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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瞻洛笑着点点头,“想起一点儿,薛大姑娘,你这些年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把一身猴皮捂得白花花的?”

薛子安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没你白呢。”

“只是……”苏瞻洛望着他那双失了光泽的眼,兀自叹了口气。

真不知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才能将一颗琉璃般的眼泼上如此浓重的墨色,怎么也化不开。

院里传来一阵闷响,伴随着苏瞻秋的惊叫传来。

“啊!雪人!”

薛子安撑开窗户,只见夏容整个身子几乎都埋在雪人的“残骸”之中,只露出一个脑门,旁边苏瞻秋正拼了劲儿要将他□□。

“又撞翻了,”薛子安摇了摇头,“夏容干脆改名叫雪见愁算了。”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苏瞻洛穿好衣裳下了床,正咬着发带束发,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薛子安见状刚想上前帮忙,窗口就倒挂下一人。

“看了十五的庙会再走吧。”酒久道,“诶?难得苏公子起这么晚?日上三竿了都。”

“昨晚睡得迟。”苏瞻洛束好了发,答道。

薛子安看他规规整整,一丝不乱,再没插手余地的发髻,转头看着酒久恨得牙痒痒。

酒久一凛,二话不说便翻了回去。

碧蝶轻轻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嗯?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话还没说完吧,不是说还要去看戏吗?”

酒久的声音压得更低,“还说完呢!主人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再呆下去要被吃了!”

“你是不是又瞎说什么话了?”

“天地可鉴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说起来,主人不会是火压了快三十年压不住了,所以才整天跟女人来月事一样吧?”

苏瞻洛抿了抿唇没笑出声,眼前的薛子安一晃便不见了,然后酒久哭天抢地的哇哇乱叫就从屋顶传来。他探出头,往屋顶上喊,“薛子安,这屋子不牢,你别……”

话音未落,瓦片和断粱就落了下来屋顶破了个大洞。

薛子安把酒久一扔,“没事儿,晚上睡我屋就成,暖和。”

酒久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咬着牙骂,“他娘的!”

新年就这么闹腾腾地拉开了序幕,也许这一年都不大会太平。

屋顶的洞苏瞻洛和夏容花了一天时间填上,薛子安的计划泡汤,只能认命地上去搭把手。

晏亭这几天都快长在厨房里,就因为苏瞻秋说了一句“子安哥哥烧得比你好吃多了”,厨艺虽然进步不大,但到了至少能入口的地步。

夏容整日整日黏着晏亭,寸步不离地让他讲江湖故事,因为晏亭是几个人中唯一会认认真真讲故事的。

薛子安跟苏瞻秋整天厮混在一处,将长安城好吃的好玩的逛了个遍,留得苏瞻洛一个人在院里,还好苏瞻秋这小崽子算有点良心,吃什么都给苏瞻洛带一份,好歹让他欣慰了一些。

苏瞻洛这几日在练薛子安给他的内功谱,先前靠记忆东拼西凑,多少有些勉强,如今借着这一谱调理内息,瞬觉通体通畅,连灵台也清明不少。

十五的庙会因为一场大雨取消了,苏瞻秋趴在床上看着一本比她脑袋壳子还大的医书,竟还瞧得津津有味。

苏瞻洛摸了摸她的头,“你哪来的书?”

“子安哥哥给我的,”苏瞻秋抬头转头去翻她的大匣子不用说也是薛子安给她添置的,匣子里头拿了好些瓶瓶罐罐,“这些都是他给我的,还有好几本医书……”说着她又要翻箱倒柜。

“别翻了,”苏瞻洛阻止她,“明早就走了,你的东西一会儿睡前拾一下,别拉落下了。”

“嗯,”苏瞻秋点点头,拉了拉他的袖子,“子安哥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苏瞻洛摇了摇头,“他自己有事儿,又不能整天陪你疯。”

话音刚落,屋顶上悉悉索索地响了人声。

苏瞻洛城开窗户,朝屋顶看去,碧蝶正撑着一把伞罩着自己和酒久,酒久似乎刚从外头回来,浑身湿透,正用帕子擦着脸。

碧蝶看见了他,轻声道,“苏公子,雨不小,还是关上窗吧。”

“你们两个坐在屋顶不冷吗?”苏瞻洛道,“来屋里暖和暖和吧。”

碧蝶与酒久对视一眼,禁不住苏瞻洛的再三邀请,翻下屋顶。

“那个,我们不要紧的……”酒久无奈叹了口气,可苏瞻洛执意找了两条干帕子递了过去。

“薛子安没跟你一起回来吗?”苏瞻洛问。

酒久笑了笑,“苏公子就不问我们做什么去了?”

苏瞻洛答,“你要是愿意说我自然是愿意听的,但若你不愿说,我问了不是只让你为难?”

酒久笑容更深,“果真啊,主人说的不错,苏公子看上去冷言冷语,但的确是个很柔软的人哪。”

“是啊是啊,”苏瞻秋忙不迭点头,“哥哥也就长得能骗骗人啦!”

酒久哈哈一笑,转而敛了容,“我和主人去了郊外的乱葬岗,查那天死于梅花拐那人的尸体。”

“那个梅花印……”苏瞻洛想起了薛子安的话,“跟叶一罗和殷允身上的一样吗?”

“大抵相同,细节处不同,但用来骗骗江湖人还是够了的,”酒久轻声道,“更何况,整座拂云医庄都被烧毁了。”

碧蝶抬起眼,一字一句道,“有人栽赃陷害。”

第13章长安不安(五)

苏瞻洛不知道薛子安是何时回来的,只知第二天掀开马车帘子的时候薛子安已经大喇喇地躺在里头,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那场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一整晚,长安的雨不比扬州淅淅沥沥,轻声细语,是如擂鼓般砰砰砰地扣在屋顶,苏瞻秋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连带折腾地苏瞻洛一晚上也没睡好。

“只租到了两辆马车,”夏容凑过来歉意道,“薛兄说愿与苏兄同乘,所以便……”他瞅了瞅苏瞻洛的神色,“若是苏兄不愿的话,我再去驿站瞧瞧,能不能再租……”

“无妨,”苏瞻洛微微点头,“一路上颇受夏兄照顾,哪能再劳烦呢?”

夏容挠头笑了,“要不是阿秋我早被烧死在医庄了,更何况我难得出一次门,能结交如苏兄、薛兄之辈实属幸事,苏兄不必与我客气。”说罢便下了马车,去了前头一辆。

苏瞻洛对夏容还是颇有好感的,比起那些唯利是图的江湖人,夏容看上去干干净净,有些初出茅庐的莽撞与青涩,却又不失礼数,这样的少年总能引起人的好感。

“夏哥哥啊……”苏瞻秋瞅着他的背影,打着哈欠道。

“行了,你先上去补补觉,昨晚没睡好吧。”苏瞻洛将她抱上马车。

苏瞻秋眨了眨眼,“那哥哥你呢?哥哥昨晚也没睡好吧。”

“马车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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