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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奇怪。

楚凌冬有些难以启齿。

那天,突如其来与郁禾的邂逅,又被许安所打断。楚凌冬忽然想喝酒,而且有种想喝醉的感觉。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自己对感情不那么陌生,向着郁禾迎了上去,或许就没那么些曲折了。

就在楚凌冬反省与自责的时候,郁禾忽然很遗憾地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楚凌冬伸手把郁禾揽入了怀里。

是啊。找了,不搭讪,和没找有什么区别?

“现在、以后、未来,我与晨晨都是你的。”楚凌冬承诺的语气。

是的,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他爱的人,爱他的人不会变。

楚凌冬、晨晨、郁千里……都是他坚实的后盾。

郁禾微微一笑。

郁禾离开书房的时候,楚凌冬表情郑重:“我会给你查许安所有的线索。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只需要给我说,我给你查。”

他不放心郁禾独自追查这件事。而以郁禾的性格,却一定会追查到底的。

“我想知道许安在入驻于蓝园以前的住址。同时,想在新风里打听一下许安的生活状态。”

“行。两天之内我会给你答复。”楚凌冬一口应允。

只要郁禾不擅自行动,让他做什么都行。

第二天楚凌冬去公司的时候,特意把杜飞叫了过来,嘱咐道:一定要加强防范,只要郁禾出门在外,一定要寸步不离他左右。

杜飞自然是连声应允。杜飞作为余胜一手带出来的贴身保镖,清楚地知道郁禾的位置。

而郁禾又是个易相处的人,让杜飞觉得这份差使十分舒心。

对于楚凌冬承诺的两天时间,实际是一天,许安的以前租用的房间已查了出来。

因为许安在新风并没有任何地位,也没有可以看到的前途,新风并没有给他安排宿舍,许安一直都是自己在外租公寓。

半年前,当他搬入于蓝园后,公寓也早已被再次租了出去。屋里已不可能留有许安丝毫的痕迹。

而通过新风传媒的董事,楚凌冬派余胜找到了与许安同期的几个新风艺人。他们大都已有了自己的事业,在一些没听过名的电视或电影中充当男三,男四的角色。

因为上面交待了话,对于余胜的打听,都相当配合。

只是许安为人太过钻营,为了蝇头小利便可不顾脸面,同期的艺人把他排斥在自己的圈子外,许安在新风根本没有任何朋友。

对于许安,大家也都是风言风语的传闻,别说深交,就是话也没怎么说过几句。

问起传言,则都是一脸讳莫如深的微笑了。

而与许安有些传言的工作人员,则是矢口否认的。像是怕沾上什么恶心东西一样,避之而不及。

在新风没有经纪人,没有朋友,没有通告,没有活动的许安,不过是个幽灵般的存在。

郁禾也在杜飞的陪同下,去了他曾租住过的公寓。

因为房屋已租了出去,郁禾也只能在外面略做察看。

公寓离市区很有些距离,旁边还有地铁经过。

半夜的时候,列车驶过的声音,大约会轰隆隆地惊醒出租客的睡梦的。

在追查这些时,郁禾不止一次地想到许安的留言:“如果我是一只海兔,我一定是那种蓝色的,后面有着一丛小尾巴。看起来很骄傲,很与众不同。”

这个活得如此苟且的许安,是以什么样的心境写下这样的话呢?

一周的奔波与询问,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但郁禾并没有放弃的样子。

对于郁禾的执着,楚凌冬则忧心忡忡。

他也十分介意许安对郁禾的关注,但他更珍惜当下。

不管那个最后的谜底是个什么样子,他都不允许让任何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这个现状。

一切的查无所获后,郁禾只有开始日常的生活,在解郁堂与于蓝园两边走动。

郁千里对郁禾颇为担心,而抱怨。

这些天,郁禾在解郁堂报个道,说走就走,便没了踪迹。

郁禾对老爷子来说,也是失而复得的。他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郁千里的眼里,让老爷子的心跟着悬了好几天。

问郁禾在忙什么,他也不说。郁千里不唉声叹气。

郁禾只有把心思了一半,放在了解郁堂。

现在,连陈敏都已觉察出来,解郁堂已渐渐地往郁禾手里转移。

但陈敏也是技术人员,对这也不上心。他对管理也没多大的兴趣,如果以后郁禾主外,他主内,这个搭配也不是不行。

中午吃了饭,午休的时候,郁禾想起到了陈兰芝就诊的时间,便在手机上预约了专家号。

现在,已不再需要用金钱来引诱,陈兰芝也自觉每个月两次到济世医院去就诊。

而郁禾也会按月给她打些生活。

晨晨满月宴的时候,郁禾给陈兰芝打了电话。但陈兰芝并没有过来参加宴会。

像她这样心里有隐疾的,其实并不愿意参与到人多而密的社会活动中。

她不来,郁禾也能理解。

中途郁禾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有两次声音嘈杂,大约是在麻将馆。

郁禾对此也并不奇怪,所有的病都会有反复,而神疾病更是如此。

陈兰芝不可能就靠这不到半年的心理咨询,就彻底治愈,戒掉赌瘾,郁禾只能督促她定时看病,按时吃药。

只要陈兰芝不排斥吃药就诊就行。

预约了医生后,郁禾挂通了陈兰芝的电话。那边依然是嘈啧杂杂的声音。无所事事的时候,她就在麻将馆里消耗掉半天的时间。

郁禾先问了一些她的吃药情况,陈兰芝都一一地回答了。

现在,陈兰芝与郁禾的对话已趋于日常,并不像以前她与许安那样,句句都溅着火星。

她与许安,本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却因为各自的心里隐疾,把脾气这把匕首亮给了对方。

“我预约的号,发你手机上了,你记得过来。”郁禾说。

“知道。知道。”陈兰芝码着牌。

现在,她还是时不时地控制不住打上几圈。但对待输赢,意外的没有以前那种偏执了。

输也好,赢也好,不过是个消遣。

郁禾忽然想到什么:“你这两天留意一下,我给你发了快递。今天就该到了。”

“什么快递?”陈兰芝打出一张红中。

“一些安神养心的中药。药是熬制好的成药,你到后立即放到冰箱冷藏起来。每天三次,一次一袋。喝的时候,加热一分钟就可以直接服用了。”郁禾说。

那边陈兰芝半天没吭声,郁禾就要挂电话。

陈兰芝忽然犹豫地说:“我想去看看晨晨。”

“行。你来的时候,给我电话。”郁禾干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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