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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更多吗?”

余程笑道:“因为我高中是学文的,报不了西医。”

“啊?”

余程打趣道:“难道我不像文艺青年?”

“不不不。”凌鹿想了想,露出一种天真的思考表情,“我觉得你身上有种书卷气……不是书呆子的那种感觉,是像书生,唔,文人气质?”他顿了顿,“但有时候你又……比方说做实验的时候,给我讲课的时候,还有……教我体格检查的时候……”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脸上微微泛红,很显然是陷入某种意乱情迷的回忆。

余程心情愉快,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经常觉得你像西医。你不是说‘病人是疾病的载体,是八大系统的集合’吗?这哪像中医说的话呀……”凌鹿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微笑地说道,“总之就是气质矛盾,既理性又感性,既冷酷又”

温柔?

余程回头看了他一眼,凌鹿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地接道:“温柔。”

余程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旁的路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重叠交错。夜色寂寥,整个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俩。吸入肺中的空气微微发凉,但比肩而行的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近在咫尺的体温。

仿佛这条路有无限长,仿佛这样下去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

气氛这么好,还在犹豫什么?

“过了这条马路就到了。”余程望着学生宿舍的方向,笑着说,“晚上走感觉比白天长呢。”

他朝前踏出一步。小鹿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却只敢拉住衣袖。小心翼翼地,惹人怜爱地。

“老师……”凌鹿低低唤道。

“嗯?”

“我喜欢你。”

小傻瓜,总算肯说了。

余程望着马路对面的路灯,默默开始读秒。

5,6,7。

灯下有只蛾子,拼命地撞击着灯罩。

13,14,15。

凌鹿的手也慢慢松开,可以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

差不多了。

“……小鹿。”余程没有回头,微调着声音的低沉程度,“回去吧。”

“……嗯。”凌鹿抽了抽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如此长久的沉默,已经是回答。

穿过马路就是学生宿舍。此时所有寝室都已经熄灯,整栋宿舍楼笼罩在黑暗中。

余程陪凌鹿一直走到楼梯口,凌鹿始终低着头,此时终于抬起眼,努力挤出笑容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余程没说话。

却在他心灰意冷地转身之时,突然伸出手,用力把他拉回来。

“?!”凌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到了墙上。

简短地对视,让凌鹿看清他眼中的复杂情绪,然后吻上去。

出于个人爱好,余程选择了舌吻。从凌鹿起伏的胸膛和混乱的喘息可以得知,他也乐在其中。

余程故意挤进他两腿之间,让他无处可逃。却又装作未曾察觉,并不抚慰他。

只是捧着他的脸,深情缠绵地亲吻。

凌鹿笨拙地回应着他,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余程却在此时突然推开他,露出复杂的神情。

凌鹿喘息着,迷乱地仰视他。

余程轻叹一声,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却是蜻蜓点水,温柔而克制。

“回去吧。”余程说。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凌鹿呆呆地点点头。

余程走出楼梯口,回过头,看到凌鹿也恰好回头望他。两人视线刚一对上,凌鹿就害羞地逃跑了。

真可爱。

今晚他将辗转反侧,他将反复回味这个吻,他将为这暧昧不明的态度彻夜难眠。

余程感到非常愉快。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应酬的张行端路过了严柯的公寓,一时兴起上了楼。

“睡这么早?”他在黑暗中摸上床,手指熟练地穿过睡衣。

“嗯……”严柯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张行端停下来,挑眉道:“你刚自己玩过?”

“没有……”严柯迷迷糊糊地去拉裤子,刚脱一半就停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张行端难得好兴致,摸着他玩了一会儿,严柯还是睡得像死了一样。

“严柯?”张行端突然觉得不对,起身开灯,发现严柯脸色很差。他皱起眉头拉开床头柜,里面竟装满了药盒。张行端大惊失色,拿起药盒一看,全都是神类药物。

“你他妈”他愤怒地揪着严柯的领子,“你吃了什么?你在找死吗?!”

“没吃多少……”严柯被他晃得难受,半眯着眼睛,反应迟钝地道,“我本来想睡觉了……谁知道你要来……”

张行端粗暴地把他拎起来,严柯不满地推着他:“干嘛呀……”

“去急诊洗胃!”张行端把他裤子拉好,外套穿上,恼怒道,“你给我站好!”

“不用洗啊……我就吃了……一点点……”严柯烦躁地挣扎着。

“到底多少!”

“四片……”

“什么四片!”

“止痛药……”

“还有呢!”

“安眠药……四五片……”严柯站不稳,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不耐烦道,“大惊小怪什么……这点量没事……”

“你说没事是给病人用过没事还是自己一直就这么吃?”张行端强行把他拖到门口,腾出手去开门,严柯就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张行端见状更加暴躁,大骂道,“你他妈现在这个鸟样子还说没事!能不能别折腾了!安分两天不行吗!”

“你别吼我……”严柯痛苦地捂住耳朵,小声哀求道,“真没事……你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张行端看他这副可怜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于是又把他抱回床上。严柯很快睡着了,张行端却烦躁不已。无意间又瞥见严柯手上的纱布,他狐疑地拆开一看,一个破掉的水泡,脏兮兮的,边上还有焦油的痕迹。

烟头烫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居然还自残?!

张行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余程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严柯的鬼样子。再这样下去成什么了?真想搞出人命来?

两个兔崽子!都不是好东西!

隔天早上严柯被掀了被子,刺眼的阳光直射在脸上,他被迫挣扎着醒来。面前站着张行端,皮笑肉不笑的。

“你干嘛……”严柯害怕地看着他,试图去拉被子。

“起来。去医院。”张行端丢了一套衣服在他身上。

“今天我又不上班。”严柯对昨晚的事已经记忆模糊,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

“不是中医院。去脑病医院,我给你约了个专家。”

严柯一愣:“脑病?”

“去看抑郁症!”张行端烦躁地把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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