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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教主不得不止住脚步,缓缓挪动身体。

他身上像是有火在烧,脚下像是踩着棉花,得用尽全力才能站定。

叛变的钟堂主死前,曾向教主扬了一把灰尘。教主一时不察中了招,就赶紧解决了人,到城里求医。

当时还未有什么反应,现在却是连走路都办不到。

教主脑子里依稀闪过几个地方。

医馆……怕是解不了这毒。青楼更去不得,那里的人都太明,指不定转眼就把他给卖了。

只能找家客栈,运功熬过去了。

教主试着提气,却只提起了一簇愈演愈烈的火焰,烧得他骨软筋酥,脚下一软,向前跌去。

却是没摔到地上,被人一把扶起了。

那人问了句什么,可教主没听见。他只觉着那人的手带给他了点清凉,全部力都用在克制自己不要靠过去了。

教主清醒片刻,抬眼看了看那白衣公子。

可他不曾知道,自己这一眼里含了多少滟滟秋波,有多勾人心神。

白衣公子一愣,抬手按上了教主脉门,哪还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无奈道:“可需要在下送你去医馆?”

教主忙乱地摇头。

“那……青楼?”

教主依旧摇头,手指扣紧了白衣公子的手腕,还大胆地向上抚去。

美人当前,又是如此情态,白衣公子也不打算再忍:“那在下……为你解了这药性如何?”

教主的神智被烧得模模糊糊,恍惚间也不知自己应了什么,张口只说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去客栈……”

于是,凶名远扬的魔教教主,就这么在大街上,被一个萍水相逢的白衣公子给拐去了客栈。

感觉比意识先回笼。

教主只觉得自己随波逐流,沉沉浮浮,过了许久眼前才见得一丝光明。

于是大睁开眼睛。

不上不下的地方传来阵阵诡谲怪感,磨人骨髓。

手上传来钝痛,是被教主在嘴里咬得久了。

仿佛还嗅到污浊物的气味。

满室奢靡气氛。

教主拿开咬在嘴里的手,不经意间对上了那人目光。

心头一震。

他只道自己在街上遇上了个登徒子,却不想还是个面如冠玉的温润公子。

如此也算不得太亏,只消做完后把人给解决了就是。

公子抿唇一笑,声音低沉:“清醒了?”却是不再动作。

教主别过头去,不理这人。

静。

终是教主忍不住由身而心的空落,用腿轻轻磨蹭了一下那人。

才让这场云雨,得以善终。

其实也不算善终。

因为教主实在是……十分憋屈。

那人自教主醒后,就变本加厉地说起了些混账话。

“别堵着嘴了……你这么好看,叫起来也一定很好听。叫给我听听好不好?”

“怎么哭了呢?你若是难受就和我说,别一个人哭,看得我心里也难受。”

“……”

……

最终,在公子不懈的刺激下,教主还是呜呜咽咽地哼了出来。

还带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我……艹你祖宗……”

结果当然是,又被人压着狠狠做到了深夜,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教主头脑有点发蒙。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的武功。这已成了本能。

可仅存的几缕真气探入丹田,竟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教主的内力,一丝一毫都用不出了。

然而即使没有内力,教主也不是不能杀死一个人的。

更何况,这个人此时就毫无防备地睡在他身边。

教主半睁着眼,暗自打量枕边人。

公子忽然翻了个身,面朝教主。

刚想动手的教主被吓了一跳,全身紧绷。

只见那人呼吸均匀,毫无醒来迹象。

教主这才放松一些。

可是看着那人安详睡颜,忽然下不了手。又过了会儿,连面皮都开始发烫。

教主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反正,要动手也不急于这片刻。

没想到,这一翻身,就又被潮水般的倦意席卷,带进了黑甜乡。

这一次,直到东方既白,教主才悠悠转醒。

起身一看,不由得怒上心头

卧榻之侧,空无一人!

早知道是这么拔吊无情的一个人,昨夜就该把他给做了。教主暗暗懊恼。

呆坐了一会儿,教主勃然大怒。

竟然是真走了!

教主气急,决定当做被狗啃了一口,准备来日磨刀霍霍杀狗去。

结果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穿衣起身,向楼下小二打听消息。

小二只说了两句话,就又把教主惹怒了。

第一句是说,白衣公子的确走了,穿戴整齐,急急忙忙。

第二句说,昨晚二人来得匆忙,房还没付清。

教主的脸黑如锅底。

不仅拔吊无情,而且一毛不拔!

教主烦躁地看向门外,却恰好和笑意盈盈的白衣公子对视。

刹那间,惊涛骇浪,尽数抚平。

面上却还不耐,只等白衣公子先开口道:“你这么早就醒了?我刚去找了郎中,但你这情况还得亲自去见见他才能诊断。你若无事,便和我走一趟?”

教主别开视线,内心汹涌。

只是又硬逼着自己露出一副冷脸:“你有何居心?”

白衣公子笑了:“送佛送到西,也算是回应你昨晚犹豫再三,没有杀我的心意。”

教主无言以对,冷哼一声。

然后示意公子去付房。

这不能怪教主抠门。

实在是因为公子选的客栈,是城里最贵的,教主也没住过几次。

事实上,魔教教主不喜欢住客栈。

因为他几乎每次住客栈,那里都会被打斗殃及。教主对白道众人这种牛皮糖行为表示极度不齿。

只是这次有人付钱,不住白不住了。

流年不利。

教主盯着面前的神医,心情郁闷。

这个人以前曾在魔教里给他的左护法治过病,没治一半就被教主赶了出去。

谁知他有一天也会落到这人手里。

相比于教主的郁闷,神医显得更加欲哭无泪。

他盯着教主,嘴里和白衣公子讲话:“大大大大大哥……就,就是这个人?”

白衣公子疑惑:“你刚才不是还不结巴的吗?”

神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显然有些畏惧教主。

教主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有!”神医最终屈服于教主的淫威。

“这是西域雌蛊,中蛊之人经脉阻塞,内功全失。又因蛊虫骚动,只能一生雌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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