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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为优秀的企业家代表,出席在n市举办的全国性的创业论坛。镜头在前排一扫,虽然只是几秒,但郁禾还是看到了他。

一次是电台的一档一线问政栏目。楚凌冬作为特约嘉宾出场。其中有一项涉及房地产,市民代表对n市连年房价居高不下,对市长进行问责。

市长从n市的环境与发展,做了陈词,并承诺现在很多优秀楼盘都在建中,接着,楚凌冬代表房地产行业,对全市的楼市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楚凌冬说的什么,郁禾一字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电视上的楚凌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有着无以言说的魅力。

郁禾看着,便有些失神。

看来楚凌冬是忙。

只是不知道上次田乔找楚凌冬是因为什么公务。这个公务进展的怎么样了。郁禾心想。

周四郁禾主动地联系了陈兰芝,给她预约了心理专家门诊。陈兰芝那边依然一副怨声载道的样子,但她欠的堵债,还没有还清,只有先委屈自己,过来一趟。

以前,为了钱她什么都能作,什么也敢做。何况这只是让她去趟医院。

从许安七岁,陈兰芝便带着许安来到n城治病,n城是省会城市,便在附近辐射的城市边缘找了个地方租了房,许安一边上学,一边寻医。

第二天陈兰芝坐了最早的一班长途巴士,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济世医院。

因为是预约,而心理科相对别的科室并不是那么拥挤,陈兰芝第一次被叫了进去。

医师四十上下,经验丰富,一眼就认出了她。和她开了几句玩笑,问了些诊状,又做了些测试题,又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开了药。

陈兰芝对这个医生颇有好感,一点没有她把当病人的样子。甚至还与她聊了天,问了她的住址后,还说了一句:这大老远的,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可这不是为了钱么。

陈兰芝从医院里出来,时早还早,便直接坐公交车到了长途车站。下一趟到站还在等很长时间,她就把就诊医院与拿的药拍了照片,发给了郁禾。

不出两分钟,她的手机上已接到了转帐通知。

这个儿子现在做的事,已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明明让她心烦又讨厌,却还是按照他说的,前来就诊。

但紧接着,郁禾电话就打了过来。陈兰芝接听了电话。

“钱给你转过去了。”郁禾说。

“嗯。”陈兰芝有些懒得回应。

那边间隔了几秒才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陈兰芝心里不由又冷哼一声。以前她找楚凌冬的时候,这个老总都会安排她在这里住上一晚,然后由楚凌冬的秘书,那个叫小吴的给她定票,坐高铁回去。虽然坐高铁要绕路,与坐长途巴士花的时间几乎差不多,但她心里觉得舒服。

这次,估计这个儿子不会再给她出车旅。趁着时间尚早,她还是直接回去要好。

“马上就走。”

“你现在在哪儿?”

“长途车站。”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那边说。

陈兰芝愣了愣。以前许安别说送她,连见都不想见自己。而且自己已到了车站,有什么好送的。

但时间还早。她也不置一辞。

等见到郁禾时,陈兰芝斜了斜嘴角。她以为郁禾会坐了楚凌冬那个虽然她不认识车牌,但明显很贵的车过来。但郁禾却是从的士上走下来。

而且看来走得十分慌张,什么御寒的东西都没戴。

今天是节气大寒。天气一直阴沉沉的。天气预报,晚上还会有小雪。

“怎么?这是楚老板闹矛盾了,还是被人家甩了?”陈兰芝嘲讽地说。

郁禾没回话,只问她,“买票了吗?”

“没有。”一张票一百多,既然郁禾说要来送她,票肯定要他给自己买的。

果然,郁禾转身进了车站,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两张票。

陈兰芝这才意识到郁禾所说的送,是要送她回家。她一脸狐疑,十几年,许安都不怎么回去。

现在这是演的哪一出?

“真跟楚老板真闹矛盾了?”虽然陈兰芝心里讥讽这个儿子,但也不愿他真跟楚凌冬闹翻了。

她清楚这个儿子的底细。他配不上那个楚老板。

如果真的被甩了,他一辈子可能都遇不是那样的人了。

“不是。就是回去看看。”郁禾的眼睛瞄向车站大门。他们即将乘坐的大巴还没有来。

陈兰芝压根不信。“回去看什么?”

而且那个地方,有什么可看的。在她的记忆里,全都是灰色的。她上学的时候,想过要像同镇的其他年轻人一样,和老公一起靠双手打工挣钱,在城里定居下来。

但因为这个儿子,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而同镇上那个远房姐姐,楚凌冬的母亲,因为没有这些负担,过上了与她截然不同的人生。虽然死的早,但换成是她自己,她也愿意。

她想要另一种活法。

大巴车进了站,车站响起了到站的广播。郁禾替陈兰芝拎起地上小包,率先走了过去。

长途大巴还算干净,但时值年末,人坐得满满当当。两个位置,郁禾靠里坐了,陈兰芝坐在外面。

郁禾挪了几个方向,腿也没地伸,十分挤。

车发动了,过道上的人都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车里安静了不少。

“你上次,见到我从医院里出来是什么时候?”郁禾找了个空闲问。

陈兰芝一双眼睛钉子一样盯向郁禾。这话感觉不像是随便就问出来的。

“有一次我不是摔了一跌么,有些事就有些记不大清楚。”郁禾说。

摔了一跌,脑子便不清醒,陈兰芝听过不少。镇上的也有例子。但因为没了记忆,性子也跟着一变,倒是很少。

这样一想,陈兰芝倒希望他多摔几跌。

“也就两次,就是有个大半年吧,我去城里找你,看见你从那个医院出来。”

说着忽然警觉,“你去那儿干什么?你现在还想着做手术?”陈兰芝问。

“没有。”郁禾说。

陈兰芝又看向郁禾的肚子。现在,他咸鱼翻身,也就靠的是个肚子。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儿子。纵然真的起过做手术的心,也只有一段时间。

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那时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不像是小时候,干着急的只是自己。

但他的情况太特殊。男女器官都十分完备,要真的做治疗,是个漫长而持续的过程。要吃几年激素,还要不停地手术。

她与他都耗不起时间,而且也根本没那个钱。中医,西医都看过,也就死了这份心。

许安过了那一段时间,也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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