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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硬闯,得想个迂回的法子。”

“嗯……”酒久摸着下巴,“苏公子,这座青楼是晏亭手下的么?”

“应当不是,”夏容在一旁道,“我见丹砂没走偏门,却是直接从哪扇窗户翻进去的,只是……”他挠了挠头,“离得太远,我没瞧仔细是哪间屋子。”

“那就好办了,”酒久笑得贼兮兮,“我有法子,你俩丁壳,输的那个来当倒霉蛋。”

二人面面相觑。

当锤子和剪子相遇的时候,胜负已定,苏瞻洛看着自己的剪子,又看了看酒久贱贱的笑容,突然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客栈里的烛火飘摇着。

打更人第一次敲响铜锣的时候,酒久停下了手,拍了拍一旁目瞪口呆的夏容,得意道,“怎么样?”

夏容神情复杂地看着酒久,“说句不太中听的……要薛兄知道的话,肯定得被你气活。”

“那多好,”酒久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说句实在话,露不露馅儿?”

夏容又以复杂的神情上下打量苏瞻洛,半晌,吐出几个字儿,“挺……适合的。”

苏瞻洛脸色一黑,煞气陡然重了一分。

“真的,”夏容认真道,“苏兄,你缩个骨,没长这么高的中原姑娘。”

苏瞻洛脸色黑得快跟锅底一样,好巧不巧,酒久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一面大铜镜,被气头上的苏瞻洛一拳打碎。

一身姹紫嫣红的衣裙,还镶着碎花的边儿,头上又一个摇摇晃晃的钗子,面上被酒久不知抹了什么玩意儿,就感觉像顶着一脸的面粉,眨个眼都得掉渣子。

“苏公子,别生气,”酒久劝道,“改天我给夏容也画一个。”

夏容惊悚地疯狂摆着手,却被笑眯眯的酒久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肩。

“然后,这个给你,”酒久从怀中摸出一个八孔陶埙,又解下挂在脖子上的陶埙,“教你个曲子。”

又花了半个时辰,苏瞻洛能断断续续地吹下这曲子的时候,酒久便喊了停。

“一会儿呢,苏公子就进那青楼,与老鸨说要卖身……呸!卖艺,卖艺!”

苏瞻洛幽幽地盯着她,“然后呢?”

“然后老鸨一定会要求你表演一段,这个时候你吹这个就成,”酒久道,“这是招尸人的曲子,此曲一出,必然吸引丹砂的注意。”

“然后,夏公子你负责扮演嫖客,”她转头道,“等到苏公子引出丹砂的时候,趁乱潜入那间屋子,或者想办法传信号给我,我就在外面守着,谨防丹砂突然调动尸人作乱。”

末了,她摊了摊手,“所以,你们瞧,我不能进去当诱饵,否则哪里需要上那么多易容呢?”她拍了拍苏瞻洛的肩,“还是麻烦苏公子缩个骨吧。”

“……”

最后,苏瞻洛是带着一身煞气冲进青楼的。

被易容成嫖客的夏容躲在暗处,悄悄对酒久道,“万一老鸨嫌丑,连表演才艺都懒得看,直接赶出来怎么办?”

酒久转过头,幽幽道,“你这是在质疑苏公子的花容月貌,还是在质疑我的高超易容?”

花、花容月貌……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

好在,老鸨特别吃冰美人这一套,顺利地险些让苏瞻洛连表演都省了,好在夏容及时冲进去救了个场,才让这一计得以实施。

断断续续的笛声响起的时候,酒久在附近晃了几圈,杀了几个埋伏在暗中等待差遣的尸人,确定丹砂不会突然调动大批尸人,惊动一剑山庄。

苏瞻洛笛声未落,一柄淬了毒的匕首便朝着他的脖颈直直而来,他想迈大步避开,却想到了酒久念叨了许久的姑娘家家小碎步,只得装作不支扑倒在地。

扑倒在地的一瞬间,苏瞻洛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被这次透支光了。

“在那儿!”夏容指着隐没在二楼走廊尽头的人影,迈着看似踉跄糊涂,实则又稳又快的步子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333我写的时候很快乐~

第48章扬州再见(三)

丹砂没有想到嫖客之中竟还有深藏不露的,一时疏于防备,被夏容追赶到长廊尽头的阴暗处。

幽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此人的面容,再加上夏容带了点将脸色抹得青紫的伪装,一时间,丹砂竟没认出他来,直把他当成了江湖不知名的高手。

对方出手如电,三下两下斩下她要去摸怀间竹箫的手,青黑色的液体从断肢处喷涌而出。

竹箫猛然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丹砂却还要蹲下身子,拿残破的肢体去将断箫拾起,直至锋利的剑刃挡住了她的去路。

“何必呢?”

丹砂身子猛然一颤,“夏、夏容?”

烛火转过廊角,漏进半缕余光,将少年一张看不出悲喜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交代孟醒在何处,便饶你一命。”夏容道。

丹砂慢慢地抬起头,一张向来古波不惊的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命可真够大的,把你逼下悬崖都没用,”她缓缓直起身,“早知道该让他们补上几刀。”

夏容拧起了眉头,将抵在喉头的剑逼得更紧。

“所以,你要找主人复仇么?”丹砂沙哑道。

“这与你无关。”

“呵……”丹砂的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当年被几句花言巧语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如今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世事无常啊。”

夏容的眉头拧得更紧,“箫已毁,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

丹砂毫不在意地笑笑,“夏容,当年你逃走之后,主人曾下令不穷追猛打。”

夏容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手中的剑端得极稳。

“那些逼你下悬崖的尸人,是我下的令。”

转角处的光线被人影挡住了,但两位当事人却没有对那人瞥上一眼。

“所以,”平稳的剑刃抵着她的喉头,“你不打算招供了?”

丹砂的面容有一瞬的愣怔,嘲讽地勾起唇角,“你竟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

“那个对他有千万种眷恋的人,早已被他亲手杀死,”剑起,头落,“就如同现在这般。”

还剑入鞘,那个面上犹带着悲讽的头颅滚到了一只绣花鞋边,青黑的液体流了一路。

夏容仍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剑鞘,“苏兄,其实我很羡慕你。”

趁着大堂混乱而得以逃脱的苏瞻洛还没来得及抹去伪装,他抬脚跨过丹砂的头颅,上前了几步,却不知该做些什么。

在丹砂看不见的角度,夏容的手指一点点紧,最后剑落之时,血色从那只紧握的拳中渗出。

“那些日子里,我常常在想,若晏亭做的那些事都是有苦衷的,不似表面般绝情便好了,”夏容松开渗血的拳,“可是啊……那些鲜血淋淋的罪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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