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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酒楼,领班十分恭敬地把两人领到三楼一处僻静的包厢。

上楼,一拐进去,却看到楚凌冬站在门口接电话。郁禾心里没底,便停了下来。吴软软乖觉地先进去斟茶倒水。

等楚凌冬放下电话,郁禾问:“听小吴说,有客人来了?是谁?”

“你去看看谁来了。”楚凌冬有些卖关子。

既然楚凌冬这样说,看来是许安的人际关系。

郁禾心里更没底了。

往里面看,楚凌冬的司机余胜正在陪着一个中年女性说话。余胜是个热闹人,不知说些什么,中年妇女笑个不停。

看样子,四十,或是五十?长尖脸,披着褪了色的中长卷发。

比不上富贵人家的保养,皮肤松驰,眼袋明显,但在描眉画眼上,很下了力气一番打扮。一身廉价的时尚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

郁禾的手不由动了动。他有些紧张。

只希望脑海中的许安能忽然现身,告诉他,这人是谁。但这只是妄想。

中年妇女却一抬头看到他,笑容敛了起来,“怎么,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杵那儿干嘛?”

郁禾冲她点了点头,笑笑。看来是许安亲近的人。所以出言才这么无顾忌。

“进去。”楚凌冬轻色说着。手一扶他的腰,随即放开。

郁禾跟着楚凌冬进了包厢。在中年妇女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中年妇女用虚浮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颇有点风尘中的风情。“水色挺好。看来日子过得不错。”

但从年龄,及衣品上推测,这人应该是许安老家的长辈,跟许安虽然熟,但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郁禾眼睛一转,楚凌冬的目光似乎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

郁禾的喉咙有些发紧。

第十六章

姑、姨,或者是妈?郁禾忽然觉得包厢里的空调开得太高,有点躁热了。

“怎么,见面了,连妈都不叫。”中年妇女说。

“妈。”郁禾开口。

中年妇女嗤笑一声,“我还真当你不认我这个妈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好歹是我拉扯大的。现在,你过上好日子,说不认就不认我这个妈了。”

中年妇女一顿抢白。

郁禾心里无比尴尬,不知道许安与他的亲妈之间又有着何种恩怨。而且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余胜生识趣地站了起来,与吴软软一起到外间斗地主去了。

“你怎么会找到楚……先生那儿的?”郁禾问。

“你小子不接我电话。又说现在跟着楚先生在做事,我就四下打听,摸上门了。”

郁禾不由瞄了楚凌冬一眼。

楚凌冬正巧也正在看郁禾,冲他问:“阿姨怎么称乎?阿姨来的时候,只说是你的母亲。一直都没机会问阿姨的名字。”

其实在许安第一次上门时,就自己报过家门。楚凌冬还让余胜去当地查证过。证实确实是同一个镇里,同宗的远方亲戚。楚凌冬才默许了许安的上门认亲。

现在,郁禾看着他。即不能说出这个女性的名字,也不知道其实楚凌冬是早知道她的名字。

楚凌冬笑笑。

意料之中,不以为怪。

郁禾看向中年妇女,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

中年妇女倒是口快:“楚先生您客气什么。我大名叫陈兰芝。你就叫我兰姨好了。”

“兰姨。”楚凌冬叫了一声。

“你妈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两面呢。都是一个镇上的。论辈份,他还是他长辈。不过现在都不讲究这个了。”陈兰芝摆了摆手,从手边的一个仿皮包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支男式香烟。

“兰姨,小安有身孕。”楚凌冬阻止了她。

陈兰芝的手一抖,香烟掉在了茶几上。一双眼睛蛇一样咬在许安的身上。

许安的外套在进来的时候,挂在了衣帽架上。现在是件黑色毛衣。毛衣十分宽松,又是粗线。只看得出腹部是突起了一块。

陈兰芝只当是他日子过得好,长胖了。可这个人刚才说……

陈兰芝的手去摸索落在茶几上的香烟,但手指哆嗦着,没摸起来。“好,好。”她连声说。

接着,她看向楚凌冬,“孩子是?”

“我的。”

陈兰芝挤出一个笑容。

这个不男不女的怪异玩意,因为生下了他,陈兰芝吃不了少苦。为了给他看病,许安七岁的时候,陈兰芝便带他一边打工,一边看病。

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几家,但检查结果,除了手术别无他法。手术再加上激素、药物。需要的金额是个天文数字。

她中途也带着许安看了一位中医。

那个中医倒是好心,不像别的医院,先让她买一堆药,最好才说没办法。

那位老中医,只告诉她:顺其自然。

日子不仅苦,而且看不到希望,陈兰芝便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前几年给人洗头,接着是洗脚。面上的工资少,但出台服务还是有不少的一笔入。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钱,让许安上了学。只是没读几年书,许安听了别人的煽动,去了家传媒公司。因为长得不赖,签了约。但混了近十年,至今只是在群演里打滚。

无以生计,许安又喜欢和三教九流扎堆,染了一身恶劣习气。指望着被哪个金主看上,就此咸鱼翻身。

有段时间,他一直打听她的那个家门姐姐的事。问得十分详细。一直到后来,陈兰芝才知道那个家门姐姐是这位金主的母亲。

许兰芝上上下下地打量许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怪物,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存在。但现在,这个怪物却利用自己的劣势,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陈兰芝发出个沙哑的低笑声。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儿子,确实像她。

现在,她再看楚凌冬就有些微妙的改变,依然是讨好的,透着股油腻的亲昵。

“楚先生,小安遇到你可算是撞了大运。”陈兰芝说。

对,就是这个样子。与许安一样的,低贱而讨好的微笑。让楚凌冬觉得即可怜,又厌恶。

陈兰芝又瞅着郁禾,“难怪,这是有了楚先生当靠山,就觉得当妈的是个累赘不。”

郁禾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也就不辩解,就安静地坐着。

陈兰芝见自己的挑衅,并没太大作用,心里怪不是味,松驰的嘴角浮起一个嗤笑。

楚凌冬把话题岔开:“兰姨说说我母亲的事吧。”

“你母亲啊。”陈兰芝眯起了眼。

她活了半辈子,生活在最低层复杂的环境,为了生存,擅长察颜观色。

许安能闯了进来,还不是因为她与楚凌冬的母亲那么点一丝半缕关系。

“你妈陈桐君在村里可是远近闻名,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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