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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凌鹿知道这是好事,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因此一直提心吊胆怕余程再来刺激他。余程估计也明白这一点,这些天非但没有上门,连电话短信都没来过。不过大魔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肯定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

凌鹿严阵以待,没等来大魔王,小魔王却上门了。

张行端两手提满东西,进门就往厨房一扔,然后摔进沙发里大喊累死了。

凌鹿一看,袋子里是新鲜蔬菜和肉类。

“你要做饭给严老师吃?”凌鹿特别惊讶,“你还会做饭?”

张行端给他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然后进屋去看严柯。严柯在睡觉,张行端一眼看见床边的小书桌,带着微妙的笑容走出来。

“晚上你住在这儿?”张行端往阳台瞟了瞟,立刻发现几件不属于严柯的衣物。

凌鹿脸红了:“我晚上睡小房间的。”

张行端笑嘻嘻地说:“继续,加油。”然后就要走。凌鹿愣了愣,赶紧追上去。

“这菜怎么办?你不留下来吃吗?”

“给你们改善伙食的。看垃圾桶里都是外卖盒子就知道这几天你们过得多惨。”

“可是我不会做饭啊!”

“你可以学啊。”他说完就进了电梯。

凌鹿有些出乎意料的感动。当他把食材一样样拿出来,才发现每个袋子上都贴了防水标签,详细地写着这是什么,怎么处理。保鲜袋里还装着一个小册子,写满了菜谱,甚至还有手绘的图片。

……是余程的字。

原来小魔王是替大魔王来巡山的。

凌鹿的感动立刻烟消云散。严柯睡醒了,惊讶地问他菜哪儿来的。凌鹿说:外卖。

严柯:?

几天以后,张行端又来了,手里又拎着两袋食材。照例进去看了严柯一眼,然后往茶几上扔了个厚厚的信封。里面装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封口都关不住,露出粉红色的边角。

凌鹿脑中顿时浮现起恶毒婆婆甩出五百万让女主角离开男主角的画面。他愤怒地抓起信封,正想丢还给张行端,张行端却努努嘴,说:“放下,那不是给你的。”

凌鹿:“?”

“余程的sci带了严柯的名字。这是院里给严柯的奖金。”

凌鹿感觉一万只苍蝇排着队飞进他嘴里。浑身僵硬地放下信封。

晚上凌鹿百般不情愿地照着余程的食谱用余程准备的食材做饭,严柯揉着眼睛走出来,指着信封问:这什么玩意儿?

凌鹿:外卖!

严柯:???

虽然凌鹿闭口不提,严柯还是开始奇怪,余程为什么不来了?正值旺季的呼吸科虽然忙,但也不至于连微信都没时间发啊。

凌鹿不想骗他,只好把他一看到余程就哭的事说了出来。严柯对那天的事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表情很明显地慌乱起来。

“怎么办,小师叔肯定以为我不想见他了……”

所以实际上,你还是想见他的。即便他给你压力让你害怕。

你还是爱他。

凌鹿笑笑,把余程的菜谱笔记拿给他看,说:“他虽然不来,但还是记挂着你。”

严柯愣愣地捧着菜谱,看了好一会儿,抽抽鼻子说:“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凌鹿说:“去吧,我衣服。”

他走到阳台上,伸手摸摸衣服还没干透,但还是把自己的东西都了下来。

严柯一个电话,余程就来了。凌鹿已经拾好东西,背起书包向严柯道别。

严柯很惊讶,但凌鹿照顾他这几天他已经很不好意思,因此也没有挽留。倒是余程叫住了他,说要跟他一起下楼。

买洗漱用品。

余程绝对是故意刺激他!

两人走进电梯,凌鹿简直想爬上去把缆绳剪了跟他同归于尽。没想到余程却让他明天再来。

“科里太忙,白天我没时间照顾他。”余程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凌鹿已经把他认定为影帝,因此也懒得演戏了,“反正你考研假都请好了,白天你来,晚上我看着他。”

凌鹿绞尽脑汁,思考着这样的安排有什么用意。余程无奈道:“别纠结了,我是真没空。”

凌鹿这才注意到他满脸疲惫,不时还会揉揉后腰。

“你肾虚啊?”凌鹿真诚地问。

余程瞟了他一眼:“你这话像学医的人说的么?腰肌劳损。”

凌鹿毫无愧疚地幸灾乐祸起来:“肾虚型腰肌劳损!”

余程笑着摇头:“幼稚。”

叮。电梯到底层了。凌鹿高高兴兴地正要走,余程又道:“等过几天他好一点就可以回医院上班了。你就不用来了。”

凌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沉默片刻,他赌气似的说了句:“我也是可以回医院的。”

然后憋屈地走了。

第37章

过量服药的后遗症很明显。严柯变得非常容易疲劳,但睡醒过来还是没有神。脑子也总是昏昏沉沉的,记忆力极差,经常忘记自己想干什么。这种状态显然没法上班,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公寓休养。

被迫的休养让严柯闲得蛋疼。又没体力出去玩,又没神打游戏,更别提看书学习了。一天到晚睡睡睡,像猪一样。

更让他蛋疼的是,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的颜值大打折扣。每天早上刷牙洗脸都不忍心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偶尔一眼几乎会被自己吓到。

这个皮肤暗沉双眼无神黑眼圈突破天际的沧桑大叔是谁?真他妈难看。

果然人作死,就会死。他虽然到现在还想不起来那天是为什么自杀,但他为此深深忏悔,感到自己是个傻逼。

只能慢慢调养了。

严柯默默祈祷,希望调整作息能让颜值回升。但现在,他是真不想看见自己。于是从卫生间走出来,满世界地找报纸。

凌鹿正在客厅里看书,见他晃来晃去,忍不住道:“严老师,你在找东西吗?”

严柯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

“我在找什么来着……”他抓抓头发,一脸懊恼。

“你刚才是从卫生间出来的。”凌鹿帮着他回忆,“是没纸了吗?还是洗手液?”

严柯还是想不起来,只好回到卫生间。看到镜子才恍然大悟:“哦,报纸。”

凌鹿以为他要看,马上拿了今天的新报纸过来。严柯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我要前两天的。”

凌鹿虽然不解,还是拿过来了。严柯又跟他要了胶带,然后把报纸摊开,铺在镜子上。

凌鹿很惊讶,立刻明白他是想遮镜子。这说明他不想看见自己。

说实话,和他们初遇时相比,严柯确实憔悴不少。但生病嘛,难会气色不好。何况他这几个月又是大出血又是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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