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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心中有着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激动。

……

景言的心情不怎么好。他是为了奶牛来的,可是奶牛没了,养奶牛的人也没有。何袖他也去看过,虽然何大人身体力行一直坚守在第一线,但是何袖却连同其他官员家属被安置在很安全的地方。他再次来到安城,已经失去了意义。

望着悲惨的洪水现场,景言连笑容都露不出来了。但同时他又有一种疏离感,好像自己站在高高的位置上往下俯视一样。他纵然见到此等悲惨场景心中难过,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迫切地想要改变的意愿当然了,哪怕他想,现在的他也做不到。死亡于他好似是司空见惯,不值得惊奇的事情,洪灾又是天祸,不是你遇上就是他遇上,总是要有人死亡。

他猜自己可能曾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做不到身为凡人的感同身受。也许他以前是住在天上的。但这并不能让他激动,因为不管他曾经多么了不起,他现在脚踏的都是普通的土地,也许他是因为犯了错所以被逐下来的?他既然没有带着记忆,也不能明白自己,那么怎么瞎琢磨都是琢磨不出来的吧,景言并不为此犯愁。

从苏钦那里听到魏康裕要来的消息,景言心中微微诧异,可是并不打算去找他。他有些想魏康裕,可魏康裕更多的是代表麻烦。苏钦常常用传音入密来和下属通话,景言已经打算好,等他知道魏康裕来了,就要找个地方躲着他。

如果景言不是打算和苏钦一起回江湖,他这会早就回去了。他只要想想自己和哑奴的赶路方式,再想想人家的赶路方式,觉得再这里等几天也没什么。他也很严肃地想,要不要自己也养个厨师,随身带着。不过,要过成苏钦那样,刚有一个厨师是不够了,还得需要很多配套的,要是攒不起,还不如不要呢。

这几日苏钦也很忙。他没有拿出粮食救济,用他的话说,现在外面能吃的很多,食物反而在其次,主要人得先活下来。他不知是不是预先就做好了准备,弄了好多药材,熬一些防止疫病和消炎的药汤给难民喝,还带了很多纱布和药粉,给受伤的难民做简单的处理。这些事情倒不是他做,有一批专门的人做,苏钦整日里白衣翩翩地跟前跟后,倒是在难民中博得了不错的名声。

朝堂还没有开仓放粮,却不意味着没有私下的接济。一些江湖上的仁人志士亦是纷纷赶来,做一些救助工作。随着安城的洪水越来越严峻,京城的城门口都能隐隐地听到水声后,所有人都知道,炸掉安城,势不可。

魏康裕赶来后,专业人士就把事先测好的放置炸.药的位置指出来。这是计算好的最佳放置点,足以让安城地势高的西边放平,洪水顺着西边去,自然而然地会冲出一个新河道,汇入到西边的紫木江,而位于安城东部的京城,自然于洪水担忧。

此时会引起的种种后事,并不在魏康裕的考虑中。他只本分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徽朝的炸.药是前朝方士炼丹出来的附赠品,前朝皇帝在炸.药问世之际就意识到了它的重要性,催促方士进行研究后,总算出了稳定的成果。不过这成果多少不尽人意,这让觉得用它还不如用人,所以这方子虽然不是什么秘密,早被多方泄露出去,使用的人还是很少。

这是因为炼制炸.药的成本非常高,方士当年练丹时放了金银,侥幸得出此物,并不知其所以然,在之后的研究中还发现没有金银后炸.药的性能十分不稳定,为实验还葬送了不少生命,于是炼制炸.药的成本十分之高,可就算砸下了大笔钱财,炼制出来的炸.药也是粗糙的石块似得的燃烧物,颜色赤红,味道隔着老远就呛人口鼻,且一旦点火,炸.药就迅速起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正是因为炸.药种种难以改良的缺点,以及炸.药的威力,炸.药的制作也被严格地限制了,京城中就不许私藏炸.药,魏康裕带着的这些还是京城郊外器械库中贮藏着的炸.药。和炸.药一起来的,还有器械库中培养的死士,这死士只学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点燃炸.药。

大批炸.药一起点燃时,点燃炸.药的人逃无可逃,所以这种事必定要沾上人命。徽朝成立以来,培养的死士往往都是四十岁都没有接触过真炸.药,就因为年老体衰而被器械库的人结束生命。这次跟来的死士才二十多岁,眼中是掩饰不了的不可置信和惊揪,大概是他一直以为自己能活的四十,却没想到在一道命令下,他只能去走自己命定的道路吧。

安城西边的炸.药点附近已经被清理过。士兵们即是护送也是监视地把死士带到点燃点后就退下。为防意外,魏康裕并没有跟过去。他心不在焉,只是为了掩饰,才在脸上装出一副慎重的模样。

此时安城已经没有活人了。那些知道大势已定,没有反驳余地的百姓,已经在士兵的帮助下全部撤离了安城,至于那些固守城池的,早就活不到今天了。一刻钟后,魏康裕看着燃完后也没有动静的安城,不由得认真起来,示意士兵往里瞧瞧。

士兵心中满是不情愿,生怕他刚走进去,炸.药就生效了。他磨磨蹭蹭地走进去,看到死士还站在那里,浑身抖个不停,手里拿着火石,到现在都没有点燃引线。

士兵大喊了一声:“喂”

他只是想催促死士,当然并不是让他马上就点燃,至少要留给他撤离的时间。可那煎熬了许久的新手死士,并不能体会到这些。他一被催促,心中的窒息感被放大了千百倍,使他脸上不由得带上了癫狂的笑容,早死早超生!他咔地一声用火石点燃了引线。那引线短极了,刚一着火,就被烧没了。

那士兵脑海中什么想法都没来得及转过,就成了安城中唯一的,死士的陪葬品。

虽然点燃点是在城西,可炸.药却是几乎贯穿了整座城的,只是不同地点放的分量不同而已。站在很远的魏康裕和安城一众官员,终于等到了那一连串轰隆隆,几乎要把耳朵炸坏的声音。

安城逐渐倒塌了。它倒塌的速度并不快,却很坚决,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只能听命的态度,慢吞吞地跨掉。本来就不够结实的房屋一连串地倒下,倒在水里,因此声音闷闷的。随着房屋倒塌形成围剿之势,强势的洪水也被迫改变了方向,很不情愿地朝西方流去。

远处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不管这水能不能汇入到紫木江,反正京城是摆脱了危机。京城不跨,他们才能有心力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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