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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很快,徐福福开着小货车过来了。

徐苑终于松了口气,快步离开奶茶店。

回到家,徐苑把湿哒哒的外套脱了,何玲在旁边担忧道:“你们快去洗个热水澡,别等会儿冻感冒了。”

徐苑“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何不言,说:“你先去洗吧。”

何不言说:“你先洗。”

徐苑乐了,“要不我们一起洗得了。”

何不言想了想,说:“好。”

徐苑犹豫了一会,觉得也没啥,便进房间拿换洗衣物,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闪着光,有未接电话,是那个姜琪打来的。

徐苑只看了眼便置之不理,他挺不喜欢这种陌生人执意的亲近。

他先一步进浴室,开了浴霸,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内裤淋浴。

何不言后一步进来,看到徐苑,怔了一下。

浴室里热气腾腾的,热水打在地砖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徐苑抹了把脸,冲何不言喊了一句:“愣着干嘛,过来洗啊。”

何不言“嗯”了一声,垂下眼眸,不紧不慢地脱掉衣裤,在脱下长裤后,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徐苑,问:“你为什么不脱内裤?”

徐苑打了把沐浴液抹身上,漫不经心地说:“全裸那多不好意思啊,发育之后我还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洗过澡呢,就小时候跟徐老板去过几次澡堂。”

何不言想到那天徐苑还约王灿去厕所看他……沉睡的巨龙。

他抿紧唇角没说话,也没脱内裤,徐苑给他让了位置,背对着他抹沐浴液。

何不言看了眼他的后背,肩胛骨微微突出,腰线优美流利,两侧有漂亮的腰窝,黑色内裤更衬得皮肤白皙,他的目光停留一瞬,便制止住,强行转移了视线。

徐苑又挤了洗发水,转过身,双手抬起揉着头发,看到何不言光站在那儿任由热水打下来,他啧了一声,“发什么呆呢。”

何不言低敛着眉眼,淡声说:“我也没和别人一起洗过澡。”

“那咱俩都是第一次啊。”徐苑笑了,“今天几号来着,纪念一下,徐苑和何不言哥俩第一次一起洗澡。”

何不言说:“十七号。”

“行,今天12月17号,等会儿记在备忘录里。”徐苑不着调地瞎扯,笑了半天,“哎,让点位置,我冲冲泡沫。”

徐苑先洗完出来,洗了个热水澡顿时感觉暖和舒服多了。

何玲已经做好饭菜,正等他们洗好澡出来一起吃饭。

外面风雨交加,然而屋内,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客厅亮着灯,颇有种温馨的感觉。

徐苑吃了饭便要去王灿家,何不言去补习班,外面还在下大雨,徐福福就开车送他俩过去。

先送何不言去补习班,他那儿更近,徐苑隔着车窗看了眼建筑。

博雅辅导机构。

何不言撑着伞,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徐福福转头看到徐苑在看那儿,放轻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儿子,你要不要跟不言一起在这”

徐苑回目光,啧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狂妄和自信,“别说了啊,我用不着。”

徐福福无奈失笑,徐苑这种自信跟他妈挺像的,偏偏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第二天,开始考理综和英语。

这次比较顺,没有昨天数学那么难。

徐苑考完英语,就要看答案打分数,啧道:“高考出成绩得等十多天,我们不用,现考现出分。”

语文作文交换着改,凭真情实感打分,徐苑给何不言的作文打了四十五分,作文还是议论文,他觉得何不言写得挺好的,结构严谨条理清晰论证严密。

然而全部试卷改完,徐苑看到分数,发现他的作文分有五十分。

他转身开口道:“不言,你给的作文分太高了。”

何不言低头算总分,心不在焉地回:“不会。”

“真高了。”徐苑说,“高考一般不会给这么高的分,除非写得特别好,我这篇顶了天了也不可能上五十的。”

何不言抬眸看了他一眼,说:“那改成49吧。”

徐苑:“……”

何不言顿了顿,又说:“我总分615,你呢?”

“我还没算。”徐苑没再纠结那个,自动给语文作文减了七分,把各科分数加起来“我629分。”

何不言低声一笑,“我生日。”

“知道。”徐苑笑了一下,又低下头,翻出数学答案,找到最后一题,细细看起来,“靠,我这步算错了,妈的线段mn的中点纵坐标为t=[(2-m)em……”

他皱着眉念叨着,拿起笔一步步运算下去,最后终于算出来,再看看答案,解题步骤一模一样。

徐苑往椅背靠去,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眯着眼睛,转头看了看另一边的何不言,突然笑起来。

何不言问:“你笑什么?”

“觉得挺好的。”徐苑说,“有人能和我一起迎战高考。”

第35章

因为大雨,周一的升旗仪式取消,不用那么早去学校,能多睡一会儿。

在家吃了早饭,白粥配小菜,徐福福又开车送他们俩去学校。

徐苑和何不言坐后排,车窗上凝着的雨珠不断往下滑,模糊了窗外关着门的商铺和行道树。

徐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后背靠着座椅,闭着眼睛眯一会儿。

何不言也安静不语,右耳塞着耳机,在听英语。

还不到七点,又是大雨,路上几乎没有车辆,除了雨声到处都很安静。

徐福福穿着厚厚的睡衣,握着方向盘看前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晚上如果还下雨的话,我来接你们啊,放学了给我打个电话,拨两声就行,不用接通。”

徐苑闭着眼睛说:“我跟不言放学时间不同,他六点多就去辅导班,我得留到九点,老师要补课呢。”

上星期每天晚上都是从放学补到快九点,不过没有跟第一天那样,没吃晚饭就去找老师。

何不言要去补习,徐苑就每天给笔记本给他看,要是不懂就教他。

徐福福笑着说:“那没事,我可以接两趟。”

徐苑“嗯”了一声,语气懒散,“也行。”

校门口停了许多车,大多都是送孩子来学校的。

徐福福挤不进去,干脆就停在不远处,徐苑打开车门,撑起伞下车,何不言从右边车门下车,同样撑着伞,耳朵还塞着一只耳机,另一只白色耳线缓缓垂下,落在衣角处。

徐苑刚绕过小货车走到何不言旁边,一道男高音传来:“徐苑,你俩一起来的啊?”

徐苑循声看去,是班上的张勇泽,撑着一把条纹伞,就在他们后面,面露惊讶,应该看到他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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