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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皮跟了过去。

几位夫子都来迎接叶青殊了,学堂里只剩下了学子,低声议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好事者早透过窗户看到了叶青殊几人,见她衣饰华贵,容貌姝丽,却从未见过。

再看她的年纪,就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低声说了出来,学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里都是叶氏子弟,叶守义一家回了颍川,早已路人皆知,这里的学子排排关系都能称上一声叶青殊的堂哥或堂弟。

只叶青殊身份不同,却不是他们能随意见的,只听家中母亲姐妹天天挂在嘴边,叶守义的女儿如何如何的矜贵清华,又如何如何的美貌倾城。

乍一听说是叶守义的女儿来了,几乎个个都想一睹为快,只碍着颜面不好随意乱动,目光却都往窗外瞟去。

坐在窗边的瞧的清清楚楚,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以往嫌坐窗边离那个野种太近,没想到坐窗户边竟还有这种好处!

叶青殊往这边来了,立时有人发现了,低低说了一声,众学子便都立即整理形容,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来。

叶青程根本没注意到来人了,夫子走了,他就默默记诵领会刚刚夫子讲的知识,只学堂内说话的人太多,他是聋子也听见了。

叶守义在整个颍川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在叶青程这样一心向学的少年人心中,更是。

他听说叶守义回乡祭祖,偷偷想过无数遍,要是他能远远的看上这位美探花,翰林掌院一眼就好了,一眼,就一眼,一眼就好

可如今来的是叶掌院的千金,那样的千金贵女,不是他这般身份卑贱的能冲撞的。

131与君新相知(三)

叶青程忙低下头,悄无声息半站起来,弓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墙角处,跪了下去,匍匐于地。

“一九”。

一九不动声色扫了叶青殊一眼,快步上前,双手将叶青程扶了起来,“这位小哥,快起来”。

叶青程愕然抬头看了一九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小人不敢”。

一九其实还不大摸得准叶青殊的性子,只得选了一句十分标准化的话,“不必行此大礼,我家姑娘不喜欢的”。

叶青程垂着头站着不动了,叶青殊努力控制着情绪,缓声问道,“夫子,不知这位小哥为何会在窗外听课?”

果然如此!

陈夫子暗呼倒霉,忙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叶青殊哦了一声,“这么说,你倒是一番好心了?”

“不敢,只小人位低力薄,也只能帮到这一步,其他,小人,实在无能为力”。

“位低力薄?却不知我能不能算上位高力大?”

陈夫子冷汗都下来了,“姑娘身份尊贵,自然能算的,自然能算的”。

“小哥,你过来”。

叶青程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迟疑没动,一九拍了拍他,“姑娘在叫你,还不快过去”。

叶青程忙低着头小跑靠近,又要跪下,叶青殊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胳膊,“不要跪我”。

要跪也是我跪你,你是我的长兄,是上辈子护我一世的人,这一跪,当是我跪你

叶青程只觉叶青殊扶着他的双手如烙铁一般,烙的被她扶着的地方火辣辣的,生疼!

“你叫什么名字?”

叶青程没有名字,他刚出世不久,母亲就因不堪父亲的打骂,远远逃了,从此不知下落。

父亲便一口咬定他是母亲偷人生的,野种野种的叫他,于是整个颍川的人都叫他野种,又或是酒鬼叶老三家的野种。

他垂头垂眼,根本不敢看叶青殊,只能看到她一双绯红的衣袖和裙底露出一点绣鞋尖尖,上面缀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因着她刚刚的走动,微微颤动着。

他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珍珠,他只听书上说过,没有见过。

但他知道,这样一颗被她随随便便串在绣鞋上的珠子,买上一百个他也足够了。

这般尊贵的人儿,他怎么敢用那样的字眼去辱没她?

陈夫子尴尬咳了咳,“这孩子的父亲,好酒,却还未给他起名字”、

叶青殊放开叶青程,后退两步。

眼底那颗颤巍巍的珍珠倏然退去,叶青程只觉心底也有什么随之猛地落下,耳边那道清脆甜美,还略带童音的声音清清楚楚响起。

“那,从今天起,你就叫叶青程,你有这份向学之心,定然会青云直上,前程锦绣”。

叶青殊说着牵起他的右手,摊开,手指慢慢在他掌心描画,“叶青程,记好了,这是你的名字,以后,你会比那些端坐于学堂之内的都要强”。

叶青殊说完放开叶青程的手,“一九,你暂且跟着叶小哥,替他打理身边一切”。

“是!”

叶青殊转眼看向陈夫子,“夫子,从今日起便给叶小哥在学堂内置一位置,谁有话说,让他来叶府找我”。

陈夫子赔着笑,“姑娘仁善,又是成人之美,又岂会有谁有话说”。

叶青殊看了芳草一眼,芳草将一只荷包递给一九。

叶青殊看了看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看她一眼的叶青程,转身离去。

陈夫子等忙跟上去相送,叶青程却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慢慢握起左手,指尖不自觉的颤抖着,青云直上,前程锦绣,叶青程

一九受到的冲击绝对不比叶青程小,以他那点对叶青殊的微末认知,叶二小姐可绝不像是喜欢会管闲事的人,更不像会大发善心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到底是哪里得了叶大小姐的青眼?竟然让她大大管了回闲事,发了回善心?

一九上下打量了叶青程一眼,实在没发现他有哪里出众到让叶青殊一见就要救他于水火的地方。

唔,仔细看看,那张脸的五官倒也生的不错,可却估计是因为长期吃不饱做重活,又瘦又黄又黑,大大削减了那份不错,看上去和普通的乡间少年也差不了多少。

一九越发的疑惑了,果然不愧是屡屡让郡王吃闷亏的人物啊!

心思,他这样的武夫根本猜不透,唔,或许军师来了,还能猜到那么一分两分。

陈夫子和另外三位夫子一路将叶青殊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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