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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她的面颊特别白皙通透。

心中的烦闷和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被单,觉得好笑,想起昨晚醉倒之前荀离鹤那欠扁的笑容,就知道那小子没安好心。他看着孟斯筠的目光有了点温度,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边。

一眼注意到的就是被她头压着的那幅画,那是一副工笔画,线条笔触宛若游丝,秀气间透着劲道,古朴又飘逸。而画中是几株开的正盛的扶桑。

扶桑?段玉裁细细欣赏着这幅画,扶桑红的热烈,宛若傍晚时天边的火烧云,又如少女娇笑的红唇。

扶桑,又名朱瑾。

“朝霞映日殊未妍,珊瑚照水定非鲜。千叶芙蓉讵相似,百枝灯花复羞燃。”段玉裁轻轻地吟出了南朝诗人江总的《朱瑾花赋》,以前读到这诗时,只觉夸大了不少,现实中的扶桑的姿色乃能比肩朝霞与珊瑚。今日见此画,不得不承认这诗写得妙。

画中仿佛还有一只蜜蜂驻足于此,使得整个画面不尽是妖艳,倒添了几分可爱和温馨。

受段父段母的影响,段玉裁从小便喜欢研究古画和书法,家里也珍藏了几幅孟竹的遗作,他如今还有点在梦中的感觉,一个古代有名的才女如今正在自己旁边安睡。

也是因此,他才向她提出每月画一幅国画加无片酬拍摄《孟竹传》这个惩罚,来弥补她代婚的过错。

这幅画也不知道废了她多少的心力和时间。

段玉裁觉得很荣幸,

而这个秘密,永远只有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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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二台戏孟竹传(15)

段玉裁轻手轻脚地把孟斯筠横抱了起来,将她移到床上,掖好被子。

他把书桌上的画作卷好,还是不忍心她画画和拍戏两头兼顾,又拿起书桌边缘的便利贴,写道,“若是疲乏,可去作画,专心拍戏。”

他从小临摹柳体,字迹骨力遒劲、却又带了秀逸,很是神。

又注意到旁边放着的剧本,拿了起来,翻了翻,里面的注释和自己的心得写满了整个扉页。

倒是认真。

段玉裁放下剧本,将便利贴贴在了剧本封面处,然后坐回沙发,拿出手机,似乎并不急着退出孟斯筠的房间。

孟斯筠所在的酒店是业界有名的大宋酒店,对于艺人的私人生活也保护得极为严密,一般狗仔是要不到酒店的监控视频,要想进入艺人居住的楼层必须得持有艺人或者剧组给的工作者才可进入。而孟斯筠住的楼层又高,窗外探去,便是广阔的天空。

即使这样,段玉裁前不久刚刚与孟斯筠传出绯闻,还是要稍微避嫌下,他可不想被狗仔拍到,第二天登上娱乐热搜。

一点开微信,便立马弹出了荀离鹤的消息。

【00:18】

【一只仙鹤:嘿嘿,正所谓,忘掉一段痛苦的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段玉裁扶额,就知道这小子昨晚是故意的,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7:45】

【镂玉裁冰:荀少这是转行当红娘了?】

段玉裁笑着摇摇头,又点开了罗秋的头像。

【镂玉裁冰:今天我可能会晚点回公司。】

【一叶落一秋:知道了。】

【镂玉裁冰: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理。】

【一叶落一秋:好,对了,段总,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段玉裁公司事务繁重,他不敢落下太多,于是回道。

【镂玉裁冰:下午四五点离开x市。】

【一叶落一秋:好的。】

说罢,他便关了微信,好手机。他起身从孟斯筠的书桌上挑了本书,开始看了起来。是汪曾祺的《受戒》,书名虽叫受戒,但是却是汪曾祺的短篇小说集,《受戒》只是其中一篇故事。

汪老先生的文字朴实温馨,极具感染力,特别是在美食的刻画上入木三分,虽只读其文却能感受到食物的色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他曾拜读过汪老先生许多作品,也十分喜欢这个作家,因而拿了他的书再次品味,打发时间。

不知看了许久,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书,怕吵到正在睡觉的孟斯筠,起身走到卫生间才接了电话。

“喂?”

“你昨晚醉的这么厉害,今天还能起这么早啊。”对面传来了一如既往的聒噪声音。

“生物钟。”

“昨晚,你和斯筠……有没有那个什么啊?”荀离鹤暧昧地一笑。

段玉裁无力吐槽,好笑道,“你是狗血剧演多了?我都醉成那样了。”

“而且,荀离鹤,你昨晚把我扔给孟斯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刚和她闹过绯闻,若是被狗仔拍到,孟斯筠的事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段玉裁这话隐隐地有了些怒气。

“放心放心,这一楼层的楼梯口都是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开启的,而且我昨晚确认过了,没狗仔溜进去。”荀离鹤感觉到段玉裁的怒火,解释道。

“你昨晚装醉?”

“额……谁知道你这么不胜酒力,像个姑娘似的。”荀离鹤揶揄道。

段玉裁可没心情听荀离鹤开玩笑,“罢了,你等会确认安全的话,接我出去。”

“知道啦……”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段玉裁开了门,见荀离鹤手里拿了个袋子,“换身衣服出去,你这身西装太显眼了。”

段玉裁点点头,拿了袋子转身进了卫生间。

荀离鹤顺势带上门,看到还在睡觉的孟斯筠,睡容安详,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他不禁嘀咕了一下,这时候斯筠早就应该醒来了呀,怎么今天还睡着?

那不成……

想到此处,荀离鹤眼睛亮了一下,做贼似的往后溜到卫生间门口,靠在那里,一风流公子哥的样子,促狭道,“真的没有?”

段玉裁已经换好宽松的卫衣,见荀离鹤的语气如此,无奈道,“她昨晚通宵作画,到了早上才差不多睡着。”

想想又补了句,“你心思怎么就这么龌龊?”

荀离鹤心里切了一声,但表面上还是乖乖认错了,露出一个非常真挚的笑容,“老大,我下次不敢了。”

段玉裁把卫衣的帽子戴上,看了一眼荀离鹤,拿上画卷,然后快步走出孟斯筠的客房。

荀离鹤摸着下巴,体味了一下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鬼才信你。

他气极,连忙快步追上段玉裁。

小爷,我也是讲信用的好不!!!!!

孟斯筠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她迷茫地支起身子,离风已经在她房间呆了一会儿,这时候正在烧热水切水果。

昨晚通宵太晚,导致她现在醒来感觉全身酸痛,她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昨天太困了直接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而现在她却躺在床上?真是怪事。

难道是……

她把心头那股怪异的想法压下去。

离风见孟斯筠醒了,放下手中的活,说道,“斯筠姐,你醒的正好,刚刚酒店那边来了电话,说是十二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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