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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子一歪,一头栽进池子里。脸将将要没入池中的时候,身后一双手按住了他。

“夏公子,您身上的伤还需要再静养一阵子,在此之前请勿乱动。”

夏容回过头,见着了碧蝶一张寡淡的脸,想起□□的自己,霎时吓得往后一缩,登时痛得龇牙咧嘴起来。

碧蝶倒是淡然极了,“夏公子无需大惊小怪,碧蝶自小到大服侍过不少公子的起居。”

夏容这才松了口气。

碧蝶替他换了池子的水,又送来了一些吃食,服侍他吃下才端着食盒与药盆离开。

“碧蝶!”夏容冲着碧蝶的背影喊道。

碧蝶头也没回,“夏公子想想知道的,主人会亲自来告诉您。”

往后一个月都是这般,直到夏容觉得自己要在池子里生了根发了芽的时候,薛子安过来了一趟。

夏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两步,正思忖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薛子安已经不由分说地搭上了他的脉。

“差不多了,”他说,“你运运功,看看真气流转有没有停滞。”

夏容一愣,“我没练过两天功夫。”

薛子安道,“所以让你试试。”

夏容抓了抓脑袋,硬着头皮照做了,却发现自己体内真有一股子真气流转,贯通四骸,所到之处无不通达爽快。

他彻底蒙了,千言万语想冲出喉头,薛子安挥了挥手示意他一会儿再说,自个儿却盘膝大喇喇地坐在了池边,唤人上了茶和瓜子。

东西备全了以后,薛子安才对他道,“要问什么,说吧。”

夏容哑然,挠了挠头,“那什么……也给我一把瓜子成么?”

“……”

一壶热茶已经放凉,但却没人动上一动,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夏容的陈述。

“薛子安告诉我,”夏容道,“我从崖头摔下来,身上的骨头近乎全断,他索性把我浑身的骨头都打断,然后浸在药池里重塑经脉,待到经脉完整之后又打断,再重复之前的过程,直至九九八十一次之后才算完全地重塑骨骼与经络。”

殷满满听得一张脸煞白,“这该多痛啊?”

夏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那会儿已经没救了,不用这逆天而行,先死后生的法子哪能救活。”他看了看自己遍布伤痕,不复娇弱的手,“而且,我早就痛得麻木了。”

苏瞻洛一怔,看着他那双苦涩弥漫的眼,心中亦泛起后知后觉的酸痛,五味杂陈。

“在那八十一次的折磨当中,除了第一次我是昏迷的,之后都是在清醒的时候下完成的,因为这样效果最好,”他缓缓道,“若八十次中有一次挺不过去,便是功亏一篑。”

“不过,”他笑了笑,“每熬过一次,体内的真气和内力就会成倍的往上叠加,如今我已经比原先多了一甲子的内力。”

苏瞻洛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夏兄,除了多了一甲子功力,是否还变得百毒不侵?”

夏容点了点头,“苏兄大概已经猜到了,薛子安用的方法便是制药人的法子。”顿了顿,“他还搜来了九歌门的心法和外功让我学。”

苏瞻洛眉头拧了,“你们……不,薛子安做这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有阿秋她……”

“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天仙楼养伤,没见过阿秋,”夏容苦笑笑,“具体薛子安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他救我、帮我,只是为了换一个条件。”

苏瞻洛呼吸一滞。

“暗中躲在人群中煽风点火,扭转负面言论,消除质疑,”夏容道,“就是先前苏州城郊外那场。”他视线往一旁头低的不能再低的殷满满扫了扫,“自然,我一人是不行的。”

苏瞻洛大惊,“满满,你……”

殷满满一双素手捏紧了面前的茶碗,“就在碧蝶姑娘的笛音奏响之前,大伯来找过我,与我说了那日薛公子与他商议的话题,并且……同我诀别。”

“薛子安同我说过,殷落为人所害……”

“是,”殷满满点了点头,“但逍遥派内部嫉妒殷家久负盛名,大伯离去之后,剩下的那些人必然不会善待我,所以大伯便想找旁人护我周全。”她吸了吸鼻子,“大伯找的并非晏亭,而是,薛公子。”她未尽之言中,是殷落与她讲了晏亭此人如何不可信,也从侧面与她讲述了夏容死亡的真相。

“自然,”夏容看不下去,替她将接了下去,“薛兄提的条件便是,将盟主之位传给苏兄。”

苏瞻洛捏紧了手中的瓷杯。

所以之前殷落才会莫名对他多加袒护,所以才会将殷满满托给他照拂,所以才……

薛子安与殷落私下交易,用殷落本就所剩不多的寿命演了一出戏。

“让所有人看到的是,薛子安杀了殷落,抓走满满激怒苏兄你杀了他,”夏容道,“再由我私下煽风点火,好让苏兄在江湖中获得声誉,甚至是盟主之位,不过……”

“不过我摔了盟主玉牌,”殷满满接道,“我受够了江湖的腥风血雨,武林盟主也好,逍遥派也好,存在的意义都是为了维护武林公正,可现在却成了争端的起点。”

夏容笑了,“所以我觉得摔得好,无形胜有形么,如今苏兄的江湖声望可是一日高过一日了,缺它个玉牌又能怎样?”

清脆的一声响,苏瞻洛手中的茶盏裂了开来,血水从指缝中流出,顺着木桌的古朴纹路蜿蜒流了开来。

殷满满吓了一跳,小声唤道,“苏公子……?”

苏瞻洛脸色铁青,猛然拍桌而起,跨步带风地离开了室内,临走之际还重重地砸上了门,霎时,那可怜的木头便沿着纹路裂了开来。

如此盛怒而失态的苏瞻洛在场众人从未见过,一时都愣在了原处,呆呆地看着苏瞻洛夺门而出,连拦上一拦都没想到。

殷满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夏公子,你说苏公子生什么气呢?难不成是因为我摔了玉牌?”

夏容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的。”

“莫要多想了,自然与你们二人无关,”酒久从窗口翻了进来,瞅着那裂了大半的门和桌子,叹了口气,“又得掏腰包换新的了。”

殷满满转头看向她,“那是在生什么气?”

“他是在气自己被人控制在股掌之间,气自己的声名与功劳竟是被别人一笔一笔策划出来,只可惜啊……”她语气沉了沉,“那个让他生气的人,已经被他杀了。”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进屋以来,三人从晌午一直聊到了黄昏时分,连午饭都没记起来吃。

白墨无聊地蹲在院里拾掇土堆,又把它们推翻,从土里刨了各种各样的虫子。

“烦死了!”白墨把瓶罐推翻,里头的小虫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钻进土堆。

“师兄,”他扯着嗓子喊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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