”

刘慕辰看着潘煦,他走到萧炎身边,两人都不约而同想起了那夜潘渠在萧炎的菜里下药一事。

潘煦脸色阴沉,冷声道:“若真是墨有问题,那为何旁人无事,偏偏只有他一人中药?!”

说着,两道锐利的目光又再次锁在萧允身上。

“那自然是四皇子中药后与旁人有不同之处……”连恒微微一顿,他走到屋内的圆桌旁,从里头的托盘里拿出一个小茶杯放在手中摩挲,片刻,他淡淡道:“比如,茶……”

“哐当”

话音放落,忽有一胭脂盒翻倒在地,众人侧首望去,就见阿合一手搭在梳妆台上,她的身体不住颤抖,脸上浮出慌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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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恒眯了眯眼,他静静地看着阿合,不发一语。

刘慕辰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直觉又隐隐作祟起来,阿合犹疑惊慌的神色以及飘忽不定的眼神无一不在向他透露,连恒所说的话触发了她心里潜藏的一些东西。

连恒用拇指摩挲着茶杯,他走到阿合面前,淡淡道:“说说吧。”

那语气笃定而自信,甚至带着一股隐隐的傲慢,仿佛这一切在他连恒眼里不过是一场只够淡淡阐述的闹剧。

潘煦面色阴沉,但显然被置于真相之外,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能再掩饰的了,他对着阿合低喝道:“说!”

阿合哆嗦着倚在墙角,脸上眼泪鼻涕糊了一把,她偏过头去看不知何时爬上床,此刻正颤抖着缩在角落的潘渠,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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