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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叶青殊见她言语率直,目光坦荡,完全没有妙龄少女初见俊俏少年郎的娇羞,心下微微失望,笑道,“兄长好处那么多,你就盯着他好看夸,可见圣人说君子重义,小人重色果然是不错的”。

燕阳郡主不屑,“我看重色的那个是你才是!”

叶青程咳了咳,“郡主,外间风大,阿殊身子弱,受不得风,郡主还是稍后再与阿殊叙旧”。

至于圣人说的是君子重义,小人重利,就不要同这位明显就没读过多少书的郡主娘娘说了,得她下不来台,反倒记恨他。

燕阳郡主恍然,“是了是了,阿丑这么矮,肯定身子弱嘛!快,我们上轿子!”

叶青殊,“……”

简直无言以对!

……

……

叶青殊不是第一次来永乐长公主府了,只深深一福,算是见了礼,叶青程却掀袍跪了下去,“草民叶青程见过长公主,见过驸马,见过衡阳郡王”。

“快起来,都不是外人,哪那么多礼,来人,赐座”。

永乐长公主的贴身嬷嬷亲将叶青程扶了起来,叶青程抬头的一霎,永乐长公主就讶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叶掌院的儿子,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宣驸马提醒道,“这是叶掌院的义子”。

没有血缘关系,生的好不好,与叶守义无关的。

永乐长公主就露出惋惜之色,“说的是,要是支清亲生的就好了”。

宣驸马,“……”

虽然这句话没错,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宣茗简直不想再听下去,咳了咳调过目光,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对父母?

“来人,赏”。

却是一套中规中距、绝不会出错的文房四宝。

叶青程恭敬接了赏赐,行礼谢过。

永乐长公主招手,“阿丑,快过来让本宫瞧瞧长大了没有?”

叶青殊行礼上前,永乐长公主握着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笑着对宣驸马道,“三年前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的越发好了”。

宣驸马嘿嘿一笑,叶青殊装作羞涩的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凤尾簪,身上石榴红大袖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宽大的袖子滑了下来,露出一小节玉白的手腕和腕上的羊脂玉镯,正是永乐长公主当年送给她和叶青灵的那对。

永乐长公主一见笑容就更深了几分,“这手镯果然还是你们小姑娘戴着好看”。

叶青殊略伸了伸双手,将双手腕上的玉镯都露了出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笑的无辜又单纯,“长姐也这样说,就将另一只也送给我戴了,说阿殊戴着最好看了!”

长公主面色微变,下首的宣茗身子猛地绷紧,这样的镯子,叶青灵怎会轻易就转送了叶青殊?

叶青殊却恍若不知,笑道,“长公主,驸马,前年,母亲偶然得了一斗珍珠,颇是珍贵,特命我送与郡主串几支珠花顽顽”。

芳草上前奉上一只锦囊,叶青殊接过,松开,露出里面深蓝泛紫的黑珍珠。

那珍珠颗颗浑圆,足有荔枝大小,漾着虹样的闪光,至少有三十来颗,竟都是一模一样大小。

就这么简单又简陋的被装在一只连朵绣花也没有的锦囊中,却越发显得莹光闪烁,晃人双眼。

这岂是串珠花玩的事,做传家宝都够了!

更是足够抵过那对玉镯的价值!

宣茗面色大变,腾地站了起来,“叶青殊,你什么意思?”

叶青殊不紧不慢将锦囊又系了起来,塞到燕阳郡主怀中,讶异转头看向宣茗,“衡阳郡王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宣茗咬牙,永乐长公主忙打圆场,“衡阳是问怎的好生生送这么重的礼?哎,叶太太就是客气!”

叶青殊掩唇笑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这么贵重的镯子,长公主都送给阿殊了,母亲送几颗珠子给郡主又算得了什么?”

宣驸马忽地一拍大腿,恍然正要开口,永乐长公主一个警告的眼神扫过去,他忙伸手捂住嘴,使劲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绝对闭嘴。

永乐长公主又警告瞪了他一眼,笑道,“说起来,本宫听说文贞郡主在蜀中颇是做了番事业,到底缘由如何?”

叶青殊拂了拂衣袖,摆出长篇大论的架势,“说起这个还要从去年年后不久说起,一位自称张静晖的文士求见父亲,说自己夜观天象,料得唐川不日将有地动”。

“静晖先生的大名,现在在大萧是如雷贯耳,当时却是默默无闻,这话一出,几乎没有人相信,唯有父亲却说事关万千百姓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青殊一一细说,当初叶守义上疏朝廷,不想朝中却斥责叶守义枉信术士之言,鬼怪之说。

叶守义只得自行努力,颁行种种政令,率蜀中大小官员劝说当地居民迁居。

只说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其中艰难又三言两语能道尽的?

蜀中官员的冷嘲热讽,阳奉阴违,甚至公然反抗,上疏弹劾叶守义。

唐川百姓安土重迁,不愿远离故土,万千百姓又如何安置?

叶守义大刀阔斧,却举步维艰,叶青灵便游走于蜀中官眷之间打通关节,甚至亲到唐川百姓之中劝说。

到春夏之交,唐川果然地动,呈摧枯拉朽之势,将唐川方圆三十里毁于一旦。

其时唐川尚有三千余人口未迁走,只存活不到五分之一,却是有史以来地动伤亡最小,财物损失最小的一次。

叶青灵再次以闺阁弱质之躯,游说官眷富商捐献财物赈灾,甚而不顾危险领府中婢仆安置灾民。

因徽大师感其义行,亲在她额心点上吠琉璃,赞她“心若琉璃”。

叶青殊声音绵甜,口齿清晰,一番话说的跌宕起伏,悬念叠起,直如说书一般,连熟知一切的宣茗也听住了,永乐长公主和燕阳郡主更是听的眼都不眨。

“……唐川百姓感念父亲和长姐,携子扶老三五成群到知府大衙跪谢父亲和长姐恩义,还有好事之人将长姐的事编成了一出戏,就叫《琉璃传》”。

“母亲最是爱听这出戏了,因着母亲爱听,父亲特意采买了一个戏班子,母亲兴致来了就听上一折,连带着我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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