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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南婧一叹了口气,“去那边走走也好,至少景色不错,绿色养眼。”

只是她们才走出了凉亭没几步路,便见几个女人有说有笑朝她们走来,远远的一股胭脂飘香,使南婧一不由得打了几个喷嚏。

兰玉赶紧侧头说道:“夫人,来人是沈侧妃和陈侍人,您要小心。”

南婧一想了想问:“那是我爹的官位大还是她们爹?”

“当然是老爷啦!”兰玉暗自责怪地瞥了自家夫人一眼。

有了这话,南婧一就有些漫不经心了,不一会儿两个美人带着各自的两个丫鬟到了她们面前,错都错不开。

“沈侧妃安好!陈侍人安好!”兰玉立即行了礼。

然而玉兰行过礼后四周却没了动静。

南婧一明媚含笑地扫过两人,对于沈侧妃不加掩饰的嫌恶视线视若无睹,打量着沈侧妃一身玫红衬托着她身姿妖娆,粉黛的面上柔媚诱人,头上的金步摇随风摇动,更添了几分魅人风情。而陈侍人则是一身碧纱,清秀的小脸衬得身旁的女子更加美艳娇人。反观自己随意的着装,一袭蓝湖色衣裙,还有低调的头饰,就显得穷酸了呀。

见她不说话,陈侍人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南姐姐,您这是磕了脑袋还没回神呀,见了沈侧妃都不行礼,当真没把沈姐姐放在眼里呢。”

南婧一看得明白,现如今宁王府的女人谁也没受宠得过谁,却没想到这些后院女人一个个都没看清楚形势,就因为宁王在原主房里多呆了几回,一下子打翻醋坛子,对原主针锋相对,也是原主性子好不曾仗着娘家的势力欺人,才会引得嫉妒她的这些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唯恐宁王禁不住她美貌的诱惑宠幸于她吗?呵呵。

南婧一轻笑一声,眼里尽是嘲色,制止住兰玉的气愤,问道:“兰玉,可听清楚了,陈侍人叫我一声姐姐,可见她朝我行过礼?”

兰玉愣了一下才道:“回夫人,没有。”

“这府上真是越发没规矩了,陈侍人可让我好等呢。”南婧一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想如此圆润的指甲不上点色可惜了。

陈侍人眼中一抹恶毒闪过,嘴上委屈,“南姐姐这话可冤枉我了,我是想等您朝沈姐姐行礼才……”

南婧一抬眼朝她笑了一下,口中却问:“兰玉,刚我见你给沈侧妃陈侍人行了礼数,可见她们身后的丫鬟对本夫人行礼?”

兰玉得意,“回夫人,没有。”

南婧一直视似乎置身事外的沈侧妃,“那么,沈姐姐,请问你对于下人管教无方,可有资格怪妹妹我没规矩?”

特地在“下人”二字加重语气,惹得陈侍人差点咬碎了玉齿。

沈侧妃不屑笑道:“妹妹一觉醒来口齿伶俐了不少,如今你对我不敬是事实,出口顶撞也非虚……”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南婧一转身,走到明湖边上扯下了一根细长的柳枝,试了试韧性,才往回走。

沈侧妃莫名,陈侍人则是有了不祥的预感,“南婧一,你想干嘛!”

南婧一未加理会,而是问兰玉,“你说是你家夫人我受宠还是她们受宠?”

兰玉不明所以,却也能感觉到自家夫人此时的性情,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夫人!”

此话一出,沈侧妃与陈侍人的脸色皆变,恨不得伸手撕了兰玉那张嘴。

“刚刚陈侍人可是直呼我名字呢,这以下犯上可不是个好的。”

南婧一说完,就将手中的柳枝一挥直击陈侍人的肩头。

只听尖叫一声,陈侍人眼泪都飙出来了,恨死了南婧一此时的嚣张,恼羞成怒竟是什么顾忌都忘了,朝身后惊愣住的丫鬟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行凶的疯女人拿下!真是一群饭桶……”

沈侧妃同样吓到了,呼斥道:“南婧一,你可是疯了!”

“我就是要坐实了不敬侧妃的罪名!”说着手中的柳枝又是一挥,四个挡在主子身前的丫鬟吃痛惊叫连连。在南婧一追着她们一顿柳枝乱飞乱舞下,沈侧妃几人四处狼狈躲开,哪知南婧一还越挥越起劲了,口中直囔囔:“叫你们见了我不行礼,叫你们想找我麻烦,叫你们嫉妒我受宠,我打死你们……”

兰玉一脸焦急地看着,无从下手,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夫人气喘吁吁稍稍缓了动作,才急忙拉住了她,说道:“夫人,她们都跑远了……您可有受伤?”说着蹲下替她整理衣摆,稍作检查,才放心下来。

“啊,怎么跑得这么快。”南婧一停下来还有些意犹未尽,揉揉肩膀道:“这回不用去打竹子出气了。”

“夫人,这回可是闯祸了,您以前不是都说要忍么,这次怎么冲动了?”兰玉担忧道。虽然打跑了那些人很是快意,可是之后的麻烦也是可想而知。

“忍完了再去找那堆坚韧无比的竹子发泄,我累不累啊我,兰玉,你要记住,只有我们强悍了,才不会一直被她们欺负,而且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她之所以这么无所畏惧也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倒霉体质有没有跟着一起穿越过来。

不过为了印证她最为受宠,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呢?

兰玉闻言见自家夫人一双眸泛着的光,一时间叫她觉得熟悉又陌生,却也感到惊喜,好半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兰玉记下了,夫人。”

“好了,运动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可夫人您手里的柳枝是不是该丢了?”兰玉心说,这柳枝可真坚韧,竟是不见断了。

“那可不行,这是要当证据的!”

说完,两人就往南苑的方向而去。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明湖上的凉亭正对着雁宁的书房。

此时,雁宁靠窗而立,一旁的钱如风满脸趣色。

毫无疑问,刚刚南婧一的壮举都落入了两人的眼里。

钱如风笑道:“那位南夫人以前为了你可是什么事情都肯忍气吞声的,只想做你安分的小娇妾,现在倒像是长丰了利爪的猫儿了。”

雁宁随意看了他一眼,“看来你是闲来无事,荆城近来发生的混事你去摆平如何?”

钱如风听此立即撇清自己,“别别别,我这不是想与你说说,你那南夫人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就有些不一样了。”

“婧一?”

于是钱如风将昨天所见说了一遍,雁宁却不以为意,“婧一未出嫁前就听闻性情多变。”

钱如风可不敢苟同,心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你后院那些女人只怕个个都性情多变。撇了撇嘴,他转移了话题,“刚到易辰的密函,荆城出事看似简单,只怕来势汹汹,荆城距离雁都虽远,却也在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怕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雁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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