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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抢未婚妻吧?”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要是他和别人定亲了,小阿丑去抢他,还比较有可能”。

永乐长公主懒得理他,华韶说是和她平辈,却与宣茗差不了几岁,她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华国公府千万亩地里的一根独苗苗,从小到大,不要说千娇百宠,就是寻常小富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连亲事都诸多不顺,她在一旁瞧着都着急上火,只她毕竟隔了一层,却也是有心无力……

……

……

那边燕阳郡主一路飞奔到垂花门,就见华韶和宣茗并肩而来,燕阳郡主没有见到华潜,脸上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垮下脸气鼓鼓问道,“潜哥儿怎么没来?”

华韶脸色微不自然,“潜哥儿当年闯下大祸,母亲要他闭门三年,思过修身,如今尚未满三年之期”。

燕阳郡主愤愤,“说三年就三年啊!前两天皇祖父为贺表哥大婚,大赦天下,连死囚犯都得了赦!华夫人还真以为华国公府是大理寺啊,这么铁面无私!不,不对!大理寺也没她那么铁面无私!”

“燕阳,不得对长辈无礼”。

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了一句,却盯着华韶道,“文贞大约在年底时生产,到时候,就请华夫人别来了”。

华韶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燕阳郡主就瞪了宣茗一眼,“华夫人是华夫人,表舅是表舅!你不让华夫人来,跟表舅说什么!”

她说着挽住华韶的胳膊,“表舅,我们先去找阿丑吧,她应该练好字了!

她说着又勉为其难的加了一句,“兄长,你也一起去吧?”

宣茗立即拒绝,“不了,我去看你长嫂醒了没有,你陪表舅一起去”。

要不是文贞嗜睡,至少要睡到辰时末才能醒,他才不会闲得发慌跑到门口去迎华韶进来。

燕阳郡主不屑撇了撇嘴,拉着华韶就跑,“表舅,我们快点!阿丑说那天因着腿伤没去拜见你,今天要跟你说声抱歉呢!”

☆、402喜欢是什么(一)

华韶被燕阳郡主拉着一路进了燕阳居,被她的欢快兴奋感染,原本低落的心情也稍稍轻快了些。

进了燕阳居不久,叶青殊就迎了出来,她穿着青碧色刻丝风毛亮缎小袄,月牙白镶银丝苏缎长裙,梳着单螺髻,发髻前插着一只碧玺缠丝亮银发箍,双耳垂着一对碧玺石的耳坠,直如春天里新绿的第一支柳条儿,亭亭窈窕,清新怡人,让人一见就不愿挪开眼去。

华韶目光一顿之后,近乎狼狈的移开了去,叶青殊扬起一个笑,福身行礼,“世子,郡主”。

燕阳郡主放开华韶,跑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气鼓鼓的抱怨,“潜哥儿还是没能来,表舅说,华夫人定然要他闭门思过满三年才许他出门”。

“明天我一定要进宫去问皇祖父,他都大赦天下了,怎么就没恩泽到潜哥儿头上去!”

叶青殊失笑,“潜哥儿做事冒失,华夫人想必是要他闭门读书,好沉淀心性的,郡主倒是不好贸贸然插手,华夫人此举若真是不妥,华国公与世子定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燕阳郡主想说表舅才没那个胆子跟华夫人对着干,想着说出来实在有些落华韶的面子,只得忍了下去。

叶青殊就又朝华韶行了一礼,“上次华世子来赴宴,阿殊因着腿伤,未能前去拜见,实在失礼,还请世子见谅”。

华韶依旧不敢看她,干巴巴答了一句,“叶二姑娘客气了”。

燕阳郡主感觉到二人之间的生疏别扭,气鼓鼓撇了撇嘴,对叶青殊道,“阿丑你别生气,表舅自从上次回京城后,人家都说表舅又是浪子回头,又是青年才俊的”。

“我看他就是变呆了,不对,是又呆又无趣,肯定是被皇祖父和国公爷派去抓他的人吓傻了!”

叶青殊扫了华韶一眼,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能和少时一般胡闹了,郡主长大后也是一样的”。

燕阳郡主就气哼哼撇了撇嘴,重重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垂丝海棠道,“哪,青年才俊,今天我们办的是海棠宴,青年才俊你就以那棵海棠树为题,吟一首诗给我们听听好了”。

华韶苦笑,他再浪子回头,青年才俊,也不可能七步成诗,吟咏什么垂丝海棠。

燕阳郡主就哼道,“怎么?不会?你不是青年才俊吗?青年才俊有不会做诗的?”

华韶,“……”

小燕阳啊,我再怎么也是你表舅,你这么左一个青年才俊,右一个青年才俊的讽刺我不太好吧?

叶青殊掩唇轻笑,“我们都去坐吧,就算是青年才俊,咏诗啊做对啊,也是要酒足饭饱的”。

丫鬟仆妇们早就摆好了小几桌椅等物,几人落了座,茶水点心等就流水般端了上来。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支其意和宣茗、叶青灵就先后到了,席间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众人玩笑了一会,用过午膳后,叶青灵便又困倦起来,宣茗陪着叶青灵回去休息,叶青殊就笑着建议道,“在这里干坐着也无趣,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燕阳郡主和支其意立即拍手叫好,华韶扫了叶青殊一眼,笑着点头。

果然众人离席时,叶青殊便有意无意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要见安王爷”。

华韶微愣,随即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别说他曾答应过不计代价的帮她三次忙,就算没有,她如此大周章的见他,请他帮这样的忙,他也断断不会拒绝。

“安王府中,定然有萧世子的耳目,不必瞒着不让他知道我去了,但我和安王爷说话时,希望世子务必能保证没有第三个人能听到”。

华韶心头一跳,几乎脱口就要问她是不是与叶青程生了嫌隙,然而他只动了动唇,便将疑问压了下去。

叶青殊就朝他微微一笑,恢复正常说话的音量,“说起来,阿殊还没问世子舅舅那两年到底去了哪?怎的连皇上和华国公爷都找不见?”

想起那两年的时光,华韶微微恍神,压低声音开口,“最开始只是东奔西走,后来,便受萧世子之托,去了西北”。

叶青殊愣了愣,随即恍然,亦是压低声音道,“你一开始便与兄长说妥了?”

“我在逃出京城的前一天晚上去见了萧世子一面”

他去见叶青程,本是为交接叶青殊拜托给他的生意银钱,不想一番话下来,叶青程却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崭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毅然决定摆脱祖父和母亲的钳制,自己去闯出一片新的天地。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西北”

叶青殊沉吟,“那你回京城做什么?”

西北本就是华国公府百年来镇守之地,华韶去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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