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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下来,只有一个中心思想,皇上啊,华国公府都破败到唯一的长子嫡孙都要被以前的手下逼着娶死了的孙女,再狼子野心也翻不起风浪来!

皇上您现在的心腹之患应该是拥兵自重,胆敢逼迫旧主,甚至没将您这个皇上放在眼里的西北冯氏啊!

最后一句“使西北数十万之军不闻天子恩宥,唯思冯氏重威,”更是只差没指着冯老将军的鼻子骂他拥兵自重,意图造反了!

满殿寂静!

龙椅之上的德昭帝久久沉默,大殿之下的叶青程手持玉笏,微微躬身,正气凛然,气定神闲。

良久,德昭帝缓缓开口,“准奏”

卧槽!

卧槽!!

卧槽槽槽!!!

除了卧槽两字,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众人此时的心情。

还真的准奏了啊!

这是真的要踩着冯氏上位的节奏啊啊!

为毛我就没慧眼识珠认这样的一个义子啊啊啊!

好处都被叶守义那厮一个人占去了!

卧槽啊啊啊啊!

叶青程嘴角极快的浮起一丝得意自矜的笑来,德昭帝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自然没漏掉这一丝笑,于是眼中也浮起了些微笑意。

他就是喜欢这样聪明有冲劲的年轻人!

那些个只会搅浑水和稀泥的老油条就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会审时度势衡量利弊!

个个都在算他死了后,怎么保住自己的位子权势!

有抱负有野心是好事!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聪明敢闯,一心想建功立业的年轻人!

叶青程确保德昭帝看见了自己“得意”的笑,迅速敛去了,垂头俯身,“谢皇上!皇上圣明!”

群臣齐声应和,“皇上圣明!”

宣茗目光微闪,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华韶和他说过的话。

叶守义君子端方,心怀坦荡,为官正直清明,不失手腕。

这样的人为一方父母官,是为朝廷循吏,百姓之福,当可将蜀中治理的欣欣向荣,保一方安稳。

可他太过君子端方、心怀坦荡,那流淌于光鲜表面下的阴-私肮脏,他能用自己的品行能力压下去,却无法为己用。

好在,他了叶青程做义子,而叶青程明显和叶守义不大一样。

不显山不露水的将那些个阴-私掌控于自己鼓掌之间,完美的弥补了叶守义太过光明正大的缺陷,生生将个蜀中变成了叶府的后花园。

不说从中获利多少,不说那隐于背后的无法估测的势力,单是明面上那股子一呼百应的力量,就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以上分析见于华韶华世子,他宣茗对这些权谋之术不太懂,也完全不感兴趣。

他能耐下性子听华韶说,又认真记在心里,完全是因为叶青程是叶青灵的兄长,听了这一大串也只得出一个结论,叶青灵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兄长是个聪明人。

现在,他觉得,唔,叶青程应当比他以为的聪明还要再聪明上一些o(□)o

237心结难解(一)

叶青程一战成名,小叶探花再次家喻户晓,支国公府中,叶青殊也得了消息,倒是将之前的郁气扫清了不少了。

她盘问了一上午,问出了曾和冯若诗说过话的几位闺秀,支国公府伺候的人都站的远,却是问不出具体说了什么。

总要再想办法见一见那几位闺秀,诈一诈才好,只她现在的处境却不适合再办什么赏花宴,燕阳郡主又病了,此事还要一番心思。

叶青殊正细细寻摸着,芳草就大步跨了进来,“姑娘,表少爷遣了人来,说老夫人旧疾犯了,夫人又不在府中,请姑娘这就去看看”。

叶青殊惊的站了起来,“旧疾犯了?严不严重?扁大夫怎么说?”

“奴婢不知”。

叶青殊定了定神,“去叫滑竿来,我这就过去”。

叶青殊赶到荣安堂时,扁恒正在外间写药方,见了她忙要起身。

叶青殊摆手,“不必多礼,外祖母怎么样?”

“现在正处春夏之交,老夫人年纪大了,又连日忧思难解,有个头疼脑热的,引起旧疾复发,在所难,不算严重,我开个方子,照着方子吃上半月,好生养着就是,姑娘不必忧心”。

叶青殊这才略略放了心,谢过扁恒,进了内室。

支老夫人歪在床头的靠枕上,拉着支其华的手,说着什么,见了叶青殊,泪水就掉了下来,“我苦命的乖乖儿啊!”

叶青殊慌张上前坐到床头,拉起支老夫人另一只手,“外祖母,这是怎么了?”

支老夫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支其华拧眉道,“刚刚祖母去看姑姑,丫头们说姑姑从那天中午起就水米不沾,还不许和姑父说,你这两天又不在,丫头们实在没了主意,只好偷偷和祖母说了”。

“祖母劝了半日,后来实在无法,命人给姑姑灌水灌吃的,不想姑姑却全都呕了出来,扁大夫说,祖母哀怒攻心,这才引发了旧疾”。

叶青殊握着支老夫人的手紧了紧,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支老夫人哭道,“她不吃就不吃,饿死算了!只可怜了我的乖乖儿,落了这样一个娘,小小年纪奔波劳苦,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支其华听支老夫人说着“奔波劳苦,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心中怜意大盛,柔声道,“阿殊,姑姑一贯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一时半会想不开也是有的,你不要太过忧心,你在这陪祖母说说话,我去看看姑姑”。

叶青殊默然点头,支其华又对支老夫人道,“祖母也别哭了,惹了阿殊伤心,昨儿燕阳郡主病了,阿殊只怕一夜都没睡好,早上又从长公主府赶回来,定然累了,祖母用了药后,便和阿殊一起睡上一会”。

支老夫人忙了泪,“是了是了,是祖母糊涂了,乖乖儿午膳可用过了?”

叶青殊摇头,她忙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支老夫人忙一叠声的命重新摆膳,絮絮念叨,“怎的到现在还没用午膳,你们小姑娘家的年纪轻不知道深浅,这一日三餐,最是紧要,万万马虎不得!”

看这样子,是一时半会想不到支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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