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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支氏说没事,叶守义却怎么肯信,支氏只好转移话题说起了闫怀婉的事。

叶守义却误以为支氏哭成这样是因为庞氏要替叶青程聘闫怀婉为妻,当下立即保证那样的事绝不会发生。

这还只是妹妹私下里和母亲提了一嘴,影子都没有的事,支氏就哭成这样,要真娶进门了还得了?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虽则支氏不知道,叶青殊也不知道,却不妨碍它所产生的效果是极好的。

叶青殊满意笑了,吩咐芳圆打赏,送走了玉兰,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和叶青程一起吃了晚饭,又下了半天棋,竟没有一点她想象中的尴尬!

诸如叶青程可能会有的兴师问罪,兴味调侃,甚至是虚心求教或迷茫无措,更是一星半点迹象都没有!

一如之前无数次,两人一起用膳,一起喝茶闲聊,再杀上一盘,闲适而随意,叶青程的言行举止,甚至是细微的眼神、柔和的笑容都如润物春雨,让人从耳根熨帖到心底。

叶青殊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翠绿的玉笛,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来,果真不愧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兄长大人啊!

204棘手的菜谱

叶青殊说了不必叶青程送,叶青程第二天一早却还是坚持将叶青殊送到了支国公府,去给老国公和支老夫人请了安,又匆匆赶回了叶府。

于是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支老夫人就一直翻来覆去的说叶青程的好处。

这样的话题,叶青殊是极感兴趣的,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应和并补充支老夫人不知道的事,祖孙两人说的极为相得。

中午叶青殊陪着支老夫人用了午膳,又略走了走消食,等支老夫人午歇了才往无忧苑而去。

无忧花开的正好,远远看去如火焰般燃烧,让人光是看着也觉心情大好。

叶青殊想起往日对燕阳郡主的承诺,命人搬了桌椅放在无忧树下,写了请帖,邀燕阳郡主明天来赏花。

写好后,绕着无忧树转了几圈,深觉阳光大好,花期短浅,不宜辜负,索性命人在树下系了吊床,拿了一本闲书晃荡荡的看了起来。

春风和煦阳光和暖,叶青殊晃着晃着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拿盖在脸上的书,就听耳边一道温雅的声音响起,“阿殊好睡”。

叶青殊伸懒腰的动作一顿,她的大家闺秀表妹形象啊!

深知自己不雅的动作已经被支其华瞧的一清二楚,说不定这时候正在偷偷窃笑,叶青殊索性破罐子破摔,翻了个身,侧眼看向坐在不远处看书的支其华。

“表哥扰人清梦,却来取笑我?”

叶青殊的双眼本就生的极好,这时候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迷离,上挑的眼角殷红水润,这般斜睨着瞧过来,说不出的清媚动人。

支其华心头一跳,接着就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个不停起来。

他一直拿她当嫡亲的妹妹,叶青殊自小喜欢黏他,又比他小了许多,男女之防,他便看的不大严紧。

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那个瘦瘦小小、别扭古怪又灵可爱的黄毛小丫头。

因此,虽然知道她睡着了,他却懒得回去,然后再走一趟,毫不避讳的坐在她身边看书。

这一刻,他却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当年那个喜欢黏在他身边的黄毛丫头长大了!

出落成只消简简单单一个眼神便能令他心跳加速的亭亭少女,出落的可以做他的妻了……

“表哥?”

支其华回神,掩饰笑了笑,“原是我不对,扰了阿殊安睡”。

叶青殊见好就,也不追着说,动了动,又恢复正脸朝上的姿势,将身上搭着的毯子往上扯了扯。

支其华问起了叶青程高中之事,两人自小就亲厚,杂七杂八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就已日头西坠。

支其华感觉到风已经凉了下来,寒气渐起,开口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少躺会,别着凉了”。

支其华回了沁兰苑,直接去了勤径斋,命石笔取出一只梨木镌花箱子,箱子里放的全是这些年来叶青殊给他写的信和送他的小礼物。

他习惯将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这样既不会轻易遗失,又容易查找。

他从石笔手中接过箱子,摆了摆手,石笔石砚行礼退了出去。

支其华盯着箱子看了一会,才取出一枚巧的银钥匙打开箱子,最上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外皮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鸽子的八十八种做法”。

笔力苍劲有力,直透纸背,一看就是男子所书,仔细闻还能闻见淡淡的墨香,写的时间定然不会太过长久。

支其华轻轻吐了口气,只怕谁也想不到京城最大的纨绔能写出这样一手字来。

他也想不到,所以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十分惊讶,如今第二次再见,一眼就认了出来。

纨绔是不需要提笔写字的,他和华韶共同做安王的伴读做了三年,三年内,他只一次极偶然的机会看到他写的四个字。

是在安王出事的前一天,华韶给他塞了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小心太子”。

第二天,华韶借“赏美人”之名,将太子请去了华国公府,他和安王成功躲过了太子派出的人,却没防住黄雀在后的定国侯。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那位世人口中病弱风-流的纨绔绝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

支国公府向来子嗣单薄,他这支应门户的长子嫡孙残了双腿,如意又太小,支国公府反倒因祸得福,躲过了那些龙子皇孙的算计。

他也就冷眼旁观华韶继续做他的风-流纨绔,却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再次见到他的笔迹却是叶青殊送给他的一本菜谱。

“表哥能咏诗,善书画,能赋棋,善辩音,能识得食谱,善厨艺否?”

她送他菜谱,意在调侃他“全才全能”,他们兄妹间常开这样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他今天特意观察了叶青殊的神色,她定然还未发现送给他的是这样一本“菜谱”。

他大致能猜测出,她当时应当是被什么事绊住了,又或是根本未将这个小玩笑放在心上,就让丫鬟去书房随意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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