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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挖掘的痕迹很明显,一堆色泽还很明亮的大的石块还堆在一边。他被人平放在地上,朝下接触地面的皮肤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地上还有着坑坑洼洼的碎石子,硌人的很,不过哑奴惯于忍耐疼痛,又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因此并没有动弹。

他想了半天,才觉得自己大概没有死。那个和同期的,总是以第一次的高姿态碾压其余人的暗卫失手了,那个人人都会的暗杀技并没有给他造成伤害,这让他被什么人救活了,但这可能吗?

第一实力有多强他知道的很清楚,他就是第一的手下败将。若不是因为那场战斗并不是排他性的唯一争斗,他早就死了。他的心脏也并没有特殊之处,和他解剖过尸体的心脏都在同一个位置。

种种不可能只能引向一个结果。躺在这破旧的山洞里,哑奴却像是躺在安全的避风港里一样,不由得露出了大大的微笑咦,好像有哪里奇怪?哑奴惊疑不定地张大口,伸进去两根手指摸索自己的口腔,他很确定,灵敏如旧的手指真的摸到了一块带着微微热气的软肉,那里明明该是一块结痂畏缩的肉块。他试探性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没错,他竟然还能做出舔这样曾经只能回想的动作,那凭空多出来的舌头顺利的舔到了上牙,下牙,又伸出来让自己的眼睛要看看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回来了!

这下哑奴再也躺不住了,一跃而起,不顾的去惊讶自己曾经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却还能灵活运动的事,只顾着欣赏自己的舌头,等着舌头活动的太久,从舌根到腮帮都苦的厉害,他才停止了这一行为,转而试着发出声音。

他发的第一个音是“啊”,第一遍不太顺利,好像喉咙里卡着什么东西,那股冲动被卡死在里面。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的肌肉太紧张了,紧张的舌头都忘记如何去动,于是活动了一会,又克服自己羞涩的情绪,腹腔用力,自以为是大声的再次发出了一个“啊”的音。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萧铭的地雷,么么现充的地雷,么么三三的手榴弹!

小剧场:景言: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我动怒。没有本宝宝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些伤害,太轻松啦,不如去玩。

…………

能在晋.江正版看到我的读者们,笔芯,感恩!

27、二十七章...

并不是错觉。在这空荡荡,并无他人的山洞里,哑奴真的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很粗哑,很细微,还带着颤音,听起来如此的陌生,可这确实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会说话了,我真的会说话了!哑奴热泪盈眶,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他的哭是无声的哭。他哭都是哭得那么陌生,还会因为嘴角舔到咸咸的味道而停下来。在失去舌头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吃饭都是一种折磨,他宁愿只吃流质的,冷的食物,习以为常的忍受饥饿,也不要口中塞进去一点会给那半截舌头带来疼痛的食物,明明忍受疼痛也是早就学好的了功课,可这身体内部的疼痛却叫他无法忽视。

再后来舌头彻底成了没有知觉的东西,可没有舌头的帮助,进食仍然不方便,哑奴仍然更偏向于流质的食物。而此刻,他灵活的卷动着舌头,卷起了那粒眼泪。原来舌头是触感那样发达的器官!不管是触感还是味觉,都如此的让人惊奇,哑奴险些对自己的这个器官产生膜拜的心理。他记不得上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此刻却只觉得,为了尝尝这股咸,再哭会也可以。

不过,哑奴终于还是稳定了情绪,再次练起了发音。其实,在他的舌头刚被拔掉的时候,哑奴不只一次后怕的想,还好被取掉的是舌头。相比较而言,舌头真的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想想眼睛,耳朵,四肢,还有他的武功,缺少其他的任何一样东西,哑奴都会恐慌不已,因为那些器官、肢体结合起来,才是他安身立命的基础。倒是鼻子也没那么重要,可割掉就太显眼了,倒不如原本就藏在嘴里的舌头。再说,他反正也不需要说话,一年到头也没有需要他发声的时候,因此他一度以为被取掉舌头是梦娘对他的仁慈。

然而他照顾景言多年后又改变了这个想法。原来沟通是这么的重要,以及,原来认字也是这么的重要。当他意识到景言被同化成一个哑巴时,他甚至难以忍受自己的存在。他试图去找魏康裕,也是为了解决这个窘境。

想到这里,哑奴锻炼得更是努力。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去他的魏康裕,去他的武伯侯府!他会说话了,离开侯府了,一切是那么的完美!

他不去想自己是如何复活,又是如何离开侯府的,只把注意力集中的找回说话能力上。

景言并没有离开这个山洞太远。

哑奴死了,就得让他活过来,景言心里只有这个意识。结果他做完后,才发现那体内没有太强存在感,却一直帮助他的能力消失了多半,最明显的,他不能再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了,所幸残存的力量,还能支持着他带着哑奴逃走。

景言并不熟悉侯府外的世界,昨天是他第一次出来,而香山是他昨天呆了最久的地方,下意识的,他就带着哑奴来到了香山,找了个隐蔽些的丘陵,挖了个洞,把哑奴放了进去,在洞外拨弄了下那些花朵,艳丽的花朵就遮蔽了整个洞口,不会有人察觉到异样。

接下来该怎么办,景言就不去想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而哑奴呢,是个大人,又那么的可靠,所以只要等着哑奴醒来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

所以没心没肺的景言就出去摘花玩了。他对于被迫跑出来这事已经不生气了,昨天才觉得外面好玩呢,今天又不用回去了真好。只是,昨天好不容易摘的好的花都没有了,还有那个很好吃的牛奶干,也掉到侯府没有带出来,以后连比起来不那么好吃的牛奶干也吃不到了。没关系,景言振作起来,丢了的花儿重新摘,牛奶干……大不了不吃了嘛!他还是分得清主次的。

景言还记得自己能被别人看见的事,所以没有敢跑远,蹲下藏在花丛里,悄悄地摘。待他听到隐隐的欢笑人声传来时,就迅速地跑了回去。他的身影穿过洞口的花丛,复又被茂盛的花丛挡住。

景言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啊”“啊”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只见哑奴盘腿面壁坐着,活像对面是面镜子似得,正在里面练声。景言刚一进去,哑奴就转身快步朝他走去,刚要看看他的情况,就注意到景言的脸色特别苍白。

那种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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