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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她又叹了口气,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院中飘雪。

而此时,郡主府中,笙歌一路匆匆,跌跌撞撞跑向武棣之的院落。

“姑爷,出事了。”她跑进屋中,上气不接下气。武棣之执着书卷的手顿了顿,见得她如此,连忙上前。“发生何事了?”

笙歌伸手不停拍打着xiong口顺气,定了心神,道:“郡主被下罪,囚在禁宫当中了。”

此言一出,他手中的书卷应声滑落。他知道会有事发生,却未料到,她会被囚下罪。

“为何如此,你且仔细说与我听。”武棣之定下心神,他自晓此时急乱并无所用,他此时需要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今日我与郡主一道入宫,席间太后问罪郡主迟来之罪,要郡主舞剑赔罪。郡主便折梅枝代剑作舞,不料贤妃娘娘此时入梅园,郡主不甚将梅枝扫到了贤妃娘娘身侧。娘娘受惊滑倒,现下+腹内急痛,太后一怒便将郡主下罪了。”笙歌一脸焦急,此时沉以北一人在宫中,也不知情况如何。

武棣之闻言,蹙着眉头来回踱步。

太后近期确实是因尹子鸢一事对沉以北有些房刻薄,但到底她也未有实际所为,只是在言语上稍做刁难。而如今却直接下罪。

“贤妃的龙胎如何?”

笙歌摇了摇头,道:“笙歌不知,郡主被下罪时,我趁乱先行离开了。”

听得笙歌这句话,武棣之轻笑一声,神色较方才舒展了不少。他行回桌案前坐下,端起了茶盏细细品尝。

笙歌一脸疑惑,他此时居然还能如此不上心?

“姑爷!”她忍不住开口,道:“郡主如今这般,我们该如何营救?”

“放心。”武棣之将手中茶盏放下,道:“这是夫人自己布的局。”他抬头,沉声道:“若然不是夫人与太后早已达成共识,你怎会出得来?”太后居于宫中几十载,若是真要拿下沉以北,又如何会放一个下人出宫。

听得武棣之此言,笙歌亦定了心神,细细思忖。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造谣生事之人系出宫中,那便还需入宫解决。”想来,昨夜沉以北反常之举,亦是在为今日之事担忧。只是,她不说,她并不希望有过多人能探知。

“那若按姑爷所言,郡主当是不会有事。”笙歌舒了一口气,想得这一切皆是戏,便安心不少。“那便好,那便好。方才我还在想,要不要让凌霄直接去琼川请长公主回来相求。如今看来,怕是不用了。”

“不。”武棣之出言打断,道:“依旧要去,只是不能凌霄去。”武棣之执起桌案上的笔,提笔书写,道:“既是作戏,便要做足全套。府中依旧要传出郡主被囚宫中一事,等下你便执此书信派人送回琼川。”

“是。”笙歌点头。

“此事你连凌霄都不可说,越少人知晓,看起来便越像真的。”武棣之一笔书完,将信折好装封。“这几日我会入宫相求于陛下,府中仍需你与凌霄相顾。切记,你就当从未听我说过这些,该怎么着急还是怎么着急,该去求的人,一个都不能少。”是的,这一切都需要演下去,直到找到真凶。

“姑爷放心,笙歌牢记于心。”

银雪皑皑,雪漫宫道,泛着寒意的墨石砖看着更加寒冷。宫中内监正在不停清扫积雪,在满满银白覆盖下,清出一条条小道。

沉桓身着狐皮大氅,负手立于檐下,放眼看着这满眼银白。檐角上的风铃轻摇,发出几声清脆声响,似是在提醒他,一切都不是幻境。

小七立在他身后,手中提着炭灯,一旁的宫人正在往里头添炭。

“启禀陛下,武少傅求见。”一名内监急急行来,俯身通报。

“不见。”沉桓依旧看着面前这一地白雪,未有所动。内监闻言,领命离去。

“陛下,雪后反光,长此盯着雪地,会伤眼睛。要不,奴才陪您回殿内吧。”小七有些担忧,自打从贤妃娘娘宫中回转,沉桓便一直站在此处盯着雪地未有所动。他知晓此事蹊跷,但太后下旨,太医又言贤妃胎像有些奇怪,桩桩件件,都指向沉以北。哪怕沉桓有意偏袒,他也需要以大局为重。

“小七,你自小跟着我,棣之也是自小伴我读书,北儿,也是自小与我最亲。如今,我身为帝王,却不能率性而为了。”沉恒叹了口气,他有心想救,却不能救。

“陛下,请恕奴才直言。”小七上前一步,道:“郡主秉性如何,陛下心中非常清楚。此次,定是有人陷害。”早前便有传言,说是贤妃入宫之前便与一男子有情,此事为沉以北所做。而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桩事,实在过于蹊跷。

沉桓又何尝不知道呢,他知道这是计策,所以他不能去救沉以北。

“把这个交给棣之,带他去看北儿。”沉桓掏出一枚令牌,转身交给小七。他不能去救沉以北,但他可以让武棣之去见他。

“是。”

宫中的积雪清理得很快,武棣之手执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天空中飘着雪,灰暗的天际就像此时宫中的局势,让人不安,不定。

锁香苑依旧有侍卫把守,只是不似沉月浓那时一样,里三层,外三层。守门的侍卫见他手执沉桓的令牌,便放行让他进去。

院子被厚雪覆盖,偶有几行脚步,昭示着方才有人行过。武棣之手执一个包袱,一脚深一脚浅,在积雪中缓步而行。

“你小心些。”沉以北倚着木栏站着,见得武棣之艰难前行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提醒。“外头积雪很深。”

“怕你衣裳不够,就带了点过来。”武棣之行至她跟着,衣摆上满是落雪。“你的脸色很差。”他有些担忧,即便沉以北的身子骨不错,可这种天气下,她被囚此地,没有炭火,没有暖被,即便身子骨再好,怕也是经受不住。

沉以北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笑道:“妆花了嘛,气色自然差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又道:“这几日没有笙歌替我上妆,怕是要终日一张素面了。”她顿了顿,看着门外侍卫,又道:“不过好在,你也看不到我,我的丑样子,你也不会知晓。”

武棣之听得她这番话,苦笑一声,拿出手中包袱想要塞进去,却被一旁侍卫拦下。

“太后有令,任谁也不能送物件给人犯。”

武棣之欲出声辩驳,却被沉以北伸手拦下,她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放心,我很好。”沉以北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冰凉的指尖触及他的手背,使得武棣之心中一紧,反手将她的手握+住,低头呵气,暖着她的双手。

“没事。”沉以北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侧目看了看两侧侍卫,道:“家中一切靠你,祖父年岁大了,切莫让他知晓此事,以他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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