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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地坐在一旁置身局外。他只是个学医的,哪有混迹商场的英的心机和城府。

而一边,段玉裁神思一点点恢复清明,俯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梅疑雪,那般狼狈的样子,竟是见不到一丝自己曾经爱慕过的影子,她一向倔强,不愿向任何人屈身,而如今竟然为了顾笙鸣那样的人下跪了。

他阖上眼,眼前浮现的是,第一次见疑雪的场景,梅家作为段家的世交,疑雪诞生的那几天他也去了,那时候他才五岁。

父亲忙于公司的事务,身旁的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梅母闲谈。小小的婴儿床边就段玉裁守着,那时他才高出婴儿床半个头,就静静地注视着床中睡得酣甜的小婴儿,他生来便寡言,看了半晌,不知为何,想起父亲前几日念给他的一首诗,便脱口而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稚嫩的声音带着一股认真,引起了段母的注意力,段母虽是法国人,但是深爱中国文化,特地考上z大中文系,念了几年,说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对于诗词文赋的阅读和理解也远远胜过一些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段玉裁念得这句诗,她熟记于心,笑道,“宝贝儿子,怎么突然念了这首诗?”

“阿姨,可曾给她取过名?”段玉裁没有理会段母,问向梅母。

梅母愣了一会儿,才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有好点子?”

“就取名疑雪吧。”

段母和梅母对视了一下,又联想起段玉裁之前念的那首诗,立马明白了这个名字里深涵的寓意和祝福。

梅母点点头,乐呵呵道,“不错呀,就这么定了,我回头跟老公商量一下。”

段母看着段玉裁的目光也带了一丝骄傲,打趣道,“我儿子就是有才学,你看是不是?”

段家和梅家几乎是紧挨在一起的。

他几乎是看着疑雪长大的,从小小的胖的只会跟在自己身后面的小团子,到身材越发玲珑有致的美少女,他更是看过疑雪刚开始学习芭蕾时的笨拙,即使跌倒无数次总是能最快地爬起来,笑着继续练习,当然也看过她第一次站上舞台跳白天鹅时的优雅和清傲。

他确实曾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做妹妹般呵护,可是梅疑雪十三岁生日那天却给了他当头一棒,敲醒了他和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是那一天,梅家大火,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梅家只剩疑雪一个独苗,段家不忍,将她留下来。彻底改变了两个人生命的轨迹。

他太害怕失去疑雪,剥夺了太多自由。

……

看着现在这个如此卑微、如此狼狈的梅疑雪,他何尝不难过,而这全部都出自他之手,他长叹道,还是屈服了,“给我点时间。”

梅疑雪紧紧拽住段玉裁裤脚的手一停,她知道段玉裁是有妥协之意了,此时反倒有些不可置信,“哥,真的?”

段玉裁起身,拉下了疑雪的手,只觉一阵烦躁,“我说了,给我点时间。顾家的那事我也暂时不会曝光。”之后便悻悻地回到办公室。

梅疑雪怔住,蹙着眉头看着段玉裁渐行渐远,有些落寞的背影。她猜不透段玉裁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但是起码算是个好兆头,起码是否放手对他而言成了问好,而不是句号。

听到这么说,顾笙鸣心头一松,拿了纸巾替疑雪擦去了泪水,将她揽入怀中,安慰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你哥的心结,还得你哥自己来解开。”

梅疑雪点了点头,不管结果如何,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两人话不多说,便离开了寻星集团。

而冰糖雪梨就这样被遗弃在茶几上,任由它的温度一点点降低,直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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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二台戏孟竹传(13)

梅疑雪和顾笙鸣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想到顾家肯定很担心,脑海里浮现顾长暮那张扑克脸,摇摇头,还是给云隐打了个电话好了。

一边的云隐见梅疑雪和顾笙鸣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不有些担忧,但又不敢去扰局,只得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学业上。

此时她刚上完课,走在z大绿荫密布的小道上,便接到了梅疑雪的电话。

“怎么样啊?”她担忧地问。

“我哥说,给他点时间。”

“什么叫给他点时间啊,这是松口的意思?”云隐反问道。

“也许吧,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也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梅疑雪叹了口气道。

顾笙鸣踩动油门,听到后面那句,拧眉看了眼疑雪,心下了然,也怪自己没有用。

“不过笙鸣也真够行的,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歪招,你知不知道,昨天伯父知道这个消息快气死了,说什么顾家脸面都给他丢尽了。”云隐想到这,不禁浮现昨天回家见到的顾父,脸色阴沉至极,当然她老公的脸色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电话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道,“也是不得已之策。”

“也是啦,伯父和长暮之所以没阻止你们,一来也是想赌赌看,能够留下疑雪又能说服段玉裁不曝光那个秘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二来,你们跪在寻星集团楼下的事,长暮早就买通了媒体不报导出去,也就寻星周围的公司的人知道,那些人都跟人一样,自然不会招惹顾家。”云隐一边走一边说,“如果,你们的下跪能够让段玉裁妥协,也是值得的。”

梅疑雪再次沉默,今日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卑微的一天,跪也跪了,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可若是真的能换得她哥的放手,确实是十分值得的。

段玉裁点上了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注视着两人的离去。他重重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他在窗前立了许久,思考了良久,脑子里混沌一片,尽是两种观点在不停地撕扯打架。他阖上眼,揉了揉眉心。

最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他把烟给掐灭了,唤声道,“罗秋。”

罗秋探出了一个脑袋,问道,“怎么了?段总。”

“帮我订一张下午四点去x市的机票。”

《孟竹传》还在紧锣密鼓地拍摄。

荀离鹤刚刚拍完今天的最后一场戏,刚从助理手上拿过手机,便接到了段玉裁的电话。

“哟,段兄,怎么突然记起小弟啦。”荀离鹤一如既往地嬉笑道。

那边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等会儿k&q酒吧见。”

“喂喂,段兄,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独断啊,万一我有戏在身,放你鸽子怎么办!”

“我看了剧组统筹表,你的戏份应该已经结束了。”

荀离鹤白眼一翻,笑道,“得得得,还是你大爷厉害,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就来。”

罗芸刚换好便衣,看见荀离鹤还没走,冲他温柔一笑,“荀大哥,我先走了。”

荀离鹤微笑着点点头,也离开了剧组。

荀离鹤赶到k&q酒吧的时候,段玉裁一个人在那里喝得微醺。他面上染上酡红,眼睛里犹可见闪烁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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