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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了把懒腰,问一旁的意心道:“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兰玉说五更天就走了。”昨天是兰玉值夜,现在才换她过来。

“这么早。”南婧一诧异了一下,才起床梳洗。

蝶苑

雀喜走入内堂,见自家主子怀着笑意绣着手中的荷包,心情似是不错,遂站在一边说道:“主子,陈侍人在门外求见。”

半响没有回音,雀喜恭敬地立在一旁也不提醒,待主子回针线,才上前接过绣品递给一旁的小丫鬟,扶起主子坐在高座。

“主子,可请陈侍人?”雀喜递上茶盏轻声问道。

云蝶接过抿了一口,“让她进来吧。”

门外等了半柱香的陈侍人心中不耐却也不敢表露在面,眼里淌着不甘心,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雀喜走了出来,才敛了神色显得分外感激讨好。

侍人的身份不过是给主子爷暖床的婢女,而陈侍人至今也未能触碰到王爷的一片衣角,自然连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都比不过,哪里敢在王妃的地盘上放肆。之所以敢针对南婧一,也是有了沈侧妃给她撑腰的底气,更何况府里哪里会有喜欢南夫人的女人呢。

陈侍人随着雀喜到了内堂,但见高座上的王妃,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声泪俱下,“求王妃为妾婢做主!”

云蝶脸上甚是平静,不缓不急,“陈侍人所为何事?”

“王妃有所不知,南夫人自病愈后一再欺辱妾婢,昨儿还当着沈侧妃的面将妾婢给打了,沈侧妃怜悯妾婢本想请王爷为妾婢讨个说法,哪知南夫人竟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还胆敢当着爷的面欲霸占沈侧妃的位置,爷竟也未加责怪……昨夜里更是去了南夫人的房里……妾婢当真委屈呀,求王妃为妾婢做主……”

她说的这些,云蝶也有眼线自然有所耳闻。只是王爷昨夜竟去了南苑?

云蝶眸中掠过一抹幽色,侧头看了雀喜一眼。

雀喜咬着唇。

云蝶面上挂着得体的笑,“若真如你所言,南夫人确实也有不妥之处,只是此事王爷既然已经定夺,本妃又岂敢夺了王爷的意思。”

“难道就让南夫人如此嚣张下去吗?”陈侍人拿着手绢擦拭两颊的泪水,尽是凄凉。抬眼看着王妃如水的双瞳,犹豫道:“南夫人今儿敢霸占沈侧妃的位置,难保不会想要更高……”

这话叫云蝶蹙起眉头,出声喝道:“放肆!什么话当说不当说,陈侍人不清楚吗!念在你昨日受了委屈,本妃便当你无心之失,来人,将陈侍人请出去!”

“不要啊,王妃……”陈侍人哀求地抓着她的裙角,“妾婢明白什么事当为什么事不当为,可南夫人实在欺人太甚,妾婢委屈至极,这才说了不该说的话,您若是要罚,妾婢无话可说……”

云蝶似有动容,半响,玫色的唇溢出叹息,“陈侍人你既然知道南夫人得了王爷的眼儿,又何苦与之为难。王爷是个明理的人,若南夫人真做出败坏仁德之事,爷又岂会作之不理?陈侍人何不放下,好好调理身子才是。雀喜,扶陈侍人起来吧。”

雀喜弯下腰欲将她扶起,陈侍人知道无力回天,只好缓缓放下抓在手中的裙摆,爬了起来,“妾婢谢过王妃的关切……这就告退!”

见陈侍人掩面哭泣离开的背影消失,雀喜跪了下去,“主子,奴婢也是早上才听闻昨夜王爷去了南苑,不想您因此不开心,所以没有告知,还请主子责罚!”

云蝶一身鹅黄,面上不复亲切,眸中更是多了抹厉色,口中幽幽:“谁让我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娘家呢。”

陈侍人的话她确实听进去了,南婧一有那么强大的娘家当靠山,就是她在宁王府的劲敌!

她与王爷本就是皇后赐婚,皇后之所以赐婚却是看在她不能为王爷增添羽翼,因为她的父亲只挂了闲职并无实权,就是她大哥现在也不过任职侍郎。

她怎么可能公然与南婧一作对。

成亲四年,同眠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他现在来了也不会碰自己吧。

云蝶的手覆在腹中,若是能让她得一儿半女她何尝如此忧愁。

不多时,口中便尝到了腥甜。

雀喜不忍,“主子……”

南苑

南婧一瘫在贵妃椅上,伸出纤细的右手,肤如玉脂,张开柔嫩的五指,圆润的指甲上涂满了红色的蔻丹。

南婧一甚是满意地伸出了左手,坐在边上的兰玉继续上色。

闲暇而悠哉。

兰玉上完色,轻放下她的手晾干,才忍不住疑惑道:“夫人就不怕沈侧妃她们寻思报复吗?”

南婧一瞅了她一眼,轻笑着吹了吹指尖,“爱咋玩咋整,还怕她们不成?我饿了,让意心上菜吧。”

第5章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儿终于放晴了。南婧一这几日也没闲着,盘点了库房,把那些个好东西全都摸了个遍。还叫来了珠云坊的裁缝量身做了好几套衣裳,原主的品味和她还是有所差别的。现在手头银子多得是,南婧一当然是怎么喜好怎么来,原主往日里常穿的那些衣裳很快压了箱底。

这不,刚刚珠云坊的裁缝又来确认了下衣饰,前脚刚走,后脚南婧一就开始叫兰玉和意心把那些首饰全捣鼓了出来,做着挑选和分配,也好方便以后搭配梳妆和着装。

在一边给她拾梳妆台的意心忽然想起来今儿一大早到的太傅府的帖子,就问道:“夫人,容姑娘派人送来的帖子您看了吗?”

南婧一头也不抬,随口应道:“什么帖子?”

意心一听就知道自家夫人忙着手上的活计呢,怕是没看,就提醒道:“下个月就是容姑娘的生辰,想来是邀请您到时候过去玩呢。夫人,您可想到送什么生辰礼了没?”

容姑娘?

南婧一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原主的小姐妹,萧尔容,也是当今萧太傅的孙女。说起来原主与她也不过两个多月未见,出嫁前不久两人还同睡一个被窝,聊了许多女儿家的心事呢。

瞧着手中的玉饰,南婧一不会辨别好坏,但也看得出来这是用上好的玉石所打造的,定然价值不菲,于是说道:“就送整套玉饰吧,我给她搭配搭配,她肯定会喜欢的。”

萧尔容和原主的喜好大径相同,送整套玉饰定是不会出错的。南婧一虽然财迷却也不觉得可惜,毕竟她还是那个俗气的她,最爱的依然是土豪金打造的首饰。

“你找个时间去锦香阁买几个档次好点的锦盒回来装上就是。”

“是,夫人。”意心拉开梳妆台的几个暗格,发现里边放的都是夫人以前嫌弃铜臭味而不喜欢佩戴的金首饰。只是想放回去的手一顿,脑子里忽然放映出来夫人那日全身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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