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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劈成两半,焦黄色的蜜顿时流了出来,山洞中弥漫着浓度很大的香甜气息。哑奴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待他羞赧地红了娃娃脸,又发现他嘴里不听话的分泌起了唾液,刚刚失而复得的舌头在疯狂着叫唤着,催促他快点,好去品尝这久违了的味道。

景言注意到了哑奴悄悄吸着口水的样子,把手中的根茎递给他,心知自己不吃,哑奴也不肯动的,于是把拨了外皮,露出中空管子的根茎放入蜂巢,开始吸了起来。

哑奴见景言已经开动,也不再忍耐,也不用那根茎,直接顺着蜂巢的形状把它掰成一块一块的,直接放入口中咀嚼。每当嚼碎一口蜂巢,蜂蜜都会疯了一样涌入口腔,那味道太过浓郁,却不腻人,还叫人难以想象,这小小一块的蜂巢,怎么能包裹住那么多蜜。

景言吃得却不顺利,想用根茎当吸管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蜂蜜过于粘稠,这蜂巢又没有再压榨,导致他了半天力气也没有成功,反而把根茎吸的堵住了,只好用根茎把蜂巢胡乱捅了半天,让蜂蜜流出来,然后把根茎侧着进去转了一圈,卷得根茎一圈都沾上了蜂蜜。

这蜂蜜密度很大,就算是被卷在笔直的根茎上,也久久不肯落下。东西固然好吃,却没到能让景言失色的份上,他就一边舔一边看哑奴。

这时候的哑奴太有意思了,往日不习惯表露情绪的脸上,却写着满满的感动和“太好吃了”这几个字,吃得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蜂巢不断的往嘴里塞,腮帮鼓鼓的,上下嘴唇都快合不上了。景言还看得分明,哑奴的眼睛都红了,还闪着泪光。

他不由得停了手中的动作,忍不住开始反省,原来哑奴这么饿么?都饿得失态了。他应该早把食物备好的。

接着他就看着哑奴呛着了,倚着洞壁呛得难受极了,可手里却还紧紧地捧着蜂巢不肯放下。原来是那些蜂巢的碎块往往被他嚼几下就想咽下去,结果碎块太多了,就呛着了。景言急忙去拍他的背部,哑奴呛咳几声,把嗓子眼里的碎块硬生生呛了出来,含在嘴里,冲出洞外才肯吐出来。

景言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他,就看到哑奴只傻傻对着自己笑,笑完了,又捧着手中剩下的开吃。不过他这会动作慢了很多,又吃了一会,才放下。

这蜂蜜十分压饱,蜂巢又那么大。景言那份才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哑奴却硬生生吃了一半。吃完后他想坐下,可怎么也坐不下,胃胀胀的,难受,只好在山洞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手劈蜂巢时的感觉,那会儿只顾着吃,没有腾出心来想别的,可现在想想,他劈那个蜂巢,就像是劈一块豆腐似得,毫不拖泥带水,好像那手上没有接触实物上似得。

他捡起一块石头,轻轻一捏,就捏成了粉末。没错,这不是错觉,他变强了。哑奴开始检查自己身上还发生了哪些变化,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上的陈年旧伤居然都消失了,在这潮湿的山洞中,也不觉得腿疼。他少年时经受了太多拔苗助长的摧残,可以说进步空间都被摧毁了,只剩下用身体换来的武功。可现在,一直限制他的禁锢消失了,他的身体变成了新的了!

他想起那个“第一”。身体的暗伤和提前透支的隐患消失,是否说明他可以活得更久,武学上还能再进步呢?

这一切自然是景言带来的,他情不自禁的跪倒在景言身前,颤抖地支吾说着什么,饶是景言也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景言急忙把哑奴扶起来,吃惊地看着哑奴一跪下去就突出来的小腹,忘记了刚才哑奴的动作。他忍不住去摸了一把,感觉这大小像是他偷看梦娘怀孕时看到的,这有点吓人了。

哑奴忍不住侧过身去,却没拿掉景言的手,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太丢人了,先是在流口水,再是吃了这么多肚子这么难看。他年纪可是比景言大一轮多呢,这会反而连孩子都不如。

……

这几天的食物都是景言找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每天都能捡来一个蜂巢,不同的蜂巢产出来的蜜味道总有细微却不可忽视的差别,吃了几天两人都没有吃腻。

哑奴正在疯狂着练习说话,嗓子哑了,像是刀割一样也不顾。他想找回说话的能力,这样至少能通过你问我答来和景言取得沟通。他发现他说的话,只要吐字清楚了,景言都能听懂,也就是说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好,只要他说话流利了,就可以教景言说话了。

他却不想想,景言既然能听懂人们说话,为何不跟着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上篇文很多读者就不站攻受cp,这篇文又这样,我得反省下了qaq下个文我要把受和路人的性格换一下,这样肯定没错orz

不人家还是好难过!要景宝笑笑才能开心!

31、三十一章...

景言和哑奴在山洞里吃了三天的蜂蜜。第二天的时候,景言继续挖掘这山洞,挖了半天,挖出来了地下暗流,水流并不充沛,刚够两个人饮水所需。香山是没有河的,地上的岩石坚硬难以挖掘,也没有人试图打过井,倒是这景言挖出来的山洞内部,土质就很柔软,挖出来的暗流清澈而清甜,偶尔还能冒出来个小鱼,因为流出来的那部分水太浅,游动不开,过一会儿就死掉,小鱼身体透明,能从表皮看到它的骨质,景言觉得它能吃,一吃之下,味道还真不错,放到口中就化了,无需作料就鲜甜可口。

第三天的时候,哑奴就能自如说话了。景言觉得哑奴太厉害了,能学会的那么快,却不知道自己在哑奴身上施展能力,让哑奴的身体焕然一新,能够重新说话,也不是难事。

度过一开始说话的新鲜事,哑奴就回归到原本沉默寡言的性格,不那么爱说话了。可是他惦记着要教景言说话,于是不停地围着景言,试图让景言从发音开始。

这次哑奴能和景言沟通无误了,可景言听到哑奴对他说,让他学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个反应,迅速的摇摇头,干脆的拒绝。

为什么要说话呢?景言不明白,以前魏康裕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他也是拒绝的。他更习惯和人眼神交流,或者连眼神都不要交换,除了哑奴和魏康裕外,他暂时没有接触其他人的打算,所以“交流”这种东西,完全是不必要的。

结果景言这样,把哑奴愁得不轻。哑奴知道他应该逼着景言去开口说话的,可是他能怎么逼呢?说,景言不听,不听之后,哑奴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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