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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擦着他的肚皮而过,连同身侧的衣裳都钉在了地上。

一对男女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落下,似乎还在打架的样子。

那女子拿了把软剑,凌厉地剑锋所到之处猎猎作响,嘴里还高声嚷嚷着诸如“今日老娘不把你弄死老娘不姓酒”之类的话。

男人一步一退地避着,嘴里骂骂咧咧类似“李翠花你他娘的姓酒吗?”等等的话。

两个人宛如一阵飓风,所到之处草枯木折,飞禽哀鸣,走兽四逃,就这么贴着他的身子卷过了。

走得时候还没忘把那柄大马刀□□。

孟醒彻底醒了,目瞪口呆的时候,一旁的门开了,苏瞻洛从里头走了出来,朝缠斗两人弹了颗石子。

两个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分了开来,落到苏瞻洛身前。

“去城郊打,”苏瞻洛头疼地拧着眉心,“我家屋子不牢靠,你们再折腾下去非被拆了不可。”

“得嘞!”女子一把扯过男人的衣领,两人就又化身成了飓风一路卷到了城郊去。

“吓到你了?”苏瞻洛看着树下半坐起来,依旧木愣愣的少年,“他们一直都这样,伤不到人,习惯了就好。”

孟醒回过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抬起眼与他对视,“我记得……那个女的叫酒久,是薛子安身边的人吧?”

苏瞻洛点了点头。

孟醒眸子一动也不动,“你跟薛子安什么关系?”

苏瞻洛垂了垂眼,“现在是敌人。”

“呵……”孟醒冷笑一声,“上次也是一样,薛子安跟晏亭向来有来往,你们一剑山庄还非得做戏做得跟真的一样。”说罢他转身便走。

没走两步,苏瞻洛的身影就到了他身前。

“怎么?”孟醒挑了挑眉,“要灭口?”

苏瞻洛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一剑山庄跟薛子安有什么来往?”

孟醒冷哼一声,“你们一剑山庄的肮脏勾当我清楚得很,要想灭口趁现在,否则一会儿人多了不好下手。”

小巷口依稀闪过两个匆匆赶路的人影,除此之外,巷子里宁静极了,除了他们二人连一只飞禽都不曾有。

苏瞻洛看着少年冰冷的双眸,缓了缓脸色,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

孟醒不屑地嗤了一声。

“罢了,”苏瞻洛侧过身子让路,“改日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吧。”

孟醒挑了眉,“你不杀我?”

苏瞻洛失笑,“这话可千万别当着晏亭的面说,否则你们师兄弟的脑袋绝对不保。”

孟醒怔了怔,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模样,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不后悔?”

苏瞻洛这回有些好笑了,“你非得我今天砍你一刀才肯走?”说着他活络着手脚的筋骨,“行,你说,砍你哪儿?胳膊?腿?还是脑袋?”

孟醒看他架势一惊,他一身稀松的功夫,远远赶不上苏瞻洛的,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脑袋,跺了跺脚,贴着墙根快步溜了。

可溜了没两步,还没到小巷的尽头,这少年又止了脚步,回过头,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朝着巷子里的人影大喊道,“你就算饶我一命,我也不会觉得你们一剑山庄好的!”

苏瞻洛差点没笑出声。

撇去昆仑派两个活宝师兄弟不管,大部分的时候,苏瞻洛都十分头痛。一方面是担心生死未卜的苏瞻秋,另一方面是担心到时候与薛子安的决战。

光说药人那多余的一甲子的内力,苏瞻洛就拿它没辙,更何况自己手上的弱点都被对方死死攥着,要说有信心那才是大话。

日暮时分的时候,碧蝶照例引苏瞻洛至天仙楼。

今日一改寻常,桌上摆的不是茶,是酒;屋内也不点熏香,但浓重的血腥味让苏瞻洛不由皱了几分眉头。

苏瞻洛照例盘膝而坐,将剑横于膝上。

薛子安给二人斟满,“今晚是最后一次了,怎么样阿洛?不如不醉不归?”

苏瞻洛看他,“赶人的从来是你,不是我。”

薛子安摸了摸下巴,“这都最后一次了,你就不问我阿秋在哪?”

“问了有什么用,”苏瞻洛照例推开酒盏,“你不愿带来我问了也无用,你愿带来跟我问不问又有何干?”

“啧,”薛子安砸了咂嘴,“看得这么通透啊?”说罢,他从桌底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他面前,勾唇一笑,“可今天我带来了。”

苏瞻洛看着面前徐徐展开的盒子,瞳孔猛缩。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颗小小的人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的时候我自己还觉得挺好玩的~孟醒和白墨就是来给咱们悲催的苏大大添乐子的~(当然小孟同学还肩负着更多重要的责任嘿嘿你们看下去就懂了嘿嘿)

孟醒:我觉得你嘿嘿得好猥琐。

我:我知道你个死傲娇一定说得是反话~

孟醒:……

第37章苏州难平(八)

苏瞻洛暴起,桌上的酒水琳琳琅琅洒了一地。

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剑法招式,愤怒的情绪席卷了大脑,扫空了里面所有的一切。

他甚至连膝上的剑都未出鞘,五指成爪,便直直向薛子安而去。

不过瞬息,二人便厮打在了一处,如同幼小的孩童扭打一般,毫无美观与章法可言,只是以拳头作为愤怒的宣泄口,疯狂地释放着。

但是薛子安连躲都没躲,任凭苏瞻洛的拳头落到身上脸上,连半句闷哼也没发出,仿佛这些拳头只是落到棉花上的黄豆一般不以为意。

直到他袍子上的花青色逐渐变深,并且蔓延到白色边缘的时候,苏瞻洛才蓦然停下动作。

触目的血红浸染了他的前襟。

薛子安扯了扯嘴角,刚要开口,却是先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水顺着地板的纹路蔓延开来,与打翻的酒水混在了一起,人头从倾倒的盒子里滚了出来,沾了一地的浑浊。

恰逢窗外的斜阳从镂花窗格渗进屋里,驱散了阴暗,却更显出这满地的狼藉。

苏瞻洛的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下,随即冲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地,揪住衣领。

残阳落在他黑沉的眸子里,为那墨色镀上了一层流转的金光,竟显得有些水波潋滟起来。

项坠从苏瞻洛的怀中掉出,落在薛子安的身上。

或大或小的药玉在忽明忽暗的余霞中泛着莹润的光泽,一往如初。

薛子安想弯下唇角笑的,可刚扯动面部,剧烈的疼痛便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苏瞻洛眼里却多了嘲讽的意味,火气直往脑门上撞,他奋力将项坠扯断,莹润的珠玉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沉重地敲响了木质的地板。

残破的红线落无声落在身旁的幽暗之中,沾上了不知是酒是血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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