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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管教嬷嬷,每天拘着她念两个时辰的《女戒》,再抄两个时辰的《女则》,敢偷懒就给我上板子!”

芳草应了一声,叶青程含笑睨了叶青殊一眼,叶青殊使劲瞪回去。

叶青程低低笑出声来,“走吧”。

……

……

支国公府的后花园比之前花园毫不逊色,叶青殊将前花园逛了一圈过来,又走到后花园,逛到一半,就有些受不住了,正要找个地方歇歇,就见一大群丫鬟仆妇簇拥着舒氏往这边来了。

叶青殊和叶青程忙快步迎了过去,“舅母”。

舒氏一把握住叶青殊的手,“好孩子,今天真要多谢你了”。

叶青殊知道她说的定然是叶青宜和支其意“巧遇”之事,摇头笑笑,“舅母太客气了,是阿殊处事不当在先”。

不是她将叶青宜带到支国公府来,也不会有这档子事。

舒氏感叹的拍了拍他的手,又看向叶青程,赞道,“程哥儿也是个好的,这个年纪有这份稳重妥当,全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来”。

叶青程俯身抱拳,“舅母过奖,青程惭愧”。

舒氏笑着点头,挽着叶青殊的胳膊不紧不慢走着,“你母亲这次回来气色好了不少,可见蜀中的山水养人,瞧着倒比三年前年轻了许多”。

叶青殊笑着点头,“蜀中山水养人,京中水土也是不差的,舅母可也比三年前年轻呢!”

舒氏笑嗔了她一声,“嘴这么甜,是不是打听到舅母得了好东西?要讨了去?”

165紧张害怕

叶青殊就晃着她的胳膊,甜腻一笑,“我就知道舅母疼我!”

舒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听说你最近喜欢上了根雕,正好前几日有管事供上来一件好的,我就给你留着了,你走的时候带上”。

叶青殊噗嗤一笑,“舅母又在笑话我了,我哪里喜欢什么根雕,那天不过同表哥开个玩笑罢了”。

那天叶青殊和支其华的一番动静,自然瞒不过舒氏这个当家主母。

舒氏自然也知道叶青殊根本不懂,也不喜欢根雕,那叶青殊怎会突然跟支其华要那尊千手观音?

又恰恰是在自己说过那番话之后,就很值得琢磨了。

舒氏仔细打量着叶青殊的神色,叶青殊笑容粲然,纯澈而坦然,没有一丝避讳躲闪。

舒氏鼻头一酸,眼眶瞬时就红了,她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态。

阿殊

她果然没白疼她一场,更没有看错她!

叶青殊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这满支国公府谁不知道那些个根雕啊木雕啊玉雕啊,是表哥的心头宝!阿殊才不要,不然表哥又要怪我夺他所爱了!”

舒氏被她逗的笑出声来,“那就让你表哥和你说去,你们兄妹的事,我可管不着,否则两面不落好就算了,还落得两头埋怨!”

“那我就吃亏跑一趟,替舅母将那根雕送给表哥去,正好表哥上次说要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呢!”

舒氏笑着点头,叮嘱她好生吃饭,多穿些衣裳,这大冷天的别着了寒气,又说上次见她那狐裘穿着好看,特意寻了些好皮子,一会给她带回去,过年裁件新的穿,这才不放心的走了。

舒氏走远后,叶青程就若有所思问道,“阿殊,你在与舅母打什么哑谜?”

叶青殊虽不愿瞒他,只这样的事,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冲他一挤眼,“你猜?”

叶青程失笑,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再追问,“累了吧?我们去那边的亭子坐坐?”

两人坐了一会,便有小丫头送来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匣子,两人便又往沁兰苑去。

叶青殊在支国公府肆意惯了,不太想走了,就叫了滑竿来,打趣道,“劳烦兄长为我押轿子了”。

叶青程挑眉,“阿殊好像很高兴?”

叶青殊学着他的样子一挑眉,“你猜?”

叶青程摇头笑笑,不紧不慢走在滑竿旁陪她说些闲话。

两人进了沁兰苑,远远竟看见支其华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系了个吊床,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吊床还左右晃荡着。

叶青殊一见就笑了,侍立在旁的石笔忙恭身行礼,“见过表少爷,表姑娘”。

支其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瞧了一眼,就要起来。

叶青殊忙道,“别,扰了表哥的雅兴,就是我的错了”。

支其华笑笑,却还是令石笔伺候着起身,朝叶青程一抱拳,“真是失礼,请表弟和阿殊稍候,我稍后就到”。

石砚引着两人进了勤径斋,不一会,支其华就过来了,却是已重换了衣裳,梳了头发。

叶青殊嗔怪瞪了他一眼,支其华微微一笑,“阿殊这时候不是该在陪外祖母歇午觉,怎的有时间过来?”

“兄长说想逛逛园子,我就陪他走了走,正好碰到舅母,舅母说新得了座根雕,我就帮舅母送过来了”。

芳草奉上舒氏命人送来的匣子,支其华打开,却是一尊喜上眉梢的沉香木根雕。

支其华来回打量摩挲了半晌,摇头笑笑,“这根雕材质虽贵重,人工雕琢的痕迹却太重,算不得上品,母亲定是被人哄了,还巴巴的托你送过来”。

喜上眉梢

舒氏的用意再明显不过,支其华却说出了这番话,态度亦坦然诚恳,这是,还不知道舒氏的心思?

叶青殊眸光在支其华身上溜了一圈,笑道,“舅母哪里懂这些,瞧着喜庆便觉得稀罕呗,表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同兄长切磋切磋棋艺么?我将兄长带过来了!”

支其华命人摆开棋盘,和叶青程下了起来,叶青殊就摸出荷包,一边看一边磕瓜子。

支其华瞧了她几眼,见她兀自没有自觉,摇头失笑,“听闻蜀中民风彪悍,阿殊去待了几年,倒是颇得了几分真味”。

叶青殊撇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嫌弃我磕瓜子吵着你了”。

“我怎会嫌你?只是提醒你外人在的时候万不可如此,姑姑不管事,改日我同母亲说说,给你请个教养嬷嬷好生学学”。

叶青殊继续撇嘴,“你自己听听,还说不是在嫌我?”

支其华笑笑不再与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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