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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笑，“还是你觉得，我会放阿念一个人在这里？”

“明明是冰山门派的，结果占有欲还这么强。”小跃嘀嘀咕咕地吐槽。

“倒不会立刻走，毕竟阿念要恢复灵力，我也需要炼一些丹药用做储备，顺便……”唐亦羽看着小跃时不时瞪他一眼觉得颇为好笑，“顺便也给你炼一些好吃的丹药，当做谢谢你帮我照顾阿念这么久。”

小跃也不回答，只是瘪着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唐亦羽看她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坐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头：“小跃，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带你回玄逸门。并不是因为担心灵兽身份什么的，而是你身在这里，就要尽到你的责任，守护这一方兽族。我带你走，与我没有什么，于你个人，也没有什么，可是这林中的兽类，却再没有了庇护。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这林中的猛兽数量太过稀少，已经很不正常，如果你也一走了之，那时要让这里变成荒壁么？而且，我隐隐有个猜测，还要你帮我留意呢。”

小跃虽然还是不高兴不理他的样子，可是耳朵已经竖起来了。

“我觉得鳞妖楼在用兽族的血液和肢干试图求长生。”

“怎么会？”小跃十分吃惊，“混合到一起？”

“鳞妖楼换血之术，本来就是要将兽族的血融到修道修能者体内，若是将之感混合也只是他们进一步的做法。”唐亦羽答，“而且我怀疑，他们可能是先用普通人做的实验。”

“修道修能者强行将兽血纳入体内已经是很折寿损命的做法了，用到普通人身上，之后让他们死得更快啊！”小跃脸上已经露出气愤之色，“何况大部分兽族之所以寿命更长，是因为灵智未启，如果有灵智还能长生，天下就要乱了！”

唐亦羽本来是在说鳞妖楼这样做的可能以及这样做有伤天和，但是小跃的话却让他想到的其他地方：“你的意思是，有灵智的生灵不能长生么？”

小跃一愣，皱着眉避开他的目光：“也不一定啦……你也想长生么？”

“我并不在意，”唐亦羽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打坐中的顾念棠，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只要阿念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的魂魄是一直在一起的就够了。”

小跃心想：果然还得是这种清心寡欲没有什么大的野心的人才有可能歪打正着。

两个人的话题由最开始小跃不愿意让这两个人离开，转向对鳞妖楼换血之术的忧虑，又变成思考有灵智的生灵是不是能长生，现在则是小跃看着唐亦羽盯着美人哥哥露出温柔专注的笑容真的要瞎啦！

不过小跃还是记得正事的：“所以你是想让我注意一点鳞妖楼是不是回来我的林中杀兽族，对么？”

“其实，”唐亦羽有些为难之色，“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将这片林中的猛兽绞杀殆尽了。”

“不可能！”小跃斩钉截铁道：“还是有一些的！温顺的那些页目鹿、蝴蝶针耳兔、箍毛苏安尾鼠……”小跃本来还是十分肯定的，可是越说声音越小这些剩下的都是温驯、没有什么攻击性、也没有灵力傍身的小兽族，而那些稍微有灵力的、有攻击性的，全都不见了！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完了……”小跃瞬间红了眼，“这片林子完了……都怪我，为什么要睡那么久！”

唐亦羽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说道：“鳞妖楼捕杀猛兽才是主要原因，你……你长眠只是天地法则。”但你身为林中长生灵兽，却是有没尽到责任的地方，只是这话不应该对一个还不到成年的灵兽说。

“虽然猛兽几乎被捕杀尽，但是灵兽萤狮肯定是有恢复之法的，不是么？所以现在，才需要你去补救啊。如果事事顺遂，那灵兽萤狮的神奇之处又怎么能展现出来呢？”

如果在前世，食物链最顶层的消者突然消失，的确会造成生态系统不稳失衡，但是在这片天地，却又很多化外力量能够是一切恢复到平衡，比如灵兽萤狮作为这里的长生灵兽，她才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何况又可分化为其他种类的猛兽，一则为万。但是显然这样会十分耗灵力御力，所以长生灵兽大多需要长久的休眠来恢复。

顾念棠恢复了两成灵力后就从打坐中清醒过来，结果发现小跃不见了，还以为她去捕食了，只是唐亦羽却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背囊，打算带他回玄逸门了。

“阿亦，我们就直接走，不和小跃说么？”顾念棠问。

“她作为这里的长生灵兽，需要将这里恢复到平衡的状态。”唐亦羽牵着顾念棠的手，将人拉起来，“她出去之前已经和我们说好，可以直接走了。”

顾念棠皱着眉，有些怀疑地问：“不是你说了什么吧？”

“……”唐亦羽故意叹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是说了话，可是都是事实，难道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坏的么？”

“不是坏，”顾念棠急忙解释，“只是你要说些什么，肯定是那种让人完全反驳不了、只能跟着你的思路走的那种话……”

唐亦羽看顾念棠急切解释、十分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用鼻尖蹭了他一下：“乖，我逗你的。”

顾念棠定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眼神撇开，小声说道：“我……知道，但是忍不住……”

回去就比来时要快上许多了，毕竟两人直接乘的飞剑速度攀到极致时，一天可从大陆最北角到最南端转两个来回。但是唐亦羽并没有那么赶，虽然鳞妖楼的事情还一直盘桓在他心上，但是他现在毕竟不是当初只顾着道心纯粹的“狂人”。好不容易阿念找到了，自己怎么能不带他稍微休息一下呢。当然，休息也不过是，拐到落霞山脉呆了半天，采了许多草药还是一心向道的“学霸”。

“阿念，这里是不是离圣明阁很近了？”唐亦羽带着顾念棠穿梭在林中，时不时就停下来摘下几株草药。

“……对。”顾念棠有些安静虽然他平时就不太说话，但一般而言，在唐亦羽面前，他还是很坦率的，可是现在他只是呆呆地跟在唐亦羽身后，似乎在想什么的样子。

“还在想你义父的事么？”唐亦羽将草药好，拇指在顾念棠的眉骨上划了一下，清亮润养的草木灵力宛若明溪流过，顾念棠清醒了一些：“有一点儿，不过这里有点怪。”

唐亦羽没有说话，等着顾念棠继续：“你之前解了我身上的诡丹毒，即使再服下也没有什么关系，按理说，我应该已经不会对落霞山脉的兽族产生血脉压制才对，可是我一直都没有见到兽族出现。”

唐亦羽手中动作一顿：“难道这里的猛兽也被掠杀一空了？”

“也？”顾念棠皱眉。

“小跃那边的林中，猛兽已经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