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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施粉黛却容姿慑人。她仿佛女王一般,将身高约八尺的徐疏怀推到在了石凳上。高大的身躯,背部是冰凉的石桌,徐疏怀蹙了一下眉头,抬起眼看了一下阿虞。

徐疏怀不由得耳根继续红了起来,他稍不注意,目光扫到了阿虞的身上。她披着一层淡金色的纱质帔帛,袖口宽松,裙子大,坐下来的时候宛如一朵花开。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

最重要的是,徐疏怀不经意地看见了她今天穿了含胸的裙子,半掩着宛如凝脂一般的胸,这样推倒他,坐在他腿上的时候,露出了雪白的一抹。徐疏怀的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这个时候的女子,衣着空前的大胆,完全遗忘了几十年前,连脖子都恨不得立马裹得紧紧的,密不透风才算好的时候。然而如今已经可以坦然地穿着低胸的裙子。否则怎么会有“慢束群腰半露胸”,“粉胸半掩凝雪晴”这样大胆的诗文。也正因为这股风气,读书人反而欣赏起数代之前的含蓄纤弱,羸弱如娇花一般的美丽。

阿虞扯开唇笑了一下,看着清冷的徐疏怀此刻犹如毫无抵抗之力的羔羊一般仰道在石凳和石桌之上,窘迫,嘴唇微微翕动,宛如缺水的鱼一般,任人宰割,于是便伸手,捧住了他的脸,含着一抹故作的坏笑:

“你在……看什么呀?”她细细地咬着那个“呀”字,微微上扬的语调,配合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顿时,徐疏怀的脸轰地一下泛起了绯色,他剧烈地,猛然地跳了起来。阿虞眼疾手快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还好他这回得了上次的教训,稳稳地抱住了她。

虽然惊险万分,阿虞脸吓得白了一下,花容失色,然后发现徐疏怀根本就心不在焉,眼神躲闪。

徐疏怀沉默地松手,放她下来,再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了。

“你,心悦……”阿虞语气淡淡地,却掩饰不住地微微上扬的语气里,带着的一抹骄傲:“本宫。”眼睛忍不住仔细地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

徐疏怀极力地冷却了一下噗噗跳动的心,刚欲启唇,便被她拉着垂下了头,用力地带着一股急促地吻住了。

不像那晚温柔缱绻,辗转吮吸,而是汹涌地夹杂着怒意地惩罚一般地咬了上来,牙齿碰嘴唇。徐疏怀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空白了……

她的舌头婉转灵巧得犹如一条抓不住的泥鳅,追逐,躲闪,又进攻。

最后,她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徐疏怀,纤细如削葱一般的手指,抹掉了唇边的水迹,胸口呼吸起伏,满脸晕红。

徐疏怀在她松开手的一刹那,心头似有如无地升起一抹餍足,以及,蠢蠢欲动。

“你分明喜欢得……不得了呢”阿虞呐呐地彷如自言自语。

徐疏怀的身体一僵,心里似有一根弦断掉,浑身如置火炉,一股热流以磅礴之势,奔涌到了心头,又急转直下,倾泻了全身,浑身炽热而战栗。他甩了一下头,总算了稍稍清醒了一下。脚一踏地,便飞得老远,阿虞闪了一下眼,便连人影都不见了。卖了半天苦力,还没有得到回复的阿虞,微微张着粉唇,气喘吁吁,愣是被这个初尝滋味的愣头青抛在了原地,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还是又气又笑地被徐疏怀这样的仓皇逃命一般的阵势折服了。

渐渐地,下了一场大雨,不远处的莲池,水汽,朵朵菡萏,墨绿的如亭盖一般的莲叶,雨打翻腰,空气之中飘散着缕缕芬芳……

不管外面有多喧嚣,倚靠在假山边,狼狈地躲着雨的徐疏怀,心里的喧闹恐怕已经掩过了雨声,砰砰砰,似非要跳出来才肯老实。

他掏出了一条洁白的绢,按在嘴唇上,取下了俨然一抹血丝,眼睛抹上了一层复杂的神色:“真是牙尖嘴利……”

……

夏季雨水丰沛,似香泽国这样的,更是几乎两三天一场大雨,下得厉害的还有几天都在下雨的。

大雨过后,一阵泥土清香的味道,阳光微微灼热人眼。

御书房里执着一杆毛笔,专注得批阅着奏折的慕无殇皱了一下眉头,被探子打断了,耐心地听着低声的传语,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待探子退下之后,蓦然沉下脸,黑如墨汁一般的眼睛,抹上了一层薄怒。

撕掉了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奏章,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一干物品全部都扫落了下来。

☆、第七十八章及尔偕老

078

他将手里的硬质的奏章揉成一团纸,咚地扔到了外面。呵地冷笑了一下:

总是让你走运。

慕无殇,字子渝。上一个世界突然醒过来的赵渝。生于上古洪荒时代,盘古的血肉化成了大地、海洋、还有森林,渐渐地,有了人,大地变得热闹起来……

从他有意识起,便日夜汲取着日月华,花了漫长的时光,才拥有了双腿,游过无数的河流,最后选择了一处蕴满天地灵气的地儿,一潭灵泉之中。

日夜伴着山间的草木灵,春华秋实,走过一季又一季,聆听着一群蠢蠢的草木喋喋不休。

终于……

慕无殇闭了一下眼睛,略有些疲惫地坐在西域进贡的紫羊绒毯上。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了,不上不下地卡着,为什么不能是他?陪了她那么久是他,最后却还是让别人给叼走了。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来得如此的晚。

在这个奇怪的轮回里,他们相恋无数次,他只是一个无干的陌生人。哪怕知道那人痛恨身上加诸的种种束缚,他也没有一点暗喜。如果是她,哪怕是刀山火海,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不会遗憾。

这一次,就算他没有资格,他也不会让“他”,如此顺畅好过的……

慕无殇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

过去了几天。

阿虞终于又等到了徐疏怀值守的日子。

以前阿虞叫唤徐疏怀,若是轮到他看守,便马上可以看到他的身影。现在,阿虞唤了几声,也不见徐疏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生气的表情,坐下喝了几口闷茶,润了润嗓子。

徐疏怀隐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对公主的呼唤充耳不闻。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哪里肯再出去,只是偷偷地拿眼睛,去看她。看见了她蹙着的眉头,那淡淡的一笔,宛如远山的黛眉。致的脸上挂着生气的表情,徐疏怀看到她的唇触着杯的壁沿,瓷白如乳的细瓷茶杯衬着她粉嫩如淡绯的樱唇,便觉得只消一眼,心砰砰砰的不得安宁的感觉又回来了。

阿虞轻轻啜了几口茶,思来想去,是不是昨天太过孟浪了,吓到了徐疏怀。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它了,做都做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反正再怎么坏,也不过相见两相厌。

入夜,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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