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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截下带给我那个蠢弟弟看的,否则按他的脚程慢悠悠到九歌门,尸体都烂了。”

“你用剑杀的叶一罗?”

“嗤……自然是拐子,”温柳看了看他,“怎么?被薛其老不死做手脚陷害了?”

苏瞻洛拧紧眉头,“那么长安城那个人也是你下的手?”

“不是,那是有人要激我出来,药人册自然也是个诱饵,只是被薛子安碰巧撞上一锅端了而已,”温柳道,“所以只能下杀手以引我动身。”

“谁?”

温柳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你要知道?啧啧……薛子安没告诉你的东西,我自然也不能说了。”

苏瞻洛还想说些什么,却看温柳一拂袖,“我都这么有问必答了,苏公子……是不是要给些报酬?”

他话说完,身子半分未动,苏瞻洛却感到耳旁一阵劲风刮过,带着那股子噩梦里都散不去的熟悉味道。

毒粉飘过,夹带着他最惧怕的寒性毒物!

苏瞻洛昏迷前,脑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拂云医庄里统共见了两个黑衣人,一个黑衣人被薛子安杀死在地道里,另一个……同时也是十五年前穷追不舍的那人……也是梅花拐啊!

“主人!”

酒久和碧蝶翻下屋顶,碧蝶双膝一屈跪在了薛子安脚边,“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扬刀。”

酒久看了看碧蝶,亦跪下道,“只是扬刀离开的方向不是温柳的住处。”

“我知道了,此事不怪你们……”薛子安眉头紧了紧,“我有种不妙的预感,你们瞧见阿洛没有?”

酒久与碧蝶起身,面面相觑,皆是摇了摇头。

庙会散场已有一个时辰,三步远的距离就算迷路绕了远也当到了,可横竖见不着苏瞻洛的身影。

“主人……”酒久试探道,“那出戏是为了激怒温柳,温柳是个疯人,见人就咬……会不会对苏公子不利?”

温柳从云端落入尘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过得多了,如今最痛恨的事情就是有什么东西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从长安城开始,梅花拐的出现便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再加上今晚这出戏,温柳是必定被激怒了。

同时,温柳虽然疯,但并不蠢,他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但却无法脱身,此种情况控制苏瞻洛好让自己有个谈判的筹码,无论是对他,或是对组织白道聚首的晏亭,抑或是整个武林!

是自己大意了……薛子安眼底彻底冷了下来,嘴角却兀自扬地更高,两相相映,更显阴狠。

“主人,这里有血迹,一直往郊外拖去。”碧蝶报道。

“温柳那疯子,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薛子安冷眼看着那血迹,“郊外必定都是他的人,无法硬搏。”

作者有话要说:

hiahiahia入主线啦之后就卖萌打滚发糖就少一点了,但放心绝对he~

第19章九歌难歌(六)

苏瞻洛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寒毒的作用还未散去,一待清醒,腹中翻江倒海的绞痛凶猛如潮水般涌上来,让他险些再晕了过去。

“苏公子?”

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苏瞻洛抬起眼皮扫过去,是夏余。

夏余轻轻喊了一声便也不再言语,胆怯地看了一眼一旁端着水盆的黑衣人。

黑衣人蒙了面,只露出两只狭长的眼,就是这双眼几乎占据了他童年的全部噩梦,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能。

“苏公子,”黑衣人狭长的眼眯了眯,显得尤为阴邪,“我们又见面了。”

苏瞻洛腹中仿佛伸进了一柄刀子,在五脏六腑搅动,死咬住牙关不漏出□□声已是极限,妄论与这人周旋。

但他的脑中却思绪不止,夏桑遇见薛子安是五年前的事,如何进入梅花拐暂且不论,至少十五年前追杀他不是温柳的意思,况且那时候他也并不记得黑衣人拿着拐子……可那时候追杀他的又是谁呢?

“剑凭,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扬刀踢门而入,漏进了外头的一地朝阳。

扬刀背后还是背着那柄大刀,但他手中拿着的分明是一副眼熟的不能更眼熟的梅花拐,他进屋,将梅花拐随手扔在暗处,咣当的声响回荡在小屋的上空。

苏瞻洛借着门缝透出的光,勉强看清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竟堆满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梅花拐!

名叫剑凭的黑衣人往后退了半步,“你来做什么?”

扬刀扫了眼二人,“主人催我来的,武林白道已经逐渐入住九歌门,规模已成,不日便要入殓了,赶紧把人质拾好。”

说是入殓遗体,实则是讨伐梅花拐。

“还不快喂药?”扬刀看了看苏瞻洛发白的脸色,“活活疼死了还怎么当人质!”

剑凭这才端起一旁早已放凉的药碗,捏着苏瞻洛的下颚强迫他喝下。药碗里有化功散,虽能解了腹中寒毒,但喝下去便觉四肢酸软无力,还是毫无反抗力的废人。

温柳手下这两个人,剑凭阴邪,扬刀张扬,倒是对比得挺有意思。

“那这个小的呢?”剑凭问。

夏余浑身上下抖了起来,四肢蜷缩在一起,向屋里更阴暗的地方挪去,仿佛这样就能不被看见一般。

扬刀未说话,但眼中的寒意早已明了。

苏瞻洛拧起眉头,但苦于酸软无力的四肢,只能默默握住那只早已凉透的小手。

“你们不能这样,吓到了我们的苏公子可怎么办?”

门被一脚踹开,朝阳落入阴暗的屋子之中,显得尤为刺眼。

温柳狞笑着踱步进屋,剑凭与扬刀对视一眼,默默退至一旁。

苏瞻洛一手在袖口里翻了翻,找到了藏在暗袋里的银针,只是现在功力不济,只得寻近处下手。

“苏公子,”温柳目光一转,看向他握着银针的袖口,“我知道苏公子武功不俗,想必一碗化功散也奈何不了你,可……”温柳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夏余,“别管我没提醒过,若你轻举妄动,这小子……我可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说罢,他又是一笑,“苏公子谨慎惯了,这回……可敢赌么?”

苏瞻洛摸着银针的手指顿了顿,一旁的夏余却突然暴起,像一只带爪的小兽朝着温柳扑过去。

“你这个坏人!我爷爷就是你杀的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我……啊!”

苏瞻洛眼睁睁地看着夏余被温柳一掌拍在身后的墙上,连骨头折断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却分毫也动不了。

扬刀的刀早已出鞘,正稳稳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夏余咳出一口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手指微微动了动,却软了下去。苏瞻洛赶紧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搏。

“苏公子……”夏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陶泥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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