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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啦!等挖完了再捡!”

杨鑫老是不听。

金盼烦她的很,又特别生气,不管不顾地,一锄头挖下去。杨鑫正伸了头前来捡鱼腥草。金盼的一锄头正好削在她脸上,只听“咚”的一声!

杨鑫冷不防挨了一下,哇哇大哭起来。

那铁锄头削在她额头,将她额头削掉一块肉,鲜红的血带着泥土,顿时哗哗地流下来。

金盼吓呆了。

杨鑫这是受了重伤了。

她从来没有挨过这种疼,哭的嚎啕不止。

金盼被自己的鲁莽吓坏了,连忙上前去哄妹妹,拿手给它按着额头。

“别哭啦,别哭啦。”

金盼捂着她的嘴,害怕道:“别哭啦,呆会爷爷和妈妈听见了。”

杨鑫不听她的哄,哇哇哭着,爬起来就往家的方向跑,边跑边大叫:“妈妈,妈妈。”

罗红英下地去了,只有杨文修在院子里编筐。杨鑫扑到爷爷怀里,哇哇大哭。

杨文修看她满脸血,吓得不轻,连忙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拭,想办法给她止血。

那伤口太深了,血涌的厉害,半天都停不下来。

杨文修说:“谁打的你?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杨鑫哭说:“是姐姐。”

杨文修骂道:“这个死丫头。等她回来看我不打她。”

杨鑫哇哇地哭:“我好疼啊。”

杨文修捣了一把艾叶,给她敷在伤口上止血,过了半个小时,那血才勉强止住。

伤口特别深,削掉一块肉,估计以后要留疤了。

杨文修说金盼:“成天欺负妹妹,大的不知道让小的,哪有这样子当姐姐的?”

他抱着杨鑫哄:“不哭了不哭了,等她回来我一定打她,中午不许她吃午饭。”

杨鑫坐在爷爷怀里,被抱着哄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止了抽泣。她眼睛红红的,哭的眼睫毛都粘在一起。

没过多久,金盼悄悄回来了。她拿着锄头和小塑料袋,没敢回家。杨鑫坐在爷爷腿上,看见她绕过篱笆,到屋后去了。

杨鑫说:“爷爷,我看到姐姐了,她不回来。”

杨文修说:“她肯定怕我打她,躲起来了。你看她今天不敢回家。”

金盼果然是没回家。

到中午了,杨文修煮午饭。杨鑫额头不太疼了,哭也哭过了,便跳下凳子跑到屋后找金盼。

金盼正在屋后的树林里,垂头丧气拿着锄头。

杨鑫叫她:“喂!”

金盼抬起头来,看杨鑫。只见妹妹活蹦乱跳,只是额头上多了两个创口贴。

金盼怕杨文修,小声问道:“爷爷在干啥呀?”

杨鑫说:“爷爷在煮饭。爷爷说煮腊肉萝卜焖饭。”

金盼说:“爷爷生气了吗?”

杨鑫说:“爷爷说,等你回来,就要打你。”

金盼低下了头。

杨鑫跑回厨房,看杨文修煮饭。

米饭焖进锅里,杨文修和缓了声音,说:“你去后面,把你姐姐叫回来吃饭吧。犯了错就不吃饭了?让她回来吃饭。”

杨鑫天真说:“爷爷,你不打她啦?”

杨文修哄她:“乖。她是姐姐,她不是故意要打你的,知道错就行了。”

杨鑫说:“可是她把我头都打破了。”

杨文修哄说:“她不是故意的,不疼了就算了。乖,听爷爷话,去叫她回来吧。”

杨鑫点点头:“哦!”

杨鑫不是小气的小孩。她疼的时候要哭,疼过了就忘了,并不记仇。虽然金盼不喜欢她,不爱带她玩,但她并不讨厌姐姐。

杨鑫得了爷爷吩咐,再次跑到屋后去。

她叫金盼:“喂!”

金盼说:“干啥?”

杨鑫说:“爷爷让你回家吃饭。爷爷说不打你了。”

金盼说:“真的?”

杨鑫说:“我骗你干啥。”

她见金盼还是不来,便走了,回去跟杨文修说:“爷爷,姐姐不回来。”

杨文修说:“随她去吧。”

然而没过多久,厨房的肉饭香飘出来,金盼悄悄提着锄头回来了。

杨文修也没骂她,只是给她盛了一碗饭,说:“以后做事当心点,别毛手毛脚的。锄头那是铁制的,真把人打伤了咋办?”

金盼小声说:“哦。”

杨鑫说:“你把我头打破了,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还手,你不许再叫我小气鬼!”

杨文修说:“对,咱们鑫鑫不是小气鬼。以后不许她这样叫。”

大年初二这天,春狗回家了。

这个时间点是很古怪的。外出务工的人,最晚也会大年三十回家,赶上过年,哪有初二回来的?春狗穿着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灰袄子,胡子拉碴,头发像是一年没剪过,杂草似的,鸟儿都可以在他头上做窝了。就是这么一副形象,他两手空空出现在院子外。罗红英正在洗衣服,一见他就冲上去:“你咋的了?你咋回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咋啥包裹都没带?你的行李呢?”

春狗回家来了。

杨鑫欢叫着:“爸爸回来啦!爸爸回来啦!”

杨文修也已经看出来怪异。打工的人,来来去去都是大包小包,恨不得全副家当带上。从来没有见回家空着手的。这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抢了。看春狗那样子,狼狈的不成人样,必然发生了坏事。

春狗饿成人干,罗红英连忙洗了手到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面,打了两个鸡蛋。春狗坐在院子板凳上,“嗦嗦嗦”地吃面。杨鑫站在旁边,都看呆了。

“爸爸。”

她不断叫道:“爸爸。你有没有给我带干脆面呀。”

罗红英像赶蚊子似的驱赶她:“你别烦人,啥都没带,一边儿玩去。”

杨鑫看她爸爸,的确是一个人回来没带行李,心里有些失望。

面条吃完,罗红英又烧水,给丈夫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天正准备煮火锅的,刚巧撞见春狗回来了,凑了个团圆。杨文修便叫儿子媳妇来屋里吃火锅。他将火盆生起来,添了两块大炭。

屋门留了个缝透气,一家人围坐在火盆边,春狗讲起了他回家的经过。

春狗在做焊接的厂里工作了大概半年,跳槽了。

“二丫头,你侄女,她给我打的电话。”

春狗很激动,对罗红英说:“她说也在广州,在啥啥公司上班,说一个月有五百块。我当时就纳闷,哪里有这么高的工资。但是我心想嘛,她好歹叫我一声姑父。自家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她总不至于骗我。我就把工厂辞了,寻思着去跟她干。哪晓得她是骗我的。”

罗红英骂他:“你咋这么蠢!厂里的活好好的不干,非要跳槽。”

春狗说:“我也后悔死了。但当时不是想挣多点嘛!况且那厂里的活又脏又累,真的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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